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打击,我现在心痛到难以呼吸。
指尖的红宝石碎片如流沙逝去,不该存在于此世之人终将离去。
“呜呜呜统统,我人没了。”我擦了擦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因为不能讲双簧而痛哭出声──好吧我承认我真的好心痛──我的异能之前的的确确在我身上生效了,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半身,痛苦像骨头中钻出的铁锥,一下下凿开我的头骨。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的异能真的好可恶。”我哭得直打嗝,“我怎么这么坏啊呜呜,这不是迷人又可爱的反派角色该做的事,我洗不白了哇──”
【崽崽,你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我的老父亲大惊失色,生怕我被打击得就此变态,它紧急调出涩泽龙彦的照片怼在我眼前,【看!这才是罪魁祸首!我们去打他!】
我在揉眼睛的间隙中抬头看了看涩泽龙彦的靓照,好清纯一朵白莲,一看就知道是个被人利用致死的老实人。
看看他左边站着的太宰治,再看看他右边站着的费奥多尔,哪怕是昧良心如我也说不出“涩泽龙彦是幕后BOSS”这句侮辱人智商的话。
“决定了,一切都是费佳的错。”我吸吸鼻子,打老实人使我良心不安,打太宰治不够解恨,要打就打最坏的那只大老鼠。
哼!我还没忘记费佳diss我品味的那档子事,我辛辛苦苦给他画的花栗鼠被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一票否决,硬是换回他又土又侵权的老鼠大头。
“现在这个时间……费佳应该还在骸塞摆poss凹他的幕后黑手造型,两个狼狈为jian的剧本Jing!”我收回引人注目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手撬开附近一辆摩托车,在机车的嗡鸣声中极速驶离街道区。
“太宰君?已经不在了么。”站在空旷的大厅中,费奥多尔咬了咬指甲盖,“跑得真快,像有人要赶过来追着他打一样。”
溜溜达达跑远了的太宰治:是真的会有正义的伙伴过来打人啊!现在不跑是等着被千夜制裁吗?魔人君,你一个人在这里等死吧,死道友不死贫道。
熟知我怒点的太宰治已经未雨绸缪地离开了这栋注定被强拆的违章建筑,屋里弱小可怜但能徒手打熊的俄罗斯人一边心生不妙一边走剧情,在暗地里默默加快了进度,决定一搞完事就拔腿走人。
涩泽龙彦:魔人君,为什么你今天的语速这么快?在唱rap吗?
费奥多尔:不是rap,是葬歌。
锋利的小刀割破了涩泽龙彦的咽喉,死亡不是终点,逆流返回新生。
“我全部都……想起来了。”白色的人影缓缓倒地,涩泽龙彦的瞳孔一点点扩大,老虎的影子印在他的瞳孔中。
真正的涩泽龙彦早已死在多年前的那家孤儿院,活下来的是看守【龙彦之间】的异能体,不断追寻着死前看到的耀眼光辉。
“虽然小小的,但是来自朋友的我的心意。”缺了一个小角的结晶体嵌进骷髅头骨的额前,费奥多尔欣赏了两秒,“真美啊。”
“是啊,真美啊。”一只苍白的手幽幽拍在费奥多尔肩上,他的瞳孔缩了一下,慢慢回过头。
我露出和善的微笑,“不是觉得他漂亮吗?我把你也变成这样好不好?”
费奥多尔的视线在逐渐升空的骷髅头和我之间来回移动,他觉得不太行,很有点问题。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左右特异点已经形成了,费奥多尔不再分神关注涩泽龙彦与他的天使之间的复杂往事,他握住袖口滑下的匕首,神态冷静地问。
“这个的话,是商业机密哦。”我猜他看到达摩克里斯之剑的时候就明白了关于我的大部分事情,所以准备一搞完事就跑路,但没想到我来的这么快。
开玩笑,我可是熟悉横滨路况的老司机,尤其擅长抄近道和逆行,太宰治都不愿意坐我的车,最高时速直逼中原中也。
“喔,你带了刀啊。”我钳住他的手腕,像一个逼良为娼的恶人,“不可以哦,怎么能对公职人员亮刀呢。”
“你……”费奥多尔试着挣了挣,没挣动,他只能接受自己的体力还不如一个小姑娘的事实——这就是常年宅家不运动的后果,小朋友千万不要学他——何况我可是在军警进修过的战斗系人才,很能打的。
“不要慌嘛,我又不打算做什么。”我眨了眨眼,“别想用异能摆脱我,我的王之领域还没收起来呢,你在瞧不起谁?”
“……”话都被她堵死了,不就是拖欠工资么,至于这么整他?
费奥多尔轻轻皱眉,似乎手腕被我捏得痛了。
我看着他令人怜惜的病弱表情,脸上写满无动于衷。不好意思,我的怜香惜玉不是用在你这个带恶人身上的,疼也给我忍着。
“千夜打算把我带回异能特务科吗?”费奥多尔轻声开口,唤我的声音低而温柔,像在俄罗斯教我大提琴时那样。
美人计?这个对我倒是有点点用啦,但你的段位不够,我只吃一个人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