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油灯,一室清净。
灯火摇曳在墙面上,照出一个孤清的人影。
法显在矮案前伏案书写,墨痕在宣纸上印落出一道道规整有力,清隽峻秀的梵文字体。
经过几天的修养,他手上的伤痕略有好转,已经开始愈合,虽提不得重物,落笔写字还是可以的,只是偶尔会隐隐作痛。
夜色渐深,火光摇摆不定,昏黄的光亮逐渐暗淡,灯盏里也只剩底下浅浅的一层灯油。
法显已经写了很长一卷佛经,他并未有停下的迹象,仍在继续书写。
随着笔锋勾勒出粗细不一的墨痕,大段经文跃然纸上,他沉静的面容也愈来愈平和。
在墨家的每一晚他都要抄录几卷佛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重新静心定念。
笔锋转折间却引来了一丝轻微的刺疼,他手指轻颤,伤口处流窜的疼楚让他从空明之境回过神来。
他稍怔,霎时记起来这处伤,以及那个吻
法显抬起眼,烛火映在他的眼底,无声的燃烧着。
在浅淡的松烟墨气味中,他隐隐又闻到了熟悉至极的莲香味,馥郁幽香,动人心魄。
一只雪腻柔润的手从昏暗中伸出,轻缓的搭在法显肩上,妖娆艷绝的面容缓缓由法显身后探出,她那仿若饮过鲜血的薄唇,停在法显的耳旁。
一道浅浅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气若幽兰。
法显。
她缓缓吐出的言语渗透了丝缕媚气,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意味。
法显恍若未觉,他低头继续提笔书写。
她垂眸看着法显淡漠的侧脸,娇媚的声音央求的说道:法显,你看看我啊。
他神色如常,没有任何反应。
见法显毫不动容,心魔也就不装了。
她施施然的站起身,赤裸的玉足踩在石墨地砖上,来到法显面前,说道:你回中原两年了,她一次都没有找过你,近日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还是为了利用你得到神灵珠。
心魔看向法显低垂的眉眼,眸底幽光闪烁,接着又轻慢的说道:你替她挡剑,她却对你不闻不问,转而去关心其他男人,我早就说过了,她只会一次又一次的伤你的心。
法显面容静淡,完全不理会心魔的挑拨。
心魔定定看着他,忽地轻笑了一声,猜疑的语气道:你也看到了,那个叫杨梅的和她相处熟稔,定然关系匪浅,若不然她也不会这般关心他的伤势。
其后,心魔又恶意猜测的说:说不定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我觉得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把你忘了。
法显笔锋稍顿了一下,他沉敛着眉目。
她的经书还在他手里。
心魔看出他心中所想,她嘲笑的说:即便她真的回来,也是为了经书,而不是你。
法显的心境依旧不起波澜,他漠然道:若是如此,便将经书归还,此后再无瓜葛。
心魔勾了唇角,一抹微笑泛起,她妖娆的嗓音道:你舍得吗?
舍不得又如何,终究是要舍得的。
法显垂眸,笔锋再次落在纸张上,一字一句的将佛经抄录在纸上,熟悉又温暖的偈语使得他的心也随之变得平和沉静。
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玄妙的佛法之中,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对他造成干扰。
心魔趴在矮案一角,手掌撑着下巴,斜落的眸子望着法显,她唇边妖媚的笑容停驻不散。
她看着法显骨节分明的手指,目光游离到他宽阔的胸膛,微微凸起的喉结,落在他庄严清肃的脸上。
她唇角笑意更深,眼眸里晃过妖邪的波光。
法显的定力和耐性非比寻常,这四年来她只出现了十余次,且还是在他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她才有机可乘,其他时候法显的佛心坚如磐石,无破绽可入。
最初的几次法显还会因为她的挑逗而动妄念,在之后任她如何引诱法显,他都不再起反应,甚至能做到直接无视她,若不是她还未消失,她真的以为法显已经消除了执念。
这次她能够再次出来,也是因为花千遇的离去,让他心神不稳造成了一些影响。
可惜她终究不是花千遇,无论说的再多,也不能撼动他分毫,让他动心起念。
不过,她有的是方法,让法显动容,只要他还在乎花千遇。
心魔唇畔微漾起一丝妖娆的弧度,她抬起手,纤纤玉指抚过案旁的油灯,跳跃的火苗里,迸溅出两点星火飞了出来,落在地面上,幻化成两个人影,浑身赤裸。
一深一白两具rou体在相互纠缠,男人结实强悍的身躯压在女子的身上,粗长狰狞的阳物次次楔入幽xue深处,带出晶莹的清ye,随着抽插的速度加快,yIn糜放浪的水声不绝于耳。
身下的女子被他滚烫的阳物顶弄的浑身颤栗,雪肤chao红,娇媚婉转的呻yin声不断。
听到断续起伏的低yin喘息声,法显的脊背一僵,他缓缓地抬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