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先把玉米粒栽在他的新院子里。等六月搬进去之后再Jing心照看, 顺利的话,会在八月下旬到九月收获。种上几季, 有足够的种子之后,就可以先试着在田地中栽种。如果确定玉米的性能稳定的话,就完全可以推广开来了。
玉米的产量, 如果是气候适宜的地带种植,最高能够亩产900公斤,当然,在大面积的种植的时候往往达不到这个数字, 但是500到600公斤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个产量比起水稻来说,提高了差不多一倍。不知道能够养活多少人。
想到这里,他简直恨不得飞下山去,立马就把玉米栽下,然后马上长出果实来。于是他赶紧加快了脚步,打算早点下山。
下山的路就比上山快了许多,一个时辰就到了,再花了两刻钟绕路到了跟车夫约定的茶楼里面,时辰还没到,车夫没来。茶楼里十多张桌子,坐了十多人。
林明岚走到茶楼里要了一壶茶,坐下歇歇。这时候他才觉得脚底有些生疼。穿着布鞋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八成是磨出水泡了。幸好已经下山了,坐马车到书院的话也不算太远。
他喝着茶的时候,耳朵也没有闲住。一直听着外面马车的动静。却被坐在茶楼里的另外一伙人吸引了注意。
“张兄,恭喜恭喜啊,听说这次张兄在府试中榜上有名,已经是童生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金榜题名了。”
“是啊是啊。”
“不过要说张兄更值得羡慕的应该是人生四喜,张兄已经占了两个了,早些年张兄就和他们村中的一个富户之女定下了婚约,听说是约定了张兄考上童生就成亲。这才是更值得称羡的。”
坐在旁边一张八仙桌上,被围住一个书生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张兄了。他怡然自得,不热的天气却手摇折扇故作风雅。
刚才开口说张姓有婚约的人继续开口:“我见过那个富户的女儿,称得上小家碧玉,眉清目秀,以后张兄成亲的时候可要请我们在座的喝喜酒啊。”
那个张姓书生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悦,然后快速的转为自得之色。他摇了摇扇子,又刷的一声合上,然后开口说道:“恭喜还是要恭喜的,不过不是为了这个。我在府城考试的时候,游园遇上了府城里家中周秀才家的女儿。周秀才也非常欣赏我的才华,决定了把女儿许配给我了。”
“这......”那桌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冷下来。然后才有一个人试探着说:“那张兄岂不是得享齐人之福。”
“这就是文兄说的不对,一个村里的富户,不过是早年资助了我几许纹银,难道还想挟恩求报么?我和他家的女儿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现在知道我有了好姻缘,难道不该主动退让?”张书生又摇了摇扇子。
打破沉默的是另一个书生,“做大丈夫当如张兄呐。当断则断。”他说道。
那桌人楞了一下,然后纷纷捧起了张书生的臭脚。一会儿吹捧张书生文采盖世,一会儿说他英雄气概引的佳人,还有羡慕他的。
也许在他们心里本来就是如此想的。一个村里富户的女儿,在他们落魄无助的时候,自然应该慧眼识英雄,送银送女儿都是应该的。要是等他们那天考中秀才,送银送女儿的就该变成一方大员,知府尚书。再等那天他们高中状元,送的就该是公主了。至于最早跟他们定下白首之约的富户之女呢?识相的能当个妾室,不识相的就是能退婚,弃如敝履。
多少话本都是这样写的呢。
正当林明岚想讽刺他们几句的时候,早就有人拍案而起:“呸!好不要脸的书生!当真是负心多是读书人!”原来是一个中年妇人,约有三十余岁,一双眉毛生的又浓密,现在正生气的拧成一团。
这下可是把那一桌人都骂进去了,立马有个书生站起来喊道:“你骂谁!再说一遍!”
“哟,我见过讨钱的,见过讨饭,今天可算是长了见识,还有讨骂的!骂的就是你们那一桌,一共五...六....七个!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呸,说你们是狗都在侮辱狗!狗还知道主人呢。像你们这样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的人,算什么!”
“你,你,你,一个妇人懂什么大道理。”那个书生不擅长言辞,翻来覆去不过说些“无耻”,
“有辱斯文”之类的话。
那个张姓书生眼珠一转,站起来道:“这位大姐,我们讨论的不过是在下的私事,大姐不知是何人,恐怕不方便插手吧。”
“就是就是。管你什么事。”
“像你这样负心,不守承诺之人,人人见了都可以说上两句。怎么,你做的出来,还怕别人说?”那个妇人反问一声。“还有你们一群,恐怕都恨不得毁亲另娶的是自己吧?”
那桌人被怼的说不出来,脸色憋的通红,看着妇人是孤身一人,渐渐眼神有点不对了。看妇人势单力孤,林明岚赶紧喊了一声:“姑姑,咱家的马车快来了。”然后上前去站在妇人面前。
那个妇人回头一看,居然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她也不说穿:“好小子,这么慢,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