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也猜到她的能力是什么了,”他垂下眼帘,“虽然感觉会输,但多少还是再努点力吧。”左右,被推上棋盘充当棋子的不是他。
还是想办法现在就去联系走私船最稳当。
“呼噜呼噜毛,不怕不怕,姐姐带你去找哥哥。”我揉乱了小姑娘的头发,把她挂在脖子上的手-雷一个个摘下来,扔进【独步yin客】变出的防爆箱里。
“为什么我拿出手账本她会反应过激?”国木田独步在纸上写了一个熊宝宝,变出一只小熊玩偶给小姑娘抱着。
“大概是费佳告诉她,拿出手账本等于你要攻击她吧。”我从口袋里掏出糖果给乖乖站着任我捣腾的小姑娘吃,“这么多手-雷,看来费佳在Guild战中捞了一大笔。”
啧,过分了朋友,哪有你这么舔包的,把人家仓库里的nai酪都快搬空了。
“实在是太可恶了,魔人费奥多尔。”国木田独步攥紧拳头,怒火死死压抑在齿间。
我看了他一眼,将提神的薄荷糖扔进口里。
收养了不少孩子、生活拮据的家庭、愿意为哥哥奉献生命拿起刀枪的弟弟妹妹和夺命而逃的哥哥……人性在灾难面前如此脆弱,在他们眼里,打破他们平静生活的侦探社才是“恶”的一方,费佳说不定还是这位哥哥眼中“好心的俄罗斯人”。
费佳这个人,也就一张脸能和“好心”两个字搭上边,小白花的外表下是一颗黑寡妇的心。
“敦君应该找到那个逃跑的家伙了?”嘎吱两下咬碎口里的糖,我拍拍小姑娘的头,“走吧,我们去看看看你的哥哥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如果是,你们要抓走哥哥吗?”小姑娘抓住我的衣角,急声问道。
“怎么会呢?”我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管你的哥哥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非法持枪都是要进局子的哦。还有你们,到读小学的年纪了吧?辍学是不可以辍学的,身为国家未来的希望,都给我乖乖接受老师爱的教导喔。”
小姑娘被我的长篇大论说的脑袋晕晕乎乎,我好心补充一句,“你的哥哥也要努力学习参加成人高考的,不要以为蹲局子就可以不读书,要知道无处不能学,就算只有一口气,也要死在新的函数公式里。”
“放开我!”小河边,被虎爪牢牢按在地面的男性徒劳地挣扎着,像一条翻肚皮的青花鱼,逃不出猫科动物的掌控。
“安和小姐、国木田先生!”听到脚步声,中岛敦稍微放松了力道让手下的人能抬起头,“是他吗?那个瘟疫能力的异能者?”
我踱着步子走过去,背着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看,遗憾摇头,“死胖子没有这么瘦,pass。”
被敦君一只手按在地下的人比竹竿还瘦,一看就不是我曾经在俄罗斯有过一面之缘的米其林轮胎人。当然,最明显的是这人有一张典型的日本面孔,并不是俄罗斯画风。
“果然是烟-雾-弹吗?可恶!”国木田死死咬牙,“只是为了一次试探就险些让无辜的孩子失去生命,绝对不能原谅!”
我赞同地点点头,没错,费佳此举引发了众怒,身为爱与和平的美少女战士,我决定通知异能特务科把他的牢饭换成鲱鱼罐头并把他关在没有安装换气装置的牢房里。
杀人不见血正是顶级恶役玩弄得如火纯青的手段,我根本不屑于用物理方式折磨猎物,要用就用化学手段。
欢迎来到本期走进科学小讲堂,有请我们的实验用鼠费奥多尔君。
不管是会唱歌的花栗鼠还是尖叫的土拨鼠,只要是小白鼠就都是好鼠。
“普希金不在这里,但他一定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行动。”我俯视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时间不等人,想要最多的人被卷入‘共噬’,普希金必然在横滨境内较为繁华的地区,我们分头去找,抓不到普希金也要先找到被迫自相残杀的人。”
被【瘟疫流行的盛宴】碰触到的两人会形成一蓝一红两道“咒印”,只有以一方的死亡作为解药才能解除封印。
就像所有少年漫中“被选中的人”一样,在日本这个有着中二之魂的国家,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格外注重缘分——不论是良缘还是孽缘。
所以普希金的大型共噬计划其实可以换成一个更加风雅的名字:王母娘娘乱点鸳鸯谱子之情迷横滨。
横滨一处繁华的商圈,穿着厚厚米其林轮胎服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普希金戴上毛茸茸的兜帽,双手插兜走在没有监控的街道上,时不时四处张望。
虽然魔人给他的命令是尽可能多的传播瘟疫,但普希金是一个有骨气有追求的男人,他不能为了金钱放弃自己的灵魂。何况费奥多尔还欠着他的工资没给,也不晓得今年过年的时候能不能拿到自己的血汗钱。
普希金略显艰难地叹了一口气,努力伸直被生活压垮的脊背。现在经济不景气,想找个靠谱的工作实在是太难了,如果不是因为缺钱,谁又愿意背井离乡来横滨打工呢?
“听说费奥多尔身边曾经有一个从日本跑到俄罗斯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