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不服气道:“你为什么老是维护那个登徒子!你跟他很熟吗?他又不是什么……”
“很熟。”
霍离秋简洁有力地打断了他。
霍简诧异望着姐姐,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他迟疑道:“你……什么意思?”
霍离秋认真道:“总之,那日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是刺客宗在背后搞鬼,你不要把怨气都撒在他一个人身上。”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你很了解他吗!”
“可是我了解你。”
“霍离秋你!你居然为了一个陌生男人来教训我!”
霍简火冒三丈,完全不听霍离秋讲什么破道理,立马调转方向冲着偏苑去了,十头牛也拦不住!
18 交易
偏苑宁静祥和,众人酒足饭饱后大多都进入了梦乡。
楚是夜独自一人坐在门外,望着寂静的庭院发愣,毫无睡意,手里攥着一枚云纹玉佩,正在冥想着什么,忽然头顶落下一瓢水来:“我去!什么人!”
待楚是夜抬头一瞧,屋顶上趴着蓬头垢面的酒日生,拿着一壶酒胡乱挥洒,还对他兴高采烈地打了个招呼:“哟小夜夜!人家想死你了!”
楚是夜大惊,翻身跳上屋顶,捂住酒日生的嘴,急道:“你怎么溜进来的!不知道被慕家发现了下场会很惨吗!”
酒日生醉眼乜斜:“哼你变了,你以前才不会这么怂呢,看来是慕家好酒好菜就把你收买了。”
“怎么可能!”楚是夜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来,满脸嫌弃。
楚是夜见四下无人,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谁知酒日生歪歪倒倒的,一个侧身便从屋顶上滑了下去!
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谁知酒日生竟悠哉地浮在半空中,随后又被一股莫名的灵力托了上来,安然回到屋顶。楚是夜愣在原地,他从未见过如此炉火纯青的运力,只觉眼前的邋遢酒鬼形象高大了一点。
真的只高大了一点点。
酒日生辗转将楚是夜搂住,道:“怎么?吓傻了吧?哈哈看你那傻样儿哈哈哈哈……”
如果可以,楚是夜只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他把酒日生撇开,气道:“如果你今天是专程来戏弄我的,那你可以走了,老子没这个心情招呼你!”
“哟呵,人不大,脾气还不小。”
楚是夜翻了个白眼。
酒日生坐直了些,道:
“我是来告辞的。”
“什么?”
楚是夜一个愣神,还以为酒日生又在胡言乱语,但见他难得正经了些,心中越发不安。酒日生仰头将所有的酒一饮而尽,扯起一块衣角擦擦嘴,故作不满道:“看看看!你现在什么表情!我是要走了,不是要死了!”
“为什么!你要去哪儿!”
“现在你们有慕家这个大靠山,都没人陪我玩儿了,我当然要自己去找乐子了!”
酒日生不急不慢道,楚是夜只觉酒日生的回答相当敷衍,死活不肯罢休。
谁知酒日生猝不及防地抢过他的云纹玉佩,嘴里念着什么古怪的咒语,玉佩亮起一道紫色的光来。
酒日生又将玉佩扔回楚是夜怀里,道:“我在你的玉佩里下了一道符,等你走投无路了,往玉佩里注入内力,这道符就会带你回到你师父那儿去。”
“等等!”
楚是夜听得云里雾里:“师父那儿?可师父不是说过,一旦离开了那里,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么!”
酒日生忽而神色严肃,拽着楚是夜的衣领道:“所以你小子给老子记住了!这道符只能用一次,必须得在你最最最最危急的关头才能使用!这是保命的!别脑子一热想着回去探望故人就给老子用了!”
楚是夜呼吸一窒,酒日生又意味深长道:“若是有朝一日你回去了,就别再出来了!留在那儿给你师父养个老,顺便娶个老婆生一大堆孩子,安安心心过日子去!报仇的事该忘就忘了吧!”
“休想!”
酒日生的话像是触到了楚是夜的逆鳞,什么事都行,唯独这件事不行!
“我要是个放得下的人,四年前我就不会执意离开了!”
楚是夜猛地站起身来,脚下的青瓦皲裂开来,酒日生不去争辩,只打了一个哈欠:“随便你,等你哪天横尸街头,我是不会来给你收尸的。我走了!”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你师父没教过你,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吗!”
酒日生的声音渐行渐远,消逝在夜色之间,楚是夜环视一圈,再也寻不见这个老酒鬼的气息。
“什么人呐!”楚是夜气鼓鼓地从顶上跳了下来,喃喃抱怨着。
大光等人听见古怪的声音出门一瞧,只看见楚是夜孤零零地站在庭院里。
阿仁睡眼惺忪道:“我怎么觉得我听见了酒前辈的声音?”
破庙兄弟们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