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村子里乘凉的人都陆续回家。季若穿着一件白衬衫和深色牛仔裤,裤脚折了几折还是很长。她一边提着裤腿一边走,韩野在后面跟着。
一路无话,走到胡同口季若停下。韩野往里看了一眼,季家的灯还亮着她大概不想让自己送她进去。
韩野眼神黯淡,假装若无其事的拉住季若手腕。
明天....
谢谢你送我...
两人同时开口,季若揉揉眼,抬头看向韩野无声的询问。路灯下看不清他的眼睛,季若又眨眨眼,她是真的有点困了。下午被噩梦困住,又在他家呆了那么久。
韩野想说的,可最终只是抬手摸了摸季若的头。
早点休息,等衣服干了我拿给你。
韩野回到家已经很晚,借着院里的灯他仔仔细细地把那条睡裙洗了好多遍。至于那条少女的私物......小小的,软软的。
韩野拿在手里又想起季若小巧的嘴,性欲从胯下慢慢散发出来。于是他做了一件自认为很羞耻的事。第二天醒来,那团小小的布料已经被摩擦破了洞。
季若一夜无梦睡得很好,她甚至怀疑韩野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魔力。她特地挑了一件高领衬衫遮盖颈部、锁骨处的痕迹。
她今天要陪姑姑去城里,吃过早餐后就出发了。
石膏还没拆韩野又添新伤,小四一边骂着一边让张丙搀扶着进了醉红颜,韩野走在最后。
真他妈的Yin,四个打我们三个,更何况野哥还受着伤。
韩野抬手摸了一下右颊,又流血了......本来还想今天去还衣服的。
小四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呲牙咧嘴在那叫,看见韩野摸脸以为伤得很重。他拍拍张丙,野哥受伤了,你赶紧给扶过来消消毒。张丙刚起身韩野就撩了帘子进来。
张丙看他进来问道,野哥,你脸没事吗?我给你消消毒吧。
不用,帮我拿片创可贴。
小四一听急眼了,那可不行!野哥你知道你这张脸多值钱吗?可是把周姐她们迷得团团转。
楼上一阵躁动,一个将近三十岁身材略丰满的女人从二楼下来。这就是醉红颜的老板娘周姐,年轻时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只可惜后来遇人不淑欠了不少钱,才开起这不正当的醉红颜。
这是谁又想我了啊?周姐笑着走近,哎呦,这怎么又挂彩了啊,谁欺负你们了说出来姐给你们出头!
小四挠挠头,周姐,你又喝多了吧?周姐瞅他一眼,你才喝多了,你姐我啊又要结婚了。
张丙忍不住问出声,姐,你咋天天结婚?
周姐扔过来一罐啤酒笑骂道,我怎么就天天结婚了?这次份子钱你们都一个不许少啊。
小四使劲点头,您放心周姐,我们肯定给办热闹了!
韩野盯着手里的打火机,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已经贴好创可贴。
周姐笑yinyin地往二楼走,突然想起什么又返回来。对了野哥,又到了交货的日子了,是安排在这儿还是另外选个地方啊?
韩野收起打火机起身,又恢复平时那个冷漠的状态。
就在这,晚上七点,老规矩。
周姐应答,得嘞,都收拾收拾晚上准备收钱了啊。
韩野回家换下蹭脏的衣服,刚进院子打了一桶水,就看见瞎nainai坐在墙边微笑看着地面。听到动静瞎nainai动动胳膊,小野回来了啊。韩野放下水桶,语气有些责怪。太晒了,nainai您坐这干嘛?
瞎nainai听了笑得更深,野崽啊,你过来。韩野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瞎nainai从兜里拿出一块蓝布,里面包着一条银链子。布很久链子确是新的,只是款式太老毫无花样。
韩野问,nainai您这是什么意思?瞎nainai牵过韩野的手,把链子放进他掌心。你跟nainai说说,和哪家姑娘好上了?
韩野手指一顿,立马否认。瞎nainai笑着敲敲他的头,还瞒着nainai呢,我虽然瞎但我有手啊,院里那裙子是谁家姑娘的啊?韩野猛的抬头,看着随风飘荡的蓝色睡裙,脸色竟有些发红。
瞎nainai还在笑,只要是正经人家人家的姑娘,nainai就支持你,咱家现在可能没什么钱,但是礼数不能少,你要真喜欢那姑娘就把nainai这条项链给人家,也算先定下来了是不是。
韩野盯着那条银链子,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今晚的醉红颜格外热闹,酒桌、牌桌和凑起来的麻将桌,打牌声笑骂声一直没断过。
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彪悍的男人,人称黑爷。张丙一行人把货摆在桌子上,黑爷的手下验货。几个来回就完成交易。
黑爷挥手,旁边的小弟拎着一个黑袋放到桌子上。黑爷吐了一口烟,用带有口音的普通话对韩野说,野崽,数数吧。
韩野礼貌笑笑,不用,我信您。
黑爷拍拍手,心情大好,楼上下来几个女人不一会儿就左拥右抱端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