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如梦如幻。
一觉醒来,小竹子打滚才打了一半,只觉得自己腹部一股暖流往下坠,惊得她立马滚了回去,直挺挺躺在床上。
等那股暖流过去,她疑惑的把手伸进被窝,摸到那暖流降落的地方,黏糊糊的。
她不会是尿床了吧?还在鸢枭床上!
她颤巍巍把被子里的手拿出来,紧闭的眼睛一点点睁开。
千万不要啊!不要是尿床。
可是,怎么是红色的?她睁大眼睛看,果然是红色的……血!还有浓稠得掩不住的血腥味!
“啊!”她大叫一声,险些晕了过去。
刚到门口的鸢枭听到她的惨叫几乎是破门而入:“怎么了?”放下手里的碗手已经放在了她的额头。
她之前和小喜在院里玩雪玩得欢快,结果让自己生了病,有些发热。只是这会儿摸着,热度有所下降,可也并未完全好。
“血”,小竹子望着自己的手,结结巴巴就快哭出来:“手,床上,身上,有血。”
说话间,她觉得腹下的暖流又汹涌而出了。
她是被人捅了一刀还是走火入魔了呀。
鸢枭迅速拉开被子,床上被子上确实被染上了血迹,只是那被子颜色深了些不怎么明显,可她白色的单衣就不一样了,红彤彤一片,再她一脸的恐惧,简直触目惊心。
他顾不得她身上的东西会染到他的身上,把她一整个的抱在怀里:“别害怕,没事的。”脑海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可是为什么会流血呢?”小竹子的声音依旧颤抖,神情满是不安。
她觉得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她都还没有报答重华爹爹的养育之恩,也没帮着哥哥找到妹妹……好多好多事,就这么死了怎么可以。
“不要害怕,这是来葵水”,鸢枭轻声安抚着她。
“那我会死吗?”小竹子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傻丫头”,鸢枭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裹着她扬声道:“归归。”
“君上”,归去来站在门外应声。
鸢枭想了想:“烧点热水夫人一会儿要沐浴”,他摸摸小竹子的脑袋:“你就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那种东西,还是他自己去比较妥帖。
尽管不安,小竹子还是点点头,怯生生地放开了一直攒紧的他的衣角,就快哭出来:“那你可要快一点回来啊,不然就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
“什么也别想,闭上眼睛数到十我就回来了”,鸢枭冲着她笑了笑,目光怜爱:“我不会离开你的。”
小竹子果然很听话的开始数数。
鸢枭看她已经镇定了下来,转身而去。
当小竹子“十”刚落下,便听到鸢枭的“睁开眼睛”。
小竹子睁开眼睛,他果然说话算话。
“我给你洗澡换身衣服”,鸢枭的衣裙有些许凌乱,连发丝都还在空中飞扬,把手里的包袱放在一旁,抱着她去了浴桶。
“害怕的话你先变回原型,我给你洗澡”,鸢枭待她变成了一颗笋之后才将她的衣裙除了去,将她放在桶里细细洗了干净,擦干净水才又让她显出人形,给她穿好衣服,走回床边,抱着她坐下。
“葵水是什么?我为什么会来葵水?”小竹子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死了,可依旧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下边又流出血来,把新换上的衣服和被子给染了。
“来葵水说明女孩子长大了可以嫁人了,不仅天上,地上的女孩子也会来,只不过天上的女孩子一年只来一次,一次来七天,而地上的是一月来一次”,鸢枭耐心解释道。
“哦,那男孩子也会来吗?”小竹子这会儿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虽然还是不敢动。
“不会”,鸢枭已经将她的头发烘干:“不过有和那个差不多的,和女孩子的葵水一样,表示可以结为夫妻可以生孩子了。”
听到生孩子,小竹子总算有些羞赧了,稍稍收起了她的好奇心。以前她就算是和小玉光着身子大家也是不怕羞的,因为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那个意识,可是这会儿,特别有了小喜之后,她像是忽然开窍了敏感得厉害,一改之前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有了男女之别,也知道了羞耻,就前边那天看画本子,看到男女双修什么的,小喜整个都变成了红色,她隐约知道了这应该是一件害羞的事。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虽然她不怕冷亦不觉得冷,鸢枭还是在屋里给她拢了个火,半明半暗的火苗将她有些惨白的脸映衬得多了些暖色。
小竹子乖巧的摇摇头。
“有什么可以和我说,我什么都答应你”,鸢枭道。
风雅颂刚刚特意和他说过,女孩子来这个脾气会变得很暴躁,就算是再温顺也会变成母老虎,要他处处忍让千万不能惹了她们更不能惹得她们不高兴了,据说那样的话她们能将好几个九重天都给毁了。他倒不是怕她把九重天给毁了,只是怕她不高兴伤了身体而已。
不过此时看来,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