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国之良相,必然上能揣测圣意,下能惠及百姓。虽说十年寒窗的学子固然值得敬佩,可是担当国家相才之人,即使他没有学富五车也不要紧,至少要家财万贯行了无数的地方,最好是世家子弟,这样他见过的东西,拥有的积累本就在那里摆着,绝不会为了一点点的小恩小惠而心动,再者,他本身需要从别人身上得到的就不会很多,这样的话做起事来就不会顾忌太多,反而能够果断行事,不会束手束脚,经世致用往往抵不过名利虚妄,他只有已经站在了最顶端,才能做到心如止水,这对国家是利大于弊的”,舒筱筱一点点说,俯仰之间,许多的东西都像是被大浪淘过似的。
她觉得花帛非这人,无论从什么方面,学识见识都是一等一的,是很好的人选,若他想入仕的话。
“可以考虑”阙君青认真听了点点头,突发奇想:“你有什么愿望?”
不想让她胡思乱想,特别是想其他的……男人,总要早点事做。
虽然诧异,可舒筱筱还是认真想了想:“我希望,当我找到我爱的人的时候,我还没有丧失爱人的能力,有爱人的权利。”
即使洗尽铅华,依旧还能有爱的心,依旧还能坦然拥抱。
有情即解动,无情即不动,若修不动行,同无情不动。若觅真不动,动上有不动,不动是不动,无情无佛种。
那天圣上问过她:她和阙君青在一起,如果她离去了,他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
他肩负着这个家的责任,并不能随心所欲,不只是国泰民安,还兼具……延续香火。
她现在想来,只记得那日的宫墙巍巍,大殿绿色的琉璃瓦泛着荧荧的光,森冷让人起栗。
小狐狸也不知怎的,除了舒筱筱,最亲近的就是阙君青,别人都怕的人,它却把嘴巴上的山楂抹在了他的衣服上,还笑得有些傻。
阙君青倒也不在意,端过她喝过的杯子,看着被子里是加了水的山楂糕,成橙黄色,晶莹剔透的,在她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便凑近嘴边喝了一口,酸甜适中,放下杯子,在她的诧异中缓缓开口:“你的愿望我会给你实现的。”
他这是,给了她明确的答案,不需要她去猜忌,不需要她去自己琢磨,毕竟那些个事儿太太复杂,不适合她,再者,他怕她犯懒,琢磨着琢磨着就自己放弃了,或者是又钻进了另一个牛角尖,那可就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什么?”舒筱筱只觉得整个人都懵懵的,有点像是做梦,总是不真切。
她用手掐了自己一把大腿,想着要是梦的话应该能醒来。
可是,好疼,眼泪都要出来了,而朦胧的泪眼里还是那张美得不真实的脸,让她甘愿继续恍恍惚惚。
阙君青被她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防止她再一次自残。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相信我,除了我说的,其他的都不要信。”
舒筱筱认真点头:“好。”
刹那,感觉压在心头的所有都得到了最好的归宿,着实轻松了不少。
她的愿望,算是实现了吧。
脑海中略过和他相识的一幕幕,伴随的都是心的动摇,一点一点,就像愚公移山,终于,他把她的心都搬到了他的心上,在她还有爱人的能力以及爱人的权利的时候,何其幸运。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似乎是很闲,有时候大半天,有时候就算是晚上,也会来看她。
之后,虽然不常见面,可舒筱筱总会收到来自阙君青的东西:书信、小玩意、吃的……
天气稍晴一些,沧磬又带着舒筱筱天天往外跑,经常留下一个个烂摊子,不过这下倒是好了,都还没等沧溟出手,自然有人给收拾了,沧溟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舒筱筱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一探究竟而已嘛。她哪会知道为什么自己只丢了那个黄色的东西进去厨房就炸了,她只是好奇可真的不是故意的,怪只怪她的化学学的不是一般的差,连□□的成分都分不清楚。还有她只是想给他们做一顿饭表示一下谢意,谁知道会吃的全府上下都拉肚子,她还是症状最严重的那一个,只能怪他们告诉她放一点点的佐料,可是一点点到底是多大点,太没有科学态度了。还有上一次,明明她做得很好,一切的都安无事,既没伤人也没损物,她拉的胚还得到了师傅的赏识,可是他黑着一张包公脸把她拖走是几个意思,活该他被她抹一身泥巴。她承认自己确实是恃宠而骄,可是这不是她给他的权利被他惯的嘛,是谁说要宠得让无法无天的,做不到不要随便承诺好伐,君无戏言知不知道哇……
魑看着又要惹祸的舒筱筱,满脸不赞同:“小姐也太能作了。”
起先他和魍魉二人被派了跟着舒筱筱他还觉得是大材小用,这会儿来看,他们的才还没这么大,只可怜了主上,总要分心给她处理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
不过这倒是冤枉舒筱筱了,她只是对这个朝代,对这个朝代的一切好奇罢了,至于那些个一不小心就犯的小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