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間,如常灼人。
學校Cao場旁的高大桑樹,知了齊鳴,讓空氣愈發燥熱。
眾人無不是躲著頭頂的太陽在走,程澈白衣黑褲走在烤得發白的道路上,長身玉立,步履悠閒,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加之這樣出色又陌生的異性出現,已經有路過的女生悄悄拿出了手機。
程澈長腿一邁,直接從一旁的林蔭道入口拐了進去,繞到了前邊的教學樓。
樓裡的冷氣開得很足,人一進來就能感覺到渾身上下的毛孔開始急劇收縮,冷不防要打個激靈。
程澈瞥了下入口沒有樓層指示,便直奔電梯打算先到樓層再說。
今天並非週末,校內的學生這個點才剛下課,電梯那裡等著一堆人。
程澈看了一眼便果斷調頭,憑感覺找著其他樓梯口。
整棟教學樓呈井字形,程澈上了四樓看著一模一樣的四條走廊,不禁挫敗一歎氣,只能站在旁邊拿出手機給自己親媽打電話。
緊靠右側的一整片是一間形體房,從外面可以一覽無餘。
程澈倚在一旁,聽著手機裡嘟嘟的聲音,眼神落在裡邊一個窈窕的背影上。
筆直修長的雙腿一路延伸而上,緊繃彈性的黑色布料包裹著圓呼呼的tun部,翹起來的弧度飽滿可愛,由此便將再上面些的腰肢襯得越發纖細妖嬈。
程澈一邊等著電話接通,一邊大方得打量起來。看著那小腰往下一彎,禁不住動了動手指,尋思這得軟成什麼樣。
很快,電話裡徐女士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無限遐想。
程澈回過神,毫不臉紅地說明自己在樓層裡迷了路。
徐女士吳儂軟語一通抱怨,在走廊最左側探出來一個頭,中氣十足地一嗓子:這兒呢!
聽筒跟走廊上交織的聲音一齊傳進了程澈的耳朵,他都不由驚得身體一震,看見走廊上三五學生也被引得抬頭,暗歎他媽這嗓門不去學聲樂可惜了。
徐女士對自己這個從小聰明好學長大帥氣逼人卻找不著親媽辦公室的兒子諸多抱怨,等程澈進來還念叨個沒完。
程澈趕忙把帶來的檔袋雙手奉上,打斷他媽的喋喋不休。
徐女士,您落在公司的資料,請過目。
徐女士接過文件,又擰了一下兒子,也忍不住笑:就知道貧嘴!
程澈又是端茶又是捏肩的,把自己親媽伺候得跟老董一樣。
徐女士卻不買他這個帳,拍了下他的手,不厭其煩道:你啊也別成天跟我嬉皮笑臉的,既然回來了,媽之前跟你說的話考慮得怎麼樣?
程澈在國外呆了幾年,最近才把一應生意轉移回來,家裡的沙發還沒坐熱,他媽已經開始Cao心他的終身大事了,天天念著要兒媳婦。
他爸自然跟他媽是同一陣線,只有他孤立無援,縱有一堆朋友,也都是早婚早育的背叛者。
程澈知道要不給他媽一個准話,他以後耳根都別想清淨,於是只能連說好。
您看著安排就好,我都聽您的還不行麼?不過咱可先說好了,我要是真看不上,您可不能強摁頭。
你媽我是那麼不開明的人麼?
程澈怕她生氣,在心裡默默地點頭。
徐女士見他應下來,旋即喜滋滋地去翻抽屜,照片和聯繫方式我都準備好了,你一定會喜歡!
程澈都看樂了,您這是預謀已久啊。
凡事要趁早,不然好白菜都被別的豬拱了!
程澈對徐女士這個比喻啞口無言,接過她遞來的小紙片往褲兜裡一揣,急著就要走,公司裡還有一些事情,我也是臨時出來,這就回去了。
徐女士追上去叮囑:那你可記得跟人家女孩子聯繫啊!
知道了。程澈聽在耳朵裡,卻不知有幾分記在了心裡。
徐女士罵了幾句臭小子,對著門邊的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又是受學生崇拜的徐老師。
程澈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怕他媽再念叨。這會兒從教學樓出來,再度感受到炙熱的空氣,頓時就有點不想挪步了。
程澈在停車場一側的樹蔭裡站了會兒,剛好接到朋友電話,說晚上聚一聚。程澈掛了電話,拿出車鑰匙正要解鎖,看到一個女生在他的車身旁蹲了下去,大概是把什麼滾到了車底下,正伸長胳膊探。
程澈見狀,便垂下手暫時沒動。
只是看女生換了四個方向,也沒能夠著東西,她穿的又是短裙,趴在地上怕是分分鐘走光。
程澈這才大發慈悲,打算去把車先開走,就見女生就地一蹲,往車底探進去一條長腿,腳一劃拉,把掉在裡頭的東西帶了出來。
程澈圍觀了全程,不禁一樂,尋思這藝術學校真是人才輩出,撿東西的方式都跟普通人不一樣。
不過這腿是真長,腰也夠細,那tun部也夠挺看久了還挺眼熟。
程澈想起來方才路過形體房看到的背影,忍不住伸出手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