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光自然知道與楚槿鏡像傳訊的人是誰。那是沈螢的另一個對象,何殊,那個讓沈螢念念不忘,甘心作為爐鼎也要與之相伴的男人。
丹光承認,那人有副世間罕見的好皮相,眉眼唇鼻無一不Jing緻,無愧於他鴻虛派明珠的稱號可光是這樣,就值得沈螢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的嗎?要比臉的話,他丹光是不會輸的!
丹光心口又悶又緊,又酸又脹。
而且,剛剛那一眼讓他察覺到一件令人作嘔的事:他的輪廓,居然有幾分與何殊相似。
沈螢是在他身上找何殊的影子嗎?她......將他當成了何殊的替身?
丹光心中無比酸澀,恨不得立時提劍劃爛何殊那張臉,又或者,Cao爛沈螢身上所有的嘴,Cao得她眼裡心裡只有他,再也無法分神注意他以外的任何人事物。
雖然心裡意難平,可丹光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來到丹房看顧沈螢的湯藥。幾個時辰後,藥汁由一鍋收乾至一小碗,日頭也正好西斜,丹光端著粥品、幾碟小菜,以及那碗黑呼呼的藥,進了沈螢所在的那間房。
楚槿已不在房內,他用來和何殊通訊的半身鏡不停閃著幽微的冷光,想來楚槿是留了信息給他的。可丹光並不急著看,他將托盤擱在桌上,走到沈螢臥榻旁坐下,沈螢還沒醒,丹光伸手探了探她的額溫,又握了握她縮在錦被中的手,丹光正尋思著要先餵食抑或是先餵藥,沈螢便長長吁了一口氣,有些艱難地睜開雙眼。
見沈螢醒來,丹光馬上換了一副面孔,他甩下沈螢的手,惡聲惡氣地罵道:「賤狗妳敢動我的東西?怎麼?爛逼被cao鬆了想找更大的雞巴cao?就別楚槿那雞巴捅進去妳還鬆得含不住!」
沈螢紅著眼斜睨他,蒼白的雙唇微啟,用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答道:「我也沒剩多少日子了......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醒來的沈螢居然不再和他玩母狗主人那套了,這讓丹光相當不是滋味。
「賤狗少裝可憐,剩沒多少日子還能搖著屁股求cao?」他張牙舞爪地怒斥,卻只敢咬牙切齒低聲咒罵,更是碰都不曾碰她一下。
他雖對沈螢有所不滿,可丹光心中最多的情緒是恐懼。
他怕。
怕沈螢所言為真,所以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只能用嘴上罵罵咧咧來掩飾自己的驚惶慌張。而沈螢卻像是看透了他一樣,只輕輕地答:「丹光,我難受......真的難受,你別說了。」接著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呼吸微弱而綿長,像是又睡著了。
丹光的罵詞卡在喉嚨裡,手也懸在那兒。想去碰碰她,他這就是自打臉;就這麼拂袖而去,沈螢藥還沒喝,他放不下心。
丹光感覺自己就是個演技極其拙劣的丑角,孤零零地站在舞台中央,無人喝采,甚至連一點噓聲都沒有,因為不會有任何人關注他。一時之間,他竟分不清他這是在羞辱沈螢,還是羞辱自己。
丹光袖中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放,最終他還是拉不下自己的面子,憤然轉身離去。
在此之後,丹光和沈螢之間竟形成了一種微妙的相處模式。
丹光從不在沈螢清醒時出現在她眼前。
一日三餐並湯藥,他會掐著點給沈螢送過去,放在床邊,她在飯點時若醒著便讓小機關人捧過去;房裡浴桶的水也一直用靈力溫著,沈螢所有吃的用的,丹光一律備得十分妥當。
從前丹光總是看著天空發呆,而今他挪了地方,到房裡看著沈螢發呆。可每當沈螢醒來,他便會轉身離開。
丹光也不知道自己賭什麼氣,是不敢,或不想和沈螢交流,總之他逃了。
而沈螢試圖與他接觸幾次未果後,也放棄了再嘗試,總歸她一個凡人,丹光真有心要躲她,她也完全拿他沒輒。
沈螢的健康狀況在吃飽睡睡飽吃的將養下,逐漸有了起色,不像和楚槿見面那陣子那麼虛弱,好似沒說兩句話就要吐血。
可沈螢依舊不是在睡覺便是在發呆。
睡著時她的呼吸很微弱,醒時她會趴在窗邊眺望遠方,丹光竟莫名的看了有些心疼。
應該給她找點樂子吧。丹光尋思著,可沈螢喜歡些什麼東西,他竟一點頭緒也沒有。
正好回生谷醫修新開的藥單缺了幾味藥材,他可以趁抓藥時去城裡轉轉。用法寶去到最近的人類城鎮再回來,約莫只要半天時間。
早餐送過去後,弄點涼粉跟甜點當中餐,時間到了讓機關小人送過去,他在晚飯前趕回來就好。丹光心裡盤算著。
隔日一早,丹光給沈螢送早點時,沈螢還沒醒。他站在床邊看了沈螢的睡眼一會兒,見到她眼睫輕顫,好似將醒,便立即踏著碎星步遁走。
待晚上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回來給她,再和她說句話吧。
丹光心想。
螢螢:什麼替身?你想多了,這種霸總文的標配怎麼可能輪得到我?我只不過口味很一致。
wuli螢螢(對於外表)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