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千山少时在书院名列前茅,夫子对他赞不绝口,料定他日后蟾宫折桂,晋身官场,青云直上。后来夫子年老,他机缘巧合步入仙途,舍弃凡尘,一心求道。修炼千载,终成儒道至圣。
活得太久,阅历太多,雁千山以为自己早看透人世百态,宠辱不惊。
岂料今日会沦陷在藕花深处,沉醉不知归路。
楚若婷所给予的,是绘制无数符箓阵法、狂草丹青,都不曾体会过的快乐。
他们在星辰幻阵的山洞、芳草如茵的草甸、竹林掩映的草庐、流雾仙绕的山巅……昆仑墟每一处、每一地,都留下了他与她欢好的痕迹。
楚若婷嗓子已经叫不出了。
她像一叶孤舟,躺在缀满粉花的草地上,无力地叉开腿,任由雁千山伏在她身上反复挺进。
……想喊停,到底不忍心。
雁前辈喜欢做,就让他做个够吧。
楚若婷勾着他的脖颈,尽量让他进得更深。濡shi的花瓣被长时间的摩擦,早就晶莹透亮鲜红的微肿,xue口被他粗硕的阳物绷紧,随着他的抽插,带出翻卷的媚rou,来来回回,浪荡至极。
雁千山俊颜泛红,低头熟练地咬住她的唇瓣,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再灵活地伸进来纠缠。
楚若婷感受着他带来的欲海浮沉,含糊不清地问:“……千山,你喜欢我什么呢?”
她记得初来昆仑墟那几日,总惹他生气。
雁千山勾住她小巧温软的舌尖,双掌揉搓着饱挺的双ru,下身不断抽送、鞭挞,铺天盖地的快感在他脑海中过电,恨不能让她融化成一汪清泉,让他失守,将他溺毙。
“什么都喜欢。”
喜欢她干净美好的身体,喜欢她坚韧不拔的灵魂。喜欢她捏的雪人,喜欢她托腮靠在窗边,娇俏鲜活地眨眼。
每一寸每一幕都爱惨到骨子里。
“你喜欢我什么?”雁千山的音色向来如玉寒凉,这会儿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烈火灼烫。楚若婷忍不住想起他平时孤坐轩窗,独自弈棋的清冷,与当下脸色chao红欲色无边对比鲜明。小腹一紧,双腿夹紧了他的劲腰,哆哆嗦嗦地再次高chao。
她抽搐着、娇喘着,眉梢眼角皆是无限妩媚的风情,“我……我也什么都喜欢。”
没有什么比彼此喜欢更快乐。
雁千山心神一动,盯着她微垂的眼,忍不住将青筋缠绕的阳物狠狠插入最深。囊袋拍打着她的花户,恨不能顶开她软烂靡丽的蕊心,全都塞到里面。
春水潺潺,将捣出的白沫一阵冲刷。体ye混合,黏稠一片,难分彼此。
雁千山眼中不复明澈。
在激荡而来情chao里,再高的修为、再深的功法,此时也如琉璃发脆,不堪一击。
雁千山掌着她的腰,挺腹猛烈地往泛红泥泞的花xue里狠插了数十下,随着闷哼一声,roujing弹跳,无声地射出好多白浊,灌淋在她靡艳的蕊中。
他搂着她,呼吸深重。
耳侧喘息混乱,听得楚若婷心头一热,忍不住将他绞得更紧。
雁千山埋在她丰满的胸间,溢出闷哼。
楚若婷享受地闭上眼。
……果然是喜欢他。
否则,怎会连他的事后的喘息声,都觉得动听悦耳?
楚若婷将xue内满当的阳Jing运转功法吸收,抵着他额头,柔声道:“千山,我好像要突破了。”
雁千山立时起身,掐诀弄干净二人身上,细心为她披好衣裳,“分神期按理不会引来雷劫,但你被天道不容,需做好万全准备。”
之前楚若婷说她上一世是书中边缘人物,雁千山怀疑天道对她处处针对,是因她死而复生。
修仙本是逆天而为。
一个死去的修士重生,更是逆天中的逆天。
楚若婷刚祭出她炼制的一堆防御法宝,就见昆仑墟上空乌云越来越密集,雷电如龙蛇游走在黑压压的云层间,撕扯的火花蕴含着巨大的破坏力,声势浩大。
两人面色俱是一沉。
雁千山牵起楚若婷的手,眸光予以她安定,“别怕,我为你护法。”
楚若婷展颜一笑:“我不怕。”
一步步走到今天,她从来不怕。
分神期只是浮光界修士对修为的一个划分,并非如结丹、结婴、出窍那样,必遭雷劫。
正如雁千山所推测那样,楚若婷不被天道容纳,碗粗的雷电轰隆而至,想要将她抹杀。但令二人奇怪的是,本该劈九十九道的雷劫,刚劈了三道就戛然而止。
楚若婷一身防御法宝,又有雁千山护阵,只烧焦了几根头发。
楚若婷将烧焦的头发薅下来,沾沾自喜地说:“这次走运!”
雁千山伸手取走她的发,拔下自己的几根青丝,将其小心缠绕在一起,珍而重之地放进储物袋。
楚若婷瞪大困惑的眼睛,“千山,你这是做什么?”
雁千山但笑不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