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能见到扑腾的鸡鸭土狗。
邵言锐总觉得男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却又挡不住好奇,问道,“叫什么?”
“农家乐。”
邵言锐:“……”
他顿时觉得自己预订时候付的房费溢价了无数倍。
徐泽发现自己很喜欢看青年抠门的小表情。欣赏够了,才给猫仔顺毛,“没事,咱们这是高档农家乐。”
特别在“高档”二字上加了重音。
邵言锐:“呵呵。”
并没有被安慰到,谢谢!
办理好入住后,服务生将两人带到了预定好的房间。
邵言锐有纠结过要不要定一个独栋的套房,还是徐泽制止了他这主意,最后两人选了个价位适中又面朝山林的山景房。
“咱们白天都在外面玩,酒店就是拿来睡觉的,要那么大做什么?有床就行了。”
——这是男人的原话。
邵言锐当时听了就暗自翻白眼,他一毛钱都不信,徐泽嘴里的“睡觉”没有点其他意思。他很想反驳一句:你那么能干,还要什么床?
但是考虑到最终“受伤”的总是自己,他还是默默咽下了这句话,认认真真地挑选了个配备有柔软大床的房型。
刚才在大巴上睡了个好觉,邵言锐和徐泽这会儿都Jing神十足。
两人把行李放好了,在房间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整个天河谷景区幅员两百多平方公里,拥有近四千种珍惜动植物,还有诸如摩崖壁画、丹霞山峰、高山瀑布等各种奇诡的人文自然景观,要真一处处游览下去,大半个月都看不够。
邵言锐只选了一些最出名最有特色的景点去打卡,他兴致勃勃地顶着暖阳往第一个景点行进,盘算着今天要走几个才够本。
然而等到踏月而归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如同一颗蔫儿了的小白菜一样。
“我不行了……走不动了……”
眼见着已经能瞧见旅店的灯光了,邵言锐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靠在村头的牌坊旁。
“你先回吧,我要歇一歇。”
明明以前发传单一站一整天都没事,怎么现在就爬上爬下几小时,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呢?
徐泽无奈地搀着青年的腰,哄道,“乖,再走几步路,马上就到了。”
他平日里都有锻炼,这会儿还是没事人的样子,看得邵言锐眼红。
“不行,一步都走不了了。”
邵言锐抱着柱子,心如死灰地来回摇头。
不是赖皮,他是真的脚酸,一停下来更是不想动弹。
月朗星稀,夜雾朦胧。
此刻的山间没有城市的人声嘈杂,只有四野里传来各种的虫鸣鸟叫,此起彼伏,却格外让人心头宁静。
邵言锐听见徐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拿他没有办法。
他暗自懊恼,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争气。
可是没办法,他是真的累嘛。
邵言锐心想:就一会儿,他就休息一会儿。
他弯下腰,准备往田墩上没形象地坐一坐,冷不丁看见男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露出一片宽阔的背。
“干嘛呢?”
他拿手推了推。
徐泽没回头,却准确地反手捉住了邵言锐的手腕,将人往前一拽。
“上来。”
2341/7622/79
夜路难走,男人的步伐却很稳。
邵言锐安静地伏在徐泽的背上,一双手臂圈着他的脖子,下巴杵在他肩窝里,乖得不像样。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被人背过,就连小时候也没有。
他爸是个极其传统的人,从小就没有怎么管过他,都扔给他妈在管。
作为一家之主,邵父很坚定的认为自己只负责挣钱。每天回家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和朋友喝酒吹牛。后来邵言锐十多岁的时候,妈妈去世了,邵父每隔多久就给他找了个继母,依旧我行我素,跟邵言锐之间的对话每天超不过五句。
后母其实对邵言锐并不坏,吃的用的都没亏待过,但毕竟不是亲身的,到后来自己怀了孩子,对继子更是只剩下表面功夫。
而邵言锐那时候刚刚感情懵懂,也在纠结自己的年少心事,一家人就这么看似相安无事地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几年。
直到邵言锐喜欢同性的事情暴露,被他爸赶出家门。
邵言锐这辈子都没体会过什么父爱,或者说,在他妈妈离开之后,就没有人再给过他爱。
他一个人在外面度过了最艰难的成年岁月,看惯了人情冷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期待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有钱就很好。
可当重新被温暖包围,他才意识到——其实自己的内心深处,仍旧是渴望着被人珍惜关怀的。
冬夜的风很冷,两个人紧贴的身体却都很暖和。
邵言锐在心里默默想,可能他前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