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道,“这不好奇吗?”
雨还在下,新生又问,“那陷害医修的修士呢?”
“不知,这之前就去了颜家,事发后也不曾归来。倒是那位颜家嫡子来过几次,听说几回见着都是死人脸。”
新生啧啧几声,问了一圈最后问道赋清头上,故意拖长尾音,“这赋清……哎,师兄我知道他的事,就是想问问怎么相处。”
提到赋清对方没什么好脸色。“什么怎么相处,用得着相处吗?我最讨厌见风使舵的人,人家医修待他一片真心,他倒好,出了事就划清界限,还剑术第一,我呸。”
雨帘遮去大部分声音,仿佛天地间只剩剑声。
可任凭手里的剑再快,赋清依然无法抹去脑海里的声音。
“原来那个人是个剑修,似乎是叫赋清。我还以为是紫藤花Jing化成人形了。”
“今日和赋清师兄一同出任务,有些紧张,还好没给师兄添麻烦。”
“听说赋清师兄还没有喜欢的人,那我偷偷喜欢他,不过分吧。”
当日他在羁留崖寻到这些散落的纸张,它们原本是一册的,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最后仅存寥寥几页。
他发了疯想去海眼寻找仙羽,被师长拦下,醒来后师长告知他一个消息,江鲤改口了,仙羽是被陷害的。
仅仅是一句无意之话,就要让仙羽声名狼藉,以致用死明志。
手下的剑带上杀气,最后收剑时,剑气外放,倒了大片青竹。围观的人吓了一跳,见赋清未曾离去,鼓起勇气道,“赋清哥。”
赋清重新挽剑,眼神极冷,“太学治不了你,我亲自动手。”
那一刻爆发出的剑气叫关山月心中发寒,等她回过神来,脸颊已被划出一道口子。她下意识捂住伤口,喊道,“她有什么好,不过小门小派的弟子,连师门的名字都不敢报。除了一张脸她能带给你什么好处。我这是在帮你,不然凭你在太学学的这点东西,如何在剑仙面前抬头。”
关山月还想说什么,赋清的剑已经逼近她喉咙,凌厉的剑锋几乎下一刻就能抹出关山月的性命。
“你调查我?”
被揭穿的关山月也不慌,“浊气肆虐这么久,前去封印的剑仙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事不仅你担心,无华宗也很关心。谁都不希望浊气最后毁了道界,在大事上,无华宗愿意牺牲小我,守卫道界。赋清哥,我是真心为你好,你搭上无华宗这条线,师门也会对你刮目相看,不好吗?”
赋清并不领情,他收起手中长剑,冷冷道,“别让我再在太学看见你。”
“少一个亲传弟子,无华宗照样能传承下去。”
言罢他转身离去,徒留关山月一人在原地。
待心中的后怕散去,关山月又变了脸,“还演起痴情种来,真要是喜欢她。怎么不和她一起殉情。”
她骂完又烦起眼下情况,师尊说即便拉拢不了剑仙之徒,也不可交恶。
眼下她办砸了一切,得弥补回来。关山月厌烦啃着手指甲,她原本以为仙羽只会乖乖滚蛋,哪曾想直接跳海眼了。
“死了比活了更烦。”
这话启发了关山月,她停下动作,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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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被止语带出太学时,发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
一直隐瞒的左手被止语被发现了。
对比止语生了好大的闷气,不管仙羽说什么,止语都是一脸我不高兴的表情。
到头来仙羽这个伤患还得安慰人,一叠好几回的阿语我错了,也换不回气呼呼的止语。直到把人拉去酒楼,点了一桌的菜,止语才消了气。
仙羽望着孩子气的止语,好奇道,“猫不是爱吃鱼吗?阿语为什么不喜欢吃鱼?”
止语不雅翻了个白眼,用行动表示对鱼rou的厌恶。
刺多,讨厌!
吃过饭后,仙羽本欲购买药材给伤口换药,不想被止语拦住,听他炫耀。
“你是说,你可以帮我拔除浊气。”
止语点点头,仙羽却不信,她反过来教育止语,“浊气很危险,见到它要躲知道吗?”
可止语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他割破手心,附在仙羽手心上,仙羽本来想骂止语胡闹乱来,可在这时,她手心的浊气有了反应。
像是饿了极久的鸟兽,见到食物后迫不及待自投罗网。
它离开仙羽掌心,向着止语的伤口渗去,待彻底脱离仙羽掌心后,止语收回手来,右手握拳,浊气如轻烟四散开来。
仙羽睁大眼睛,翻来覆去查看止语的手,除去一点皮rou伤,完全没有被感染的痕迹。
“你是怎么做到的?药引,不对,可阿语的血没有什么不同。新的功法吗?要是能够……”
仙羽停下话来,止语不知何时跪了下来,余晖中他的身影挺拔Jing瘦,像一把出鞘的刀。他将额头抵在仙羽手背,传递他的虔诚。
我们之所以能被庇护,得益于您的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