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留君花了一天的时间,隐约想起了一点事情,也通过周围人与记录,了解到了现状。
就在她十六岁那一年,上代女皇犯了急病驾崩了,她登上了皇位。虞临奉先帝遗诏,辅佐于她。
有人脉有手段的她很快坐稳了皇位。
十八岁那一年,她南巡,意外地对一个书生动了心,打算迎娶对方为皇夫。
怎奈,还没等她下诏,那男子就被他暗恋的女子火速给收做了男侍,事都办了。
就算再怎么喜欢对方,但对方已经脏了。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巧了。
她留了心眼,暗地里派人去查,最后查到是丞相虞临在其中作梗,阻止了她娶皇夫。
经过试探,她察觉虞临喜欢她。
她怒于虞临自作主张,身为一个男人找不清楚自己的定位。找他并质问了他。
哪知虞临振振有辞,说乡野村夫不配做一国之父。
她嘲讽说,那谁配做,你吗?
虞临于是自荐枕席,说陛下若寂寞,可在他身上发泄欲火,他身子是干净的。
萧留君就把他给上了。
已经破了身的虞临,是没有资格再入后宫,或是嫁给别人的。
失忆后的萧留君着实匪夷所思,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虞临喜欢她,做她的皇夫也是绰绰有余,偏生是选择在婚前破了身,从此与皇夫之位失之交臂,终生只沦落为她身边无名无分的性奴。
尽管两人私下的关系发生了改变,但虞临仍是那个出色的一国丞相。
只是虞临在某种时候又执拗得叫人实在生气,朝上两人心平气和地恰谈,下了朝,关上了门,将脱了官服的虞临可劲了地折腾,发泄心头郁气。
萧留君心里有数,床事是一码,朝政又是一码。
她知道虞临作为一个丞相是十分优秀的,他不畏帝王危,敢于直言,这于社稷也是大利!
但心中有气,排解不开,也只能再在另一方面发泄出来。她也不会在床事上消磨虞临的意志,要他作为丞相也对自己百依百顺。
朝中大臣并不知道帝王与丞相私下的关系。
贞洁,对于一个未婚男性而言,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哪怕虞临是当朝丞相,在民间的声名甚好,也正是因为他身份地位高,他作为一个男性丞相,更要在婚前守身如玉,给天下男人做一个表率。
一旦他破了身的事情败露,他会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
大家都看得出丞相喜欢女皇,三番五次地阻止女皇娶皇夫。女皇对他似乎也有点苗头,对他颇是纵容。
两个天下顶尊贵的人在一起,这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事。
丞相各方面都是顶尖的优秀,做一国之父,是当之无愧的。他俨然是未来皇夫。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俩都没有戳穿那层窗户纸。
后来宫中不知怎得,传出一个风声,说是女皇私底下养了个性奴,有时就可以听到女皇寝殿中的剧烈声响,似乎玩得很大。而且御膳房时常都会熬避孕药,被女皇身边的大总管苏伊送去女皇寝殿中。
大家是以明白了。
原来是女皇没有玩够,所以迟迟没有向丞相提亲!
丞相是个高洁清正的性子,恪守礼节,在床上肯定没有那些个性奴放得开。而若真的成了亲,肯定不会让女皇再碰性奴这样肮脏的人。
只是愁啊。
丞相都是二十六岁的大龄男人了,女皇也有二十二了,丞相年纪再大,就难生孩子了。
众人也都知最近丞相与女皇闹了不愉快。
前几日,诸王进京上供。
女皇见了北玄王嫡长子,忽然想起对方曾经在年幼时救过她,找他单独见面。
哪知对方迟迟未赶到,派人去查才知道,对方不小心骑马摔断了腿,没法赴约了。
萧留君自然第一时间认为是虞临干的,气势汹汹地质问了他。
虞临矢口否认是自己所为。
两人不欢而散。
昨日,虞临呈给她了证据,证明那秦享是有意摔断腿,栽赃于他,以达到挑拨帝王与丞相关系的作用。
萧留君也没说信不信,下午就将虞临招进了宫里,整整半日,殿门都没有开。
了解了这些,萧留君脑海里的确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一些印象,但仍是记不太真切。
失去了记忆,对于这些年与虞临之间的恩怨,只通过只言片语进行了了解,自己是怎么想的,她也不知道。她倒是一直回味着与虞临做爱的美妙,还有那具身体的销魂,心中对虞临的感官甚好。
第二日按惯例上朝。
大概是身体早已习惯,“初次”坐在皇位上上朝的她并没有感觉太大的不适。
倒是她发现站在百官之首的虞临面容似乎有些憔悴,对方发现了她的关注,看了过去,露出了一个羞赧的笑来。
苏伊宣布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