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将军,什么袁大将军?杜娇忍不住掐烂手中的芍药,纤纤软玉削春葱似的手指染满了鲜红似血的花汁。
回少nainai,就是您家故交袁家遗孤,这次来我们府上是专门感谢您从前收留他的恩情。少nainai你和少爷快随我去前厅吧。
听到富贵的话,杜娇红润明艳的小脸霎时变得苍白,浑身忍不住颤抖。
袁平南到底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Yin魂不散缠着自己,他真的要毁了自己才高兴吗,虽然她是有对不他的地方,但他也讨回来了呀。
娇儿,不必担忧,一切有我。齐天磊上前一步握住她微微发凉的手。
杜小姐可真是很久不见呢,看你面色红润,齐公子也是体贴入微知道小姐入秋就会手脚冰凉,就知道在这齐府里过得很是舒心,我就放心了!袁平南垂眸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相携的双手,微微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目光Yin沉的盯着杜娇那灿若繁星的娇颜。
听着男人Yin阳怪气的话,抿紧了嘴并未接话,杜娇只觉心惊胆颤,生怕他再说些什么混账话的话,让众人误会。
袁将军能赏脸齐府,可真是让齐府蓬荜生辉,不知将军此来有何吩咐。齐天磊侧身微挡住浑身颤抖却强作镇定的妻子,客套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亏圣上体恤知道我这莽夫在林州已无牵挂,特许我在这杭州落府安家。我倒是不想兴师动众,看上了齐府旁的空宅只想着稍微整理修缮便开府落榻,这不是特来拜访新邻居,怎么齐公子是不乐意看到我这个新邻居吗?
袁平南那双Yin沉的眸子紧盯着他,不悦的说道
哪里会,袁大将军在我齐府旁落府,可真是抬举我齐府,以后袁大将军大可把齐府当做自己的家。齐夫人看着面色微冷的袁平南,忙出声暖场。
那就多谢齐夫人了,一直听说齐夫人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我还要忙着置办府里的家具,便就先回了,改日再来叨扰。
晚膳过后,齐夫人便说有些头疼失眠
,让齐天磊在房里陪她说会话解闷。
磊儿,你怎可那般对袁大将军说话?你可知现在的齐府自从你爷爷去世之后就大不如前,如果再得罪当今圣上的新宠会是怎样?你怎可因为一时之气,置齐府上下几百人于不顾。一向端庄华贵的齐夫人难得红了双眼,颤声着斥责这不争气的儿子。
母亲你明知他是为何而来,他那样对待娇儿我的妻子,咳咳咳我怎么能置身事外。齐天磊红着双眼,剧烈的咳嗽起来。
是我们齐府对不住她,可是磊儿你也要为齐府考虑呀,我们齐府真的经不起折腾了,圣上早就容不下我们了,也不能再让我们齐府出任何一个有用的人了,你这些年受得苦是我们对不住你,可我们别无选择啊磊儿。磊儿你就可怜可怜母亲吧。齐夫人想起自己儿子这些年受得苦,和现在连自己妻子都因为要保住齐府都要拱手让人,掩面泣不成声。
齐天磊回房看到在床上的杜娇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睡得香甜,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雪白的肩头乖巧可人。
对不起娇儿,是夫君无能
低头亲上小姑娘红扑扑的小脸。
接下来的几日袁平南每天准时来齐府拜访,说些客套话又离去。
这日如同往日一般袁平南在晌午过后,又来到齐府。
多谢这几日齐府的热情款待,明日我袁府开府设宴还望齐府各位明日准时到场。袁平南放下手中请帖,便转身大步离去。
袁府今日开府设宴,满杭州的有头有脸的人都来祝贺这位朝廷新贵,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大家都恭维祝贺着首席位上的正主。
袁平南端坐在正座之上,眸色Yin沉的看着门口走进的两人,男子清俊女子娇艳,正是齐天磊与杜娇,低声谈笑,附耳低语似乎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万般柔情蜜意皆在其中。
他只感觉嘴里一阵酸涩,就像把心肝脾肺肾, 五脏六腑都泡在醋里, 连血ye和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酸味,只能攥紧拳头克制忍耐。
一个病秧子而已,怎么配得上她,她不是一直都想嫁个有钱有势的权贵,自己现在就是啊,为什么她就不能看看自己
齐天磊,杜娇落座之后,在旁边站着的丫鬟便恭恭敬敬的为齐天磊倒了杯茶,又给杜娇倒茶,没想到脚下一崴,一杯茶瞬间打翻在杜娇身上。
哎呀!杜娇一下子站了起来,茶水倒不烫,但是茶水濡shi胸前一大片衣裳,shi淋淋的的贴在胸前十分不舒服,碧蓝色的衣裙上被濡shi的地方一片暗色特别显眼。
奴婢害死,冲撞了贵人。丫鬟吓得忙跪倒在地。
算了,没事我回府里去换身衣服就行了,夫君我先回府中换身衣裳,你就在这里等我就好。杜娇倒是感觉火大,但是又不是在自己府中,不便责罚他人府里的奴才,只能摇摇手作罢。
杜娇在柜里左挑右选,挑了一件妃红色的罗裙,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