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的愤怒驱使着她去找那个可恶的婆婆报仇。
等到她回到家里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好相公确实将那位公主带回来了,那个对她甚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婆婆围着公主嘘寒问暖,谄媚的老脸都快要皱出一朵花来。
她就那么站在门外看着他们交谈。
“我儿子样样都好,公主您真是好眼光!得您看重,是我儿子的荣幸。”她甚至还想要赶紧将婚礼给张罗起来:“只要公主愿意,我必定叫我儿子八抬大轿娶您回来。”
公主娇俏的看了男人一眼。
那一眼叫琴娘明白了,流言不只是流言,公主是真的看上她的相公了。
“娘!我说过了,我有妻子,是万万不可能娶公主的。”
“你说琴娘啊,她已经疯了!因为受不了生下了一个死胎,她早就疯掉了,你瞧我手上的伤,就是她推开我撞的。”那个老虔婆恶人先告状。
“琴娘呢?”
“她跑出去了,谁知道她如今在哪里?”老虔婆不甚在意,甚至还十分恶意的说道:“你也知道她长的那么美,如今还疯掉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
那么恶意的猜测让男人的脸色不太好,老虔婆也就不在继续说下去了。
“叫公主看笑话了。”
听着这话,琴娘抱着小婴儿整个人宛如坠入了冰河之中。
他相信了那个老虔婆的话,觉得自己疯掉了?还是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干净了?什么叫做公主看笑话了?听说自己不见了,他怎么能够那么淡定呢?
琴娘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是破了一个洞,无数的冷风在她的心里呼呼的吹着,让她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又是怎么熬过了那一个下午的。
直到他来到了这个房间,她整个人才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扑在了他的怀里哭泣。
“琴娘,我就知道你没事的。”他爱怜的抚了抚她耳边的乱发,轻声说道:“只是如今圣上交给了我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琴娘,你要谅解我一下好不好?”
“不好!我说不好啊!”琴娘真的快要疯掉了,她将小婴儿抱到他的面前:“你看一看我们的孩子,你看一看她。”
“她还那么小,她甚至还不会叫娘。”
“她刚出生的时候就连哭声都是细声细气的,我生怕有任何一点儿做的不好的地方就会让我失去她,你看一看她呀!她甚至都还没有见过自己的爹爹,还没能够等到自己的爹爹给她取名字!”
“我的元元——”她跌坐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同自己耳鬓厮磨的男人,眼泪决堤一般,心里却是麻木了起来。
“琴娘——”他的脸上也有痛楚,也有挣扎。
可是她多了解他呀,这个男人是不会舍弃自己满身的骄傲的,他必定不会为了自己的元元去同他的母亲讨一个公道的。
那个老虔婆叫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那么,自己也让她失去引以为傲的儿子,应该是很公平的吧?
应该——很公平的。
“琴娘,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这个男人着急的看着她,眼里的担忧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应该是爱着自己的吧?
“相公。”
“琴娘,你振作一点儿,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娶公主的,好不好?”
“相公。”琴娘摇了摇头,她微微抬起头,有些痴痴的看着他问道:“你爱我吗?”
“爱。”他回答的那样肯定。
“你还记得你当初许下的诺言吗?恨不能同年同月生,如今叫我们两个同年同月同日死好不好?”
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会拒绝的,却没想到他就那么满口答应了。
后来呢?
她选好了坟址,同自己的丈夫一起喝下□□,安静的躺在床上等待死去。
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和翠儿交代好了,他们一家三口会被埋在一起,在地下相聚。
后来呢?
琴娘的记忆到了这里就断了。
“可是这里并不是你的墓,而是一座公主规制的坟茔。”
这是与这个故事对不上号的地方。
同样的还有琴娘的死法,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若是真的是毒死的,那么她应该能够显露出死相来。
可是在傅多多提出疑问的时候,琴娘并不能够现出死相。
仅这一点儿就证明,她绝对不会是毒死的。
“我的记忆很模糊,许多记忆都仿佛被遗忘了一样。”琴姨摇了摇头:“你就是有再多的疑问,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了。”
“那你被困在这座坟墓里,可有查探过这里?”
琴姨点了点头:“我在这里待了许多个年月,若是不曾走动走动岂不是太过于无趣了。”
“我觉得,你亲自选择的那个墓xue可能会是关键性的东西之一。”傅多多将所有的线索都综合了起来,做出几个推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