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觉得气氛有点冷,毕雄凑到老婆跟前献殷勤。
叶青澜摇了摇头:“听说你们还有工作?”
“梁导的舞剧。”毕声简短的答道。
“他们怎么样?”叶青澜又问,这个他们自然指的是她的两位师兄。
“都挺好。”毕声点点头。
叶青澜转头看了毕雄一眼, 毕雄立刻心领神会:“我这就叫人收拾收拾, 过两天请这些老伙计们来做客。”
叶青澜对着他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儿子, 不如把你那些小伙伴也请来?咱家好久没热闹热闹了,办个大party怎么样?”毕雄兴致勃勃的建议。
毕声和母亲一样不喜欢吵闹,正想拒绝,忽然想到喻苗,有几个熟悉的人在场他应当会放松一些,于是破天荒的点头同意了。
四人吃了晚饭,叶青澜上楼休息,毕雄在书房处理公务,毕声便带喻苗去了花园里散步消食。
两人穿过回廊,上了人工湖中心的观景桥,湖两侧是大片的荷田,这个季节全都枯萎了,但能想象盛夏的时候一定十分壮观。水里养着些观赏鱼,有一只特别肥大,喻苗停下来观看,却从水中看到了毕声的倒影。
“声哥,你父母都好美,怪不得你这么帅!”喻苗发自内心的赞叹。
毕声十分好笑的看着这位巅峰颜值的拥有者对他吹彩虹屁,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你为什么没跟着他们去国外?”喻苗好奇的问。
“因为我想继续跳舞,我妈妈也希望我能按照自己的心愿生活。”毕声答道。
“去国外就不能跳了吗?而且......阿姨也可以教你的吧?”喻苗不明白。
毕声想起这其中的缘故,轻轻叹了口气:“我妈妈出过一次事故,膝盖受了很严重的伤,那之后她就不能再跳舞了,国内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她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我父亲更不想她面对别人同情和惋惜的目光,所以才决定带她离开。大概是考虑到我在母亲面前跳舞会勾起她的伤痛,所以便把我托付给了师傅。”
喻苗知道毕声八岁起就独自一人在国内生活,却没想到这当中还有这样的渊源。金尊玉贵的少爷,小小年纪就习惯了孤独和寂寞,毕声超出自身年龄的沉稳和持重背后,同样掩埋着许多孤苦无依的锤炼。生活就是一体两面,没有轻而易举的幸福,无论你身处怎样的高度。
“没关系,以后有我陪着你了!”喻苗伸手环住毕声的腰,仰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毕公馆主人回国的第二天起,陆陆续续就有各式各样的客人到访,有毕雄多年的旧友,国内产业的各大负责人,还有不少盘根错节的亲戚。叶青澜喜欢清静,毕声同样不爱这些虚伪的应酬,毕雄一个人应付起来颇觉吃力,于是就抓了喻苗充数。
喻苗乖巧不多话,交代他的事情却能做的分毫不差,毕雄简直不能再满意,众人对喻苗的身份有着诸多猜测,毕雄对此毫不避讳,于是毕声找了个男性伴侣,并且还颇受长辈喜爱的小道消息就流传了开来。
再上门的自然对喻苗十分客气,喻苗虽然也不是很擅长交际,但能帮毕雄减轻点负担他也很乐意,便顺理成章的充当起了毕雄的临时秘书。
两人相处了三五天,毕雄对喻苗的疼爱就有赶超自己亲儿子的趋势,任劳任怨跑腿不说,性格还温顺体贴,不像自家儿子对他爱搭不理,居然还会嘘寒问暖,让毕雄切身体会了一把来老父亲的欣慰。
喻苗幼年丧父,在他为数不多的关于父亲的记忆里是对亲情仅有的温暖和眷恋。毕雄对他非常亲厚,使他不自觉的就产生了移情,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和毕雄更亲近一些。毕声了解他的心思,便没有出手打破这种和谐。
下午,喻苗在书房帮毕雄整理文件,叶青澜和毕声正好路过,见两人头对着头忙碌,转身问道:“定下来了?”
毕声点点头:“嗯。”
叶青澜轻笑:“挺好,那我就放心了。”
这一刻她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私心里她对儿子是有几分亏欠的,为了自己的骄傲,将他一个人独自留下这么多年,毕声的性格又一直都很寡淡,对所有的感情似乎都不怎么执著。她曾将这些归罪于自己的不负责任,如今终于有一个人被他倾心以待,尽管这是个男孩,并且看上去很年轻,她仍然对此感到万分欣慰。
更何况喻苗如此讨人喜欢。没有时下年轻人的浮躁和猖狂,这孩子非常淳朴,又特别的真诚,的确很难得。
只是没想到儿子绕了一圈,最后竟也找了个迷弟。
“伯伯喝点水吧,您嗓子都哑了。”喻苗这几天可算见识到了成功人士的行程表,毕雄身在国内心在外,时不时地就要远程Cao控,刚刚一个视频会议开了足足三个小时,他看着面前白嫩嫩的小手捧着的矿泉水,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
当惯了知冷知热疼人的那个,忽然被人疼了,那种感受可想而知。
“我缓缓,咱们还得捋捋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