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得以细细观察这种美丽而神秘的花。我敢肯定,这
种花以前从没见过,不管是现实中,还是书报电视上,都没有。
说是花,却长的很高,只比姚丽稍稍矮了一点,说是小树也不过分。奇怪的
是那么长的枝干大约只有一根手指那么粗,却可以傲然挺立于这高山的风雪雨露
之中。更奇怪的是每一株都只开了一朵花,大如海碗口,只有三片花瓣,却不象
寻常的薄薄一片,而是厚厚的很有质感。再往下看,很多根须从土中钻了出来,
围在枝干的四周。
这花越看越奇妙,总觉得它们象什么东西,可一时却也想不出来。姚丽开心
的转了一圈,勾着我的胳膊问我,虎哥,这花到底叫什么呢?如果没有名字,我
们给它起一个名字吧。
“这花叫‘新阳’。”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回头看见不远处一
个山里人家打扮的年轻美妇人正微笑的看着我们,左臂挎了一只竹篮子。
我和姚丽迎了上去,看清了她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衣服虽然朴素,却很干
净,篮子里正放着一朵她说的“新阳”花。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寻常。
“大姐你好,我叫雷虎,她叫姚丽,我们是上山来玩的。刚才经过这里觉得
花很漂亮,就停下来到处看了看,没有打扰到你吧?”
“这山也不是我家的,谈不上打扰不打扰的。我男人姓陆,我们山里女人也
没名字,你们就叫我陆大姐好了。”如只听声音,绝对是想不到这样的女人是个
山里人。
“陆大姐你好,这儿的花是你种的吗,真的好漂亮,我在其他地方都见不着
呢。”姚丽还是关心这花的事情,忙着问陆大姐。
“呵呵,每个来过这里的人都夸这里的花好,我可没本事种的出来。自从我
嫁到我男人家这花就在这了,听公公说已经长了几千年了,天生天养的,每天他
都让我来采一朵。”
“陆姐,我很喜欢这个花,不知道能不能采一朵带走?”
“采当然是没问题,不过这花一采下来后就不能过夜,第二天就枯萎了,我
以前也试着连根移到其他地方去,可还是种不活。”
“哦,是这样啊。”姚丽一听非常失望,本来还想着带上几朵回去。我倒是
产生了兴趣,忙问陆大姐:“那你采了这花是……?”
“哦,这是公公让我采的,不过有些事情他不点头我也不方便说。要不这样,
你们跟我回去吧,看你们大包小包的估计打算玩几天再走吧,就住我家好了。”
陆大姐倒是很热情。
“好是好,就怕给你们添麻烦。”我总是要客气一下的。
“山里人家哪有那许多讲究,一点也不麻烦。跟我来,公公现在可能去那边
采药了,过一会就能看到他了。”陆大姐领着我们继续向山上走,离开这片花丛
的时候,又往篮子里摘了一朵新阳。
“陆大姐,那你的丈夫呢?”姚丽边走边问。
“八年前摔下山死了。”陆大姐也没回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声音倒是
平静的听不出什么。姚丽赶忙道歉,陆大姐说没什么,那么久的事情了,早就淡
了。
山里人到底是山里人,一个娇弱的女子走起山路来也是如履平地,我和姚丽
在后面吃力的跟着。如果没有陆大姐带路,我们还真找不到她的家,穿过一片树
木,又左弯右弯走了好长一段,才看到面前出现了三座草房子。
可以看出主人在建造这些房子的时候匠心独具,房子的南边流过一条小溪,
西北边靠着一个山坡,东边还有一块比较平整的地可以种些蔬菜。这样的结构,
背山面水,冬暖夏凉,还可自给自足,整个悠然而惬意。
但我现在心里想的并不是这些,我在想这样的年代里,还有人住在这样的深
山中,一定是有什么特别原因的。从小就看武侠小说,其中有几种人是千万不能
小看的,老头、乞丐、女人、荒郊野岭的隐士。如今虽然还没见到陆大姐口中的
公公,但除了乞丐这条,似乎其他的都比较符合。
其实三座草房并不大,呈品字形排列,每一间最多也只有二十平米的样子。
陆大姐把我们带进了东首的那一间,里面的摆设也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
个柜子,几把椅子。
陆大姐帮我们把东西摆好,让我们坐下,又倒了两碗水给我们,然后把姚丽
悄悄拉到一边问她:“姚姑娘,你也看到了这儿就三间房间,只好安排你们睡在
一起了,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