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要比男人实际,因为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更容易受伤害,因此才没那麽
勇敢。程晓瑜在几秒锺的功夫就想到了这样不顾一切的可能後果,但她的脑袋却
好像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想着种种不可能,一半却抑制不住的兴奋,告诉她抛开
一切,不管任何後果只要和楚辰在一起,因为她爱他,她要和他在一起,那怕以
後一百次一千次的後悔她也甘愿!她是不孝,她是自私,可她离不开楚辰,就像
楚辰离不开她一样,她不能再过这样没指望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程晓瑜看着楚辰缓缓点了点头,「好,我们走,我们离开这一切。」
楚辰的眼里流露出狂喜的光,他搂住程晓瑜在她脸上用力亲吻,「太好了,
我的小兔,太好了!」
程晓瑜也踮起脚闭上眼睛用力亲吻楚辰,她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楚辰,我是真的爱你,只要有你,其他的我什麽都不要了。
程晓瑜和楚辰约好她回家把身份证和户口本取出来,晚上两三点锺的时候楚
辰会在白天见面的街心公园等她,两人先坐火车去个远点的城市,把程晓瑜的出
国护照办好以後他们立即出国。程晓瑜家里的证件都放在他父母的卧室里,程晓
瑜趁她爸妈不注意把户口本藏到了自己枕头下面。到了晚上十一点,她和平时一
样关灯睡觉,一点多锺的时候再偷偷起来打开台灯给父母留了张字条。此时万籁
俱静,程晓瑜提起笔却不知道该写什麽。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错事,那种感觉好
像小时候把花瓶打破了,上课的时候惴惴不安的想回家以後会不会挨打,没有一
丝半点的激动,只有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不过她还是要走,一定要走,因为楚辰
在外面等着她。程晓瑜心乱如麻,最後只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爸妈,我走了,
女儿不孝,请你们不要太过伤心。」
程晓瑜简单带了几样东西,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小心的拧开门锁,哢哒一声
轻响门开了,程晓瑜扶着门沿悄声把门推开,突然客厅瞬时明亮了起来。
程晓瑜一惊,转回身只见她妈妈正站在客厅和卧室的门口冷着脸看她。
程晓瑜又羞又愧的低下了头。
周冬梅说,「你要去哪儿?」
程晓瑜不说话。
「你说啊!」
程晓瑜还是不说话。
周建梅急道,「你和我弄鬼,你是我生的!我晚上就发现你把户口本拿走了,
你说,你要干什麽去?我倒要听听,我养的女儿能干出什麽样的事来!」
程建平也从卧室出来,见周动梅情绪激动,连忙拉着她劝说。
周冬梅一行哭一行说,「程晓瑜,你这麽干就是往我心里戳刀!那个小贱人
的儿子流着她的血就和她一样贱,你要和他这麽跑了,我情愿掐死你。」
程晓瑜抬起头来,「你就当我死了不就得了,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不就
得了。你们犯的错为什麽要我来承担?我就是要走,我一天都不想待在这里!」
周冬梅气得扬起手来,「好!好!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程建平见她要打,忙挡在前面阻拦,一边跟程晓瑜说,「你别气你妈了,快
认个错。」
周冬梅推着程建平还要打程晓瑜,程晓瑜只抿着嘴站在门口不说话。眼看周
冬梅的手就要打到程晓瑜脸上,周冬梅的脸色突然一灰,另一只手捂到胸口上,
眼睛发直身体晃了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
这可吓坏了程家父女,程建平连忙背起周冬梅下楼打车去医院。周冬梅被推
进了急救室,程建平和程晓瑜都呆坐在外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幸好一个小时以
後医生就出来了,说是高血压性突发心脏病,幸好抢救及时,再晚半个小时那就
说不定了。
程建平红了眼睛,拉着医生的手直说千恩万谢。
周冬梅被推到加护病房,护士交代病人不能受情绪上的刺激,有任何异常情
况要马上通知她,然後端着托盘出去了。
周冬梅已经清醒了过来,正扣着氧气罩沈沈的呼吸,不时有眼泪顺着她满是
皱纹的眼角流下来。程晓瑜走到周冬梅的病床前跪下,拉着她妈妈的手说,「妈,
你别这样,我跟你发誓,我以後再也不和楚辰在一起了。我真的跟你发誓,我要
是再和他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全都肠穿肚烂不得好死,我程晓瑜永世不得安宁,
我发誓,妈妈。」周冬梅的眼里总算有了些欣慰的神色,颤抖的握了握程晓瑜抓
着她的手。
他们带的钱不够付住院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