“药物让她成为了一个‘特例’,但是这个‘特例’,并不符合于敏达的一贯性格——他是个科研疯子,他最喜欢追求确定的结果,可是这么多年里,居然没有任何一个接受手术的人情况与Lisa母亲相同。”
严修筠让江晚晴自己消化了一下儿,还是告诉了她自己的结论:“所以我一直猜测,这种‘不相同’,是因为他们制造这个‘变量’时的工具——也就是你调整比例后的那个药物,没有那么多。”
江晚晴猝然抬起眼:“你确定?”
严修筠微微点头:“不仅如此,还有一件事可以证明这个猜测——医改法案的覆盖药物中,没有相似药物。”
江晚晴的眼睛微微睁大。
“当年你将原本的实验数据加密藏在了你自己的工作电脑里,于敏达没有办法,只得做出了一堆替代品,这些替代品就是医改法案中给他们带来巨额利益的药物。”严修筠道,“沈安萌他们排查了这些药物的清单,最终发现,其中没有扛Jing神分裂类的药物……无论是你研发的那种,还是调整过配比的那种,都不存在于医改法案的覆盖药物中。”
这个消息对江晚晴来说,简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严修筠看她的脸色稍稍缓下来,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以及还有一个细节——许璐,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到了你的论文,想复制你研究的药物。藏在背后帮助许璐的人是陈雅云,而陈雅云一直没摆脱过‘他们’的控制,她所有的反抗,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如果这其中,她也在没察觉的时候受到了摆布,那么这篇论文到了你眼前,只能是‘故意安排’而不是弄巧成拙。”严修筠说,“你猜,他们想通过这个东西,让你想起什么?”
“想起他们不知道的东西。”江晚晴已经渐渐明白过来,“确实……如果我是对他们没有用处的人,他们根本不必大费周章的把我网进局里来。”
严修筠点了点头。
江晚晴深吸一口气,一扫方才那种因为负罪感而带来的惶然。
“既然大家都对往事这么感兴趣,那么要结束,就结束地干净一点。”
“你想做什么?”
\"于敏达。”江晚晴说,“吴哲茂、布兰迪·帕利斯卡这两个人,你已经想好要怎么安排他们了,唯独于敏达!”
“他对外的身份是个科学家,不符合道德的实验,全都基于科学研究,他招募志愿者,肯定会有‘免责书’一类的东西,从法律角度而言,沈安萌他们也拿他无可奈何;他没有亲属,没有道德底线,没有情感依托……但是他不是无欲无求——而我恰好能有他最渴望的东西。”
严修筠静静看着她。
“于敏达在药学研究上可能确实是个天才,但是他最致命的毛病就是‘多学不专’,药物配方的成分改变,毫厘之间的差距都有可能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我相信他暂时没有解密我修改过的配方。”江晚晴说,“他解密不了,但是我自己能。”
“你要重新……”
“不。”江晚晴知道严修筠在担心她研究时间不够的问题,所以她直接否定了严修筠的想法,“我不会再做‘帮凶’了,我只是需要这个由头,把于敏达引出来。”
“可以。”严修筠点了点头,肯定了江晚晴想要达到目的的可行性,不仅如此,他还笑了一笑,准备给她的想法添砖加瓦,“其实……我还能给你的成功,提供一个保证。”
江晚晴眯了眯眼睛,露出一种已有猜测需要求证的表情:“什么保证?”
严修筠浅浅笑了一下,仿佛是对她猜测的回应。
“是一个人。”
++++++++++++++++++++++++++++++++
对吴雅兰来说,最近的事态其实是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对于傅修远,她一如既往的无奈他何。但是最近的选举趋势一片大好,傅修远的傲慢可能只能维持最后的昙花一现,吴雅兰觉得自己完全能忍这一时。
但她最近主要关注的,是另外的事。
留在傅家庄园里的眼线告诉她,自从那天匆匆打过一次照面,江晚晴似乎就留在房间里,很少出门,傅家的人很少见到她。
而严修筠也依然行踪飘忽——对方似乎像鱼一样滑不溜手,刚刚发现他的一点踪迹,立刻就会跟丢。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和江晚晴依然还没有聚到一起——这正是她想要的,他现在最烦看到如愿以偿的圆满。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年以来,她在和傅修远的明争暗斗中一直占据下风,以至于让她对“顺利”这种事产生了一种不适应感,因此,吴雅兰在听到这些“确切信息”的时候,唯一的感觉仍然是“失控”。
仿佛什么东西,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今天传来的消息,让她这种“失控”的感觉愈演愈烈。
“夫人,去追踪吴小姐的人回报,吴小姐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