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拿户口本,跪在柜子旁边抹泪,攥着手里的身份证,又颤颤巍巍的将户口本拿出来。
卜早这才想起来,保释哪里需要身份证,结婚才需要。
当她面脸泪痕的出现在男人面前,季予川坐在沙发上,将她拉到跟前,踹着她的小腿跪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卜早无力跪了下去,哭哭啼啼的被他掐着下巴抬起头来,如墨的眸子冰冷冷的质问她,待会儿就想顶着这张苦脸去给我领证?跟我结婚让别人看起来这么委屈是吗?
呜...不是,不是的,我不哭了。
她攥着手里的东西,慌张的用手背擦去眼泪,男人眉间紧蹙,她扯出了一个难看至极的微笑,逼着自己苹果肌凸起来,嘴角往上挑,眼尾泛红,凄惨的像个未成年。
门口的司机早已等候许久,卜早忐忑不安的坐在车里,发现窗户从里面也看不到外面了,黑色的窗帘全部遮挡住,与司机连接的隔板被拉下来,车厢里只有头顶的灯光能照亮整个车内。
压抑感让她喘不过气。
季予川在看着电脑工作,时不时的几个电话进来,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词语,衬衫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肌rou线条赫然明显,手握电话,薄唇一张一合,说到一些不耐烦的话,手指停下工作,敲打着桌面。
他很忙,甚至连领证结婚都像是在敷衍,从头到尾卜早一声不吭的签字拍照,等再上车时,结婚证已然被他拿走。
可以,让我爸妈出来了吗?
卜早委屈的望着他,眼泪堆积在眼眶里好像要随时掉落。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季予川接起放在耳边,车内又响起他磁性的嗓音。
挂断电话,他敲了敲隔板升起,对前面司机报了个地名,去盛德酒店。
好的。
卜早没有问下去,低下头不知所措的扣着自己略长的指甲,她指甲很软,一摁就变形,甚至撇掉。
下车后季予川拉着她进到了酒店里,两人的身高差实在特别,不过到他的肩头,出门太急她穿的还是睡衣,外面裹了个黑色的大棉袄遮挡住,一张软嫩的脸让谁看了都觉得顶多是初中生,放学了来陪哥哥吃饭。
半张脸埋进去,只露着shi润润的圆眼,看到一个男人热情的凑上前来,工牌上写着经理。
包厢门打开,里面传来一道兴奋的男声。
季董季董请坐,可算是把您给约上了!实在是没想到您也会在这里,我还以为您在青山市忙着!
发际线快到头顶上的男人,看到了他身后跟着的人,兴奋的笑还没从嘴角落下,这位是......
我妻子。
他汗颜的笑,差点说出来这是他妹妹,紧绷的嘴角都裂开不少,怎么看怎么像未成年,有钱人的怪癖他也理解。
原来是季夫人,失礼失礼!
卜早往后躲了躲,男人抓着她的手拉着坐下,闷头听着他们工作。
巴利亚矿区的事情我是第一个邀请的您,在您给我答复之前,我不会跟别的企业合作,我知道您集团近几年的海外发展飞快,有了我这个合作肯定会如虎添翼!
说说你的条件。
他笑道,您知道,矿区采矿不是件容易的事,这设备我们翻遍了国内找到的,也只有您旗下跟远大工厂有合作,价格太高,我们还没采矿暴富就先穷了个裤衩都没。
季予川不急的往茶盏里倒着茶水,这么有利的生意,你放给谁做都能引来投资,第一个跟我说,怕不是个虚矿。
不不不!这哪能啊,我这,也是还有别的事想求您。
他抬着眼皮,示意他说下去。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放在圆桌上,转动着玻璃推给他看。
是这样的季董,我隐隐听说您最近心情有些不太好,不知是谁招惹的您,但是我希望,您能饶了他一命。
卜早捧着热茶,原本垂眸灰暗的双眼,忽然睁大了。
照片上的人是徐清风。
哼。
他低沉的从喉中引出一声冷笑。
消息倒是传的挺快。
卜早一口饭菜没有咽下去,如同嚼蜡般,索然无味。
饭局结束后,季予川并没带她走,在酒店楼层摁到了十三楼,那里是套房,知道今晚不可能离开他身边一步了。
司机将他处理工作的电脑和文件都送了上来,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脑搁在茶几,等他倒杯咖啡的时间,回来看到她跪在茶几旁边。
还穿着粉白色的小熊睡衣,脚上踩着棉袜,乖巧的低头跪在那里,软糯的轻声问,可以放了我爸妈吗?
从领证完开始,她已经急的背后出汗,时刻都想问他什么时候放了他们,但说太多担心他厌烦。
此刻也是一样,不吭声不回应她,坐在茶几前处理着工作,只剩下键盘偶尔敲打的声音。
不久,胯间钻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