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走过来,单臂在她腰肢上一搂,把她送了上去。
七宝浑身抖个不停,手脚并用地爬进马车内。
马车之中,玉笙寒垂着眼皮,显然已经醒了。
七宝不去理她,自己找了个角落蹲坐,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膝弯里。
玉笙寒看了她片刻,道:“管少主。”
马车外管凌风道:“怎么?”
玉笙寒咳嗽了声:“你曾经答应我的话,作不作数?”
管凌风道:“当然作数。”
玉笙寒道:“那今日的事,怎么算?”
管凌风沉默了片刻:“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何况,是她不知死活自己试图逃跑。”
“我不管别的,”玉笙寒的声音极淡漠,“我只想要一个交代。”
管凌风道:“你……”
玉笙寒道:“少主当然可以不在乎,毕竟如今我们都在少主手中,可是,如果少主要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那我也只好毁约了。我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跟管凌风的这几句对话,其他的管凌风的部属自然都听见了,因为听出她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以及对管凌风的轻蔑,便纷纷鼓噪起来。
七宝本就受了惊吓,又听见他们乱叫,更加抖个不停,半点也不敢抬头乱看了。
玉笙寒却冷笑了声:“少主觉着怎么样。”
之前擒住七宝意图不轨的,是管凌风身边一名副手,这些人之前在关外无恶不作,又见七宝是那样的绝色,一路早就垂涎欲滴了,只是碍于管凌风的规矩,所以不敢造次。
这晚上七宝偷偷摸出车外,他其实早就察觉,便假借小解离开,想要趁机成了好事。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管凌风却也不是好糊弄的。
如今他听了玉笙寒如此要挟管凌风,一时又气又惊,便骂道:“臭婊子,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惹怒了老子,连你也一块儿干了!”
话音刚落,紧接着却又发出了已经惨叫:“啊!”
在场的众人本来正在看热闹,见状纷纷跳了起来,原来就在此人大放厥词的时候,管凌风突然拔刀,雪亮的刀光在月影下闪过,竟将此人的左臂砍落在地!
一时之间鲜血狂喷,这恶徒看着自己的断臂,厉声惨呼,然后又疼得晕厥在地。
管凌风却仍是面无表情的:“谁再敢违背我的规矩,这就是例子,再有明知故犯的,剁的就不是手了。”
他说完之后抬眸看向马车:“玉姑娘,你可满意吗?”
车厢仍是安静非常,片刻后玉笙寒道:“少主一诺千金,甚好。”
管凌风冷笑了声:“那么我也劝你好好看着她,若还敢私自逃脱,就不要怪我头一个放不过她。”
——
此后数日,七宝安静的异常。
玉笙寒的伤却也在飞快地好转中,她也知道七宝因为先前那一场受了惊吓,不免照料的十分仔细,在饮食之上也甚是看顾。
七宝别的还可以,只是不大跟她说话。
虽不大理玉笙寒,七宝心中默默揣测,自打离开京城,仿佛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她多数都在马车之中,本不知是往哪里去的,但是天越来越冷,可想而知,这些人是往关外而行。
他们要把自己带到关外,却不知是有什么恶毒的计策?也不知道张制锦跟国公府的众人因为自己不见的事而何等着急。
之前七宝还盼着张制锦快点来救自己,但是现在,却宁肯他们不要太为了自己担心,也不必太过着急前来,毕竟这些人十分难以对付。
这天不知到了哪里,马车居然停在了一座客栈之中。
来到了“闹市”,七宝却一点也不觉着高兴,毕竟之前他们在瞬间残杀官兵的事情仿佛昨日,而且七宝隐隐觉着,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来客栈,只怕是因为快到他们的地盘了,所以才放松下来。
七宝所料自然不错。
在客栈之中草草地吃了一顿饭后,便重又启程赶路。
后来七宝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玉笙寒的伤,这些人会选择骑马而行,这会儿早就出关了。
马车变得有点颠簸。
玉笙寒坐在七宝对面:“真的不打算理我了吗?”
七宝低着头,假装没看见她。
玉笙寒道:“这些人原本就是无法无天之徒,当初管凌北在的时候,更为纵容他们……我之前本来想叮嘱你,千万别离开我身边儿的,只是怕吓着你才没说,却想不到……反而差点出了事。”
七宝虽然咬着嘴唇不做声,眼泪却悄悄地冒了出来。
玉笙寒道:“只是你放心,以后不至于了。”
七宝忍着哽咽:“你、你不用假惺惺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想拿我干什么?直说就是了。”
玉笙寒眼神闪烁:“如果我说,之前我不过是恐吓你的,我带你在我身边,只是想单纯地让你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