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收徒大典,每当这个时候,端霞宗内的事务总是格外繁多。
毕竟,天下第一大宗门的名头摆在那里,谁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来。
也正因为此,除了正常的选拔程序之外,还需得有其他的措施,以防备那些自知无望之人层出不穷的小手段。
处理完今日的庶务,暮云打发走了属下,独自回了后院的灵堂。
且说端霞宗作为天下第一大宗门,宗主的位置当然是个香饽饽。而暮云能以不过区区元婴期修为,担任此位,执正道牛耳,自然是有别的原因。
这个原因,便是他为天下牺牲的亡夫,前任端霞宗宗主楚安。
楚安其人,天纵英姿,心怀仁义。早年游历大陆之时,不知有多少人被其风姿折服。也正是在他手上,端霞宗成了天下第一的大宗门。
因此,楚安活着的时候,暮云便是天下第一夫人。
而楚安死后,余威犹在,于是暮云便成了天下第一未亡人。
几位长老虽然争权夺利,却谁也不敢苛待了英雄遗孀,加之几人谁也不服谁,便索性,让这位前任宗主夫人坐了这宗主之位。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夫人,却是不容小觑,充分的展现出了自己以往被丈夫的光环所掩盖的手腕,一来二去,竟坐稳了位置。然而木已成舟,他们也不好再争,只好歇了心思。
而既然以亡夫的遗泽作为立身之基,不管是情真意切也好,还是虚情假意也罢,暮云自然也是要三不五时的去亡夫的灵堂里转转。也因此,被暮云从灵堂里赶出来的侍女们并没有觉得奇怪,只当他是有什么体己话要对亡夫说,还贴心的帮忙关上了门。
待侍女们出去后,暮云检查了一下内外有无机关,然后快速地布下了一层结界。接着,他做出了一件侍女们绝对想不到的事情——
他面朝灵牌,脱下了法衣。
而当失去了法衣的包裹时,一个巨大的肚子,显露了出来。
却原来,他所穿的,是修真界最流行的那种细腰款法衣,此种法衣,最是修身,有了它的束缚,不管是多粗的腰身,也能被收成纤纤小腰。当然,作为修真界爆款,这种法衣的原理十分粗暴,只是单纯的在外部挤压收腰,至于你是否疼痛,却是不会管的。然而修仙之人,断臂亦可重生,这点疼痛,又怎能难倒那些为了维持身姿绰约而敢对自己下狠手的仙子们呢?不过,就算是这款法衣的设计者,怕是也不会想到,竟有人会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来穿这款法衣吧。更何况,暮云平日里处理事务,言行举止莫不得体,处处显露出第一夫人的雍容大方,谁能想到,他竟然是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在与人交谈的呢?
只是,暮云虽被人称为夫人,却并非真正的弱女子,当时楚安为了娶他,可以说是冒尽了天下之大不韪,性别上当是毫无疑问的。可这个肚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暮云却好像对这个肚子并不意外。他看着灵牌,轻揉了几下腹部,微微蹙眉,解下了裤腰带,随着裤子的垂落,展露出的,是一个皮质的束具。
束具的前半部分,是一个传统的鸟笼,牢牢的压住了暮云的男性生殖器,带着这么个东西,他应当是完全无法勃起的。但又好像比鸟笼更狠一些,尿道口处也被一个小棒插入堵住,连排泄应当都是问题。
看到这个尿道堵,却是让人不禁有了一个猜测,他那个滚圆的肚子,该不会是被尿憋出来的吧。人憋尿一天,不过腹部微涨,一个那么大的肚子,却该是憋了多久才累积出的呢?
而顺着这个束具看后半部分,则是一个肛塞,肛塞看起来并不狰狞,然而细听下,却能听到内部的嗡嗡之声——这肛塞内部,竟还有一个以灵石驱动的仿造缅铃,虽看不见其具体的位置,然而按照这套束具的一贯思路,该当是抵在了男子的Jing室处,日日震荡不息,却无法取出。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暮云大概是又高chao了一次,后xue绞紧了肛塞,前面的阳根抽动了一下,又被压了回去。他大概是习惯了这样高chao与苦痛的水深火热,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赤裸裸地走向了灵牌。
“楚安,自你下葬时,已经一年了。”他伸出手,细细地抚摸着灵牌,好像在抚摸爱人的脸:“自我把这套东西的钥匙丢进你棺材里随葬,也一年了。”
“这一年,我无时无刻不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他低下头,轻轻的吻着灵牌上的楚安两字,好像在撒娇:“楚安,我过得不好。”
“我知道,如果你还活着,肯定不会允许我这样的。”他笑起来,好像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你多好啊,临死之前,还记得我们俩玩的情趣,骗我把贞Cao锁取下来。”
“可是你知道吗?我无数次回想那一天,都想,我要是没有取下来该多好,是不是,你就不会离开了。于是,我买了一套新的,更折磨人的,然后把钥匙丢进了你棺材里。”
“可是一年了,你还是没有回来。”
暮云的笑意突然扭曲起来,他看着灵牌,眼里充满了恨意:“楚安,你为什么非要我活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