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不知道啊”,靳顼衍看着电梯红色的数字在跳动,理所当然道:“可是你知道啊。”
乔一楠简直是败给他了。
还真是一如既往Jing力充沛。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来。
靳顼衍娴熟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胁迫”他一起进了电梯。
他按了关闭的键,扭过头对着他得意洋洋道:“你知道病房是哪间,而我对这里的构造恰好很熟悉,我两可以配合的天衣无缝所向披靡”,完全一副老纸就是聪明的臭屁样。
乔一楠捂着额头:“C幢1204”。早知道会这样就不问了,反正打电话也能找到Stephen的。
“C幢啊”,靳顼衍按了1,“呵呵,这家医院我最熟悉的就是C幢了。”
Stephen一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C幢的1204病房。
可电梯到了12楼,他却犹豫了。
他该说“好巧”,还是说“你不乖,又把自己折腾病了”,再或者,沉默无言。
如果多年后相遇,我该如何致以问候,以沉默,以眼泪?
从病房里出来的顾绥一出门,便看到了靠在电梯门口踟躇的Stephen,低着头。
一点也不像他,他想。
如果要问什么才像他?
顾绥的回答是:高傲的,也热烈的,睥睨天下的不屑一顾的。
而不是现在。
他掩上门,朝他走去。
Stephen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缓慢的打招呼:“Hi,Gu。”意识开始回炉,眼里有了老朋友见面的欣喜。
不过十来米的距离,顾绥不紧不慢,走到他面前,握起拳头在他胸前捶了一下:“欢迎到中国来!”无论如何。
他可是记得,当初Stephen追他姐的时候那句现在听起来悲壮的豪言壮语:如果你姐嫁给我,那我以后就是中国女婿,去中国就像回家一样,可你姐和我要是没有走到最后,那我想我今生都不会敢踏足那片土地的,中国人不是一直说近乡情怯嘛。
他一直不敢告诉他,季夏的情况。
Stephen笑笑:“逃避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甚至连正确方案都算不上。”
Stephen对季夏可谓是一见钟情,他到现在都忘不了初见她时心跳的节奏,他想,那个刻度,他会记一生。
彼时,他和顾绥是朋友,惺惺相惜的朋友,顾绥带着身体不怎么好的季夏在大学里静养。顾绥对这个姐姐十分的上心,也特别的不放心,出去吃饭什么的总是带着季夏,或者干脆回家给她做,反正就是一日三餐方方面面都包揽了。自然地,他和季夏的接触也就多了起来。顾绥是学绘画的,经常地外出写生。而季夏则不同,喜静又爱泡图书馆,他们学校的图书馆便成了她经常光顾的地方。而他那时几乎也是实验室、教室、食堂和宿舍的四点一线,虽然领域不同,但有些人总是会遇到的,而且在顾绥无法赶回来的时候,总是拜托他照顾姐姐,自然而然的,两人接触多了起来。越接触,越发现自己为她着迷。
他是个直接的人,喜欢就会直接出说来,并且采取猛烈的攻势。为此,顾绥和他打了一架,应该是发了狠地收拾他,战况惨烈,内伤外伤兼具,让他对中国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人也差点闹得绝交。可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做“威武不能屈”吗,能够屈服的爱情也就不是爱情了,而他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好容易心动一次,不好好行动他将来一定会后悔。不知道是他的诚意打动了顾绥,还是其他什么事,反正之后顾绥虽未明确表达支持,但也没再阻止。只是这个中国女孩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决,从未给他过希望也就算了,连拒绝也是表达的清清楚楚一点不拖泥带水。不是说中国女孩子温柔委婉,可这看似波澜不惊的女孩子是刚烈的,愣是对他每天变着方的送花送吃的送爱心送温暖视而不见,甚至是避着他不见。男人大概都有征服欲,越是有挑战的越是想要成功。而且他觉得,她和其他的女孩子都不同,他喜欢她那双洞察世事的隐藏着小狡黠的眼,喜欢她看似冷漠却会陪老太太过马路的善良,喜欢她一个人独处时用浓浓的孤寂感将自己包裹,也喜欢她的悲伤,顾绥说他是自虐,可他觉得他叫做fall in love。当然,结果很惨烈。他还记得她说:我的心里住了一个人,他很霸道,也很赖皮,不付房租也坚决不搬走,可我就是拿他束手无策。她那时的笑容,有点淡淡的忧伤,但更多的,他觉得那是一种隐藏了这么一个秘密的小确幸,就像是,就算只是守着那个素未谋面的租客过日子,她也能幸福一辈子。他那时不知道那是比喻,而且他是学心理学的,最善的就是攻心,反正一万个我爱你也抵不过现实的温柔相伴。两人你进我退的拉锯战打得很是艰难,到后边夏夏几乎是对他避而不见,而他几乎是黔驴技穷,夏夏简直是冥顽不化。最后的最后,是看不下去两人互虐的顾绥,带他去看了一幕,这一幕,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