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一脚踩下去。如果不是有人发现了我,我就死了!!!死的人是我,你哭什么,你以为你被我扇了一巴掌,这些就都能抵消了吗?”
扶桑双眼猩红地扫了眼四周,周围到处是人,围成一圈,包括住在保护站里的特战队成员、志愿者还有地震后搬来的老人小孩,都在看戏一样看着杜思玲。
没有一个人想要上前劝解帮忙的意思。
就连叶梓曦也是一脸平静地站在人群中,定定地看着她。
“看到了吗?杜思玲,这里所有人看着你的眼光你都看清楚了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上来帮你说话,为什么大家都在看戏一样看着你?”扶桑甩开傅希的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因为大家都觉得你脏,你的心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没一个人愿意靠近你,大家都怕下一个被你‘弄死’的会不会是自己。”
扶桑最后一句话说得慢吞吞的,带着点Yin和沉,直戳人心,说得杜思玲绞着手指,不断摇头后退几步,还差点被绊倒在地。
“我没有想要弄死你,扶桑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突然,前一秒还撒谎的女人哭得更狠,她走上去抓起扶桑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中,一边落眼泪一边说,“你听我解释,扶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误会我了。我根本不知道绿洲那儿有个洞......我真的没有演戏去害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后面的话,扶桑没有再听。
叶梓曦纠结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走上前把还在哭哭啼啼撒着慌推卸责任的杜思玲拽走。
江眠月心疼地看着扶桑脏兮兮的脸,想把她带回寝室,洗个澡擦干净,不料才刚走几步,前一秒还挺着腰板的女孩毫无预兆地栽倒在地。
晕过去了。
老站长找来前几年来到羌塘的扶贫医生过来看了一眼,医生从包里拿出一包葡萄糖,一脸平静地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可能有点儿累了,加上情绪激动,一起一落地持续了好久,才造成这样的结果。醒来后,记得给她喝点葡萄糖补充一下水分,高原昼夜温差大,切记不要让她感冒。”
“好的,谢谢医生。”江眠月朝医生道了谢,便把他送出去。
夜深了,看见扶桑安安全全地回来,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所有人都回去休息。
扶桑睡了很久,待她醒来后,天光早已大亮,刺目的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空气清新得像是被洗过一般,没有一点儿杂质。
扶桑掀开被子,刚想下床,却眼尖地瞄到寝室大门敞开,外面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男人背影高挑,没穿军装,仅穿着简单的上衣黑裤,倚在门边,视线往外面看去,丝毫没发现她的动静。
扶桑眉梢高高挑起,舔了舔下唇,忽然心生一计,重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
压着声儿清了清喉咙,略带沙哑地喊:“傅警官,傅警官?你怎么在外面站着?”
扶桑把声音拿捏得极好,不仅能让外面的人听见,还能听出一种脆弱的绵软感。
傅希转身走进来,抬眸望了她一眼。
未等他走到她的身侧,扶桑艰难地坐起身,舔舔干燥的下唇,眼疾口快地说了个“水”字。
傅希长腿换了方向,折到桌面旁,倒了杯水给她喝,还不忘加上一勺葡萄糖。
扶桑捧着水杯,慢吞吞地喝入腹中,甜甜的,她笑了笑。
问:“你怎么在这儿?”
说话时的语气,她没忘记带着点儿虚弱感。
傅希扯过旁边的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她:“这里的志愿活动快结束了,大家都去收尾了,所以保护站没什么人。”
“那你怎么不去收尾?”扶桑这话一问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前几天受了枪伤,本来就是在休养着呢。
正当气氛凝固,空气飘着些尴尬的当儿。
扶桑突然动了动腿,意欲走下床,却没动几下,就“嘶”一声,糯糯地吐了句:“好痛。我膝盖好像擦伤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扶桑=装逼女孩:-)
21、21 ...
“好痛, 我膝盖好像擦伤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傅希盯着她, 蹙了蹙眉:“擦伤?”
“对啊。”扶桑快速地把事情经过, 来龙去脉,以及自己在洞里不愿就这么等死, 为了自救想要爬出去,却摔得满身是伤,干净白皙的皮肤上遍布了一道道被尖锐的石头划伤的伤痕,“有人发现我后,那人扔了根绳子下来,让我拽着慢慢爬上去,但是那会儿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我太害怕了, 我怕那个突然出现想要救我的人嫌我拖拉,会不耐烦地走掉。我硬拉着绳子,逼迫自己爬上去, 可是洞的边缘那些突出来的石头特别尖, 上去的途中不小心割到了膝盖。昨天晚上回来后情绪有点儿激动, 并没有觉得多痛, 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傅希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