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鸟。
握不住的双手,即使手臂被碎掉的玻璃扎得鲜血淋漓也再抓不住他的衣角。言语和眼泪不再具有意义,只有一张苍白的信纸,寥寥几个字写着传位的文书。
“我不接受。”细细的声音从唇齿中泄出,被翻开的【书】,一个字一个字反复咀嚼思索后写下的文字。
联通两个世界的力量,被强硬撕开的时空大门。我来到这里,带着她满腔的怒火。
想的太美了,不是所有事都能让你得偿所愿。我鲜少对你露出我的獠牙,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很有趣吧。”我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掌上,看着织田作先生的表情逐渐变化,“我猜你知道它是什么,不要打着拿走它的小心思哦。”
我既然敢带着【书】出来,就没谁可能从我手中抢走它。
织田作之助阖上书页,他的指腹在封面上轻轻摩挲,“很抱歉,我暂时可能给不出你要的答案。”
“我可以理解。”我伸手拿回【书】,一页页翻过,“文字的力量终究敌不过亲眼所见的事实,我们之前还是敌人,轻信敌人的一面之词不是织田作先生的作风。”
“所以,我的请求只有一个。”我竖起一根手指,“很简单的,不会让你为难的小事情。”
“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不是在谈停战协议吗?这个请求就当作添头吧。”我眨了眨眼,“今晚八点,Lupin,请你喝酒。”
“你是想……”织田作之助迟疑地开口。
“我觉得他顾虑太多了。”我耸耸肩,“朋友就是朋友,即使立场不同地位不同,相熟的灵魂不会变。”
“嘛,我只是想制造一个契机,如果成不了,那就算了,不强求。”我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币压在咖啡杯下,对红发的青年笑笑,“人与人之间的弦是很微妙的东西,如果不踏出一步去尝试,怎么能笃定事情真就那么糟糕?”
“我可是超一流的乐观主义者,凡事当然会从好的方面考虑。”我顺手把没拆封的一包棉花糖扔进织田作先生怀里,“回去带给孩子们吃吧,是我小小的心意。”
织田作之助低头凝视着这包糖分超标的棉花糖:如果咲乐蛀牙了,没有一个安和千夜是无辜的。
回港黑的路上我顺带买了一盒章鱼小丸子,一边呼呼吹气一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独属于我的部下已经办妥了我交代的事情:围绕整个横滨楼层数在五以上的建筑物设立的隐秘弹出式防护垫、覆盖横滨境内所有河流的防护网和巡逻哨、监管黑市流通的所有致死药物记录单……
我不禁止太宰治小小的爱好,自鲨是他放松Jing神的一种娱乐方式,和我喜欢玩galgame在本质上是一个概念。迂回战术可是他亲自教导的,我拿来学以致用不过分吧。
“是个大工程呢。”我皱了皱鼻子,横滨未来的自鲨率将会无限趋近于零,无论是因为喝酒失恋想不开跳楼的脑残少男还是投河喂鱼的少女,都会发现自己无形中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真正意义上的求死不能。
这样下去,横滨总算有一丝丝微弱的可能性脱离日本最不宜居城市之列,大力发展旅游业,为创GDP再添新高。
“我真是一个合格的公职人员。”我欣慰地想,“全国文明城市是时候加上我们横滨的大名了,怎么可以被东京比下去!最不宜居的一定是他们!”
在奇怪的地方引起好胜心.jpg
“安和大人。”守在医务室门口的下属鞠躬行礼,“您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我拎着只剩一半的章鱼小丸子进屋,太宰治半靠在病床上,正凝神看一份文件。
“我还以为太宰先生会借着受伤做借口,把文书塞给中也先生。”我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把章鱼小丸子递过去,“中午的青椒和胡萝卜有好好的吃完吗?”
“吃完了。”太宰治不动声色地瘪了下嘴,嘴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讨厌的味道,“中也那么笨,让他看文书港黑一定会破产的。”
“太宰先生居然是劳模,简直能登上感动横滨十大人物颁奖舞台。”我捧着脸看他咬了一颗小丸子,“如果太宰先生的勤奋能分百分之一给平行世界的自己,国木田先生会增寿十年还不止。”
“有那么过分吗?”太宰治吃小丸子的时候也没放下那份文书,他单手压在纸面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随手将文书放在已处理完的同类中。
“我帮你看一部分?”我翻了翻未处理的那一沓纸张,“今天要在晚上八点之前结束工作,我带太宰先生去个好地方。”
“约会吗?”太宰治转了转笔,“真令人期待啊,一想到那个家伙现在一定和我的千夜玩得很开心,我就忍不住非常嫉妒。”
我:……请检查你的措辞,好端端的异世界之旅,不要说成一副换-妻文学的样子,你可以没有节Cao,但是我有。
“不是二人约会,是三人。”我在太宰治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无情开口,“还有一个男人要加入我们的约会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