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分,她偶尔还会上下波动起伏,全靠其他科目的优势。
徐至秦悠悠:“果然我的语文已经到了大家都放弃的地步了吗。”
纪初谣有一部分语基题还没看完,站边上听他们聊了几句,就和从悦先回了自己座位。
月考的时候每个班都会被设为考场,昨晚放学,安泽作为班长,带着几个同学把教室里的桌椅都布置了一遍,在桌角贴了考生信息。
纪初谣看到已经挪回原位的岑易桌子,暗自松了口气。
刚巧岑易从后门走进教室,和往常一样,身上也没带书包,进来后,眼皮都没抬一下,径自把座位又往后移了移,这才坐下从抽屉里掏出竞赛书,转笔看题。
纪初谣还站在过道上把书包里的课本往外拿,看着再次拉开距离的桌椅距离,神情缄默。
拄那儿凝了岑易头顶的发旋两秒,又低头看看包里的咖啡。
姐姐出门前从饮料柜里拿时,她也顺梢拿了一瓶。
想了想,还是从桌肚里掏出便笺纸。
那边岑易漫不经心地看着题,心情说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太糟。
大致理清思路,便在空白处开始写解题步骤。
桌角处,金属罐与木板相触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岑易指尖一顿,笔梢停在洁白的书页上,快速渲染开一点深深的墨迹。
没抬头,余光还能看到堵在桌前的校服衣摆。
运动外套微敞,底端的拉链扣与桌沿相触,发出窸窣轻响。
岑易等了等,也没等来一句话,就见视线里的身影转开消失。
好半晌,水笔笔尖抬了抬,顺着指尖转了一圈,方慢吞吞地抬眸朝前方望去。
纪初谣已经坐下翻书复习,脊背挺直,柔顺的马尾垂下。
那种身上自带的安静气息,总能与班上的喧闹隔绝开。
岑易看了会儿,视线微微下移,落在桌角的咖啡上。
方才没注意,上头还贴了张便笺,端正地写了七个字,两个标点。
“道歉礼物。对不起。”
岑易放下笔,将便笺摘下。
刚捏在指尖没两秒,教室后门被人从外往里推,但被他椅子挡住的关系,只打开条缝。
“艹,谁把门堵着。”外头传来安泽的叫声。
岑易不紧不慢地把便笺顺进桌肚,这才勾着椅子让了下位置:“赶投胎呢,急什么。”
安泽挤进身,看着昨晚开始就堵着门坐的钉子户,头疼道:“你这家伙什么情况啊。成天嚷嚷班上同学配合你这个学委的工作,怎么到了我这儿,也没见你配合班长工作。快快快,八点半开考,一会儿老师还要来检查考场布置呢,把你桌子挪回去。”
他说着也不经人同意,直接帮人抱着桌子往前放。
岑易还仰靠在椅背上,看着已经远了的课桌,以及纪初谣若有若无变得少许僵硬的身形,耸了下肩,站起身,拖着椅背往前走。
凳脚与地砖摩擦,发出细长的声音。
安泽还在碎碎念:“这回给你搬回来,别再给我往后拉了,我被你折腾的也很累的好不好。”
岑易将椅子往桌旁一撂,懒腔懒调道:“你是肌无力还是肾不行,搬两趟就喊累。”
安泽超大声:“我踏马明明是心累!”
岑易没什么起伏地“哦”了一声,赶人道:“行了,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安泽:“……”
安泽文明地在心中骂了十遍狗逼岑易,愤愤走开。
岑易坐下身,一双大长腿习惯性地越过桌杠,笔直伸到前面。
想到什么,顿了顿,又缩了回来。
那边纪明熙帮徐至秦理了一些理解题的答题套路,姗姗来迟。
本来看岑易在那儿写字,还有些稀奇他什么时候对语文考试态度变那么端正了,走近了才发现这人在写数学,啧啧道:“易神有点嚣张啊,考试不复习,跑去刷竞赛题。”
岑易眼睛都不斜她一下地应道:“熙姐也彼此彼此。”
纪明熙笑啐,正想再搭腔说句什么,余光瞥见岑易桌上的咖啡,只觉得上头的法文字体过于眼熟。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又看了眼妹妹的背影,蓦地沉默了下来,表情有些深沉。
完了,她彻底迷乱了。
岑易看人站边上一直不说话,奇怪道:“怎么了。”
纪明熙敛的飞快:“没事儿,就是看你这题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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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点,班上学生陆陆续续地前往各自考场。
考场信息昨天就贴公告栏上了,纪初谣当时嫌人多,没挤进去看,现下才知道自己的考场在三班。
纪明熙看完自己考试的班级,接着就看妹妹的,道:“三班在三楼,认得路吗,要不要我先送你上去。”
纪初谣有些哭笑不得,每层楼四个班,按顺序排列,哪有不认路的道理。看纪明熙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