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小青萝又化成本体窝在爹爹肩膀上。
白寒看着天尽处,乌云隐隐绰绰,似酝酿着天雷,他还有一次天劫,若顺利逃躲过去,便能脱妖身位例仙班。
小青萝傻傻的跟着看向天边,那里一片乌沉,可没有像小狐狸的云团,“爹爹在想什么呢?”
“只羡鸳鸯不羡仙。”他淡淡的说。小青萝尚未渡过劫,他哪放心当神仙去,第一次天劫可凶了,没他在旁,娇憨的小青萝怎么办?
“爹爹,狐狐交合多好啊,这族规天条、好、好没道理。”她蹙着脸说:“不是说人界男子或女子不好,让狐狐由心选择不好么?”
“好!”他扯了扯小青萝的小脚脚,“无法控制欢喜谁,由心选择。”
他望向无厘狐属地的茫茫雪原雪川,“他日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小青萝侧脸看他,觉得昂然而立的爹爹又似甚不同了。
“他们利用天条、族规害杀狐狐时,我不开口、不出手,因那与我无关,他们为权欲与人界朝庭勾结,我不开口、不出手,因那与我无关。我独善于天地间。”
“不合理的事,就得制止,是吧爹爹?”小青萝也抬起头远望。
“小青萝说得对。”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扯了扯、她的小脚脚,“小青萝最乖了。”
他依然远望,眼神越来越幽紧,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他有能耐阻止而不出手便是在助纣为虐。
从前,他自由自在,傲远于俗世外,万物过眼、不过心。如今,他要为小青萝做些事儿。
他带她飞纵下山,直扑青帝的狐帐。
“吁,”一声长啸!一头大雪狐狐和一头深褐色大狐狐帐前对峙,大雪狐狐背上骑着只小狐狐,睁着咕圆噜眼的瞪向青帝。
“族长当这么多年,是时候退了。”大雪狐居高临下看向矮他小半个头的深褐色大狐狐。
路过的小狐狐们,惊得小耳朵乱抖?
没听错吧?那头孤傲世外的大雪狐要将青帝挑下马?要当族长?
小狐狐们运起妖息千里传音,无厘狐族散落在雪原、人界的狐狐们支楞起小耳朵,捏起一个个“遁行”诀,奔往无厘狐族雪川来。
从族长帐前到雪川上,呜啦啦挤满了无厘狐族的狐狐们,他们无比兴奋的交头接耳、分析谁输谁赢。
女狐狐们从没有过的意见一致:支持大白狐,虽然青帝也气宇不凡,但和白寒就没得比了,那头大白狐和谁比都是碾压级的高人、俊人一头。
“买啦买啦,买定离手,”有好事狐开起了盘口,无厘狐族好久不曾如此热闹了。
青帝脸色甚是难看,他以为他支持者众,青莲也以为她一直七窍玲珑、左右逢源,在狐众中声望极高,没想这帮狐狐们竟都是见风使舵之类;
有些狐狐其实也不是对青帝不满,他们单纯就是觉得哪怕变得更坏都比一成不变好,死气沉沉实在太糟糕了。
更多的狐狐们希望听到白寒能为他们谋些什么福祉、带来什么改变?毕竟青帝近年勾结人界朝庭、越来来腐败了。
按规矩,挑战人需赢得大多数狐狐的支持,再和青帝一战。
青莲一直觑盯着白寒父女,想从中觑出些蛛丝马迹,白寒将她的心思觑了个明白,若他没猜错,这女人比他想像中还恶毒。
白寒淡淡的看向乌央央一片的狐群,“我不会再出新族规,历经多届族长,族规甚为完备,在座至少都活了大几百年,自治自律最是自洽。”清清朗朗的声音光是说些废话,也没引来狐狐们多大反感,颜即正义。
青帝冷嗤,一直孤傲于俗世外,以为当权管事很容易?说句自治就能忽悠狐狐?人类都不上当、别说狐狐了。
“但,”白寒又扯了扯小青萝的小脚脚,“我会废掉狐狐不能私通、交合的族规,狐狐可通婚,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不限,外出捕猎与在家哺儿无高低荣卑,具体条规由知事狐狐编撰。”
一语如石沉大海,不管是青帝、青莲、长老们、还是围观的狐狐,都怔若木鸡。
只有小青萝的小耳朵抖啊抖啊。
白寒捏着小青萝的小脚脚玩,小足垫软中带厚痂刺,手感极好,他突然觉得让这粗中带软的小足垫踩揉他的大阳根应甚是过瘾、受用?
良久,狐群中暴出巨大的喧哗、接着竟有狐狐当场瘪起嘴、哞嘛的哭了起来,有的向远处另一只也向这边张望的狐狐看去,隔着狐群带着泪光深情对视。
接着,大家面面相觑,平静的无厘狐族竟暗涌奔腾,私下如此多狐狐互生情愫?只是碍于天条、族规,不得不将感情深藏,见不得光的情恋分外虐痛。
“胡闹!千万年来铁一般的族规,怎能说废就废?”长老青松怒斥。
长老之首的青苍负手看天。
“那你倒说说看这条族规的意义?狐狐怎就不能通婚了?同族类本就情触相通。”
除了知情的青帝、青莲外、其它狐狐并不知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