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古板。
闵应每每与穆雨棠独处的时候都会摇头嗟叹,这大小子一点儿没有遗传他的机灵劲儿。
至于穆雨棠,虽说不知道他口中的遗传是什么,但是成亲这些年,再加上年少时的相处时光,也大概能明白闵应的意思。
小阿昪虽说聪颖非常,但是穆雨棠承认,确实是缺少了一些小孩子的欢脱。
直到她与闵应的第二个孩子出世,这样的情况才好了一些。有了缠人的弟弟,这哥哥也跟着有了些孩子气。
荣王府的第二位小包子,名唤梦阑,取自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取这个仙气飘飘的名字时,闵应还想着,这小子长相如此俊美,应该是个与他大哥一般的温润性子。
但是事实却往往与人的想象背驰甚远。
如今闵应夫妇还不知,若干年后,就是他们怀中这个还不知事,开心吃着手的小包子。也就是这荣王府的二公子梦阑,世人称其容貌俊美似妖孽、举手投足间牵引着京城闺中女子的心,但是却风流成性。
届时,又会引起另一笔风流债。
“这是怎么了?”
看到站在外厅中大眼瞪小眼的闵应父子俩,正好从内厅里出来的穆雨棠面带担忧的上前询道。
“无碍,就是这小子刚刚又唤我父王了,我惩治惩治他。”说着,闵应不痛不痒的在小阿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瘪了瘪嘴,随即小阿昪无奈的朝着穆雨棠笑了笑。就权当是他彩衣娱亲了吧,他记得书中好像是有这个词来着,应该没有用错。
看着这孩子稚嫩的小脸上做出这般大人才有的忍辱负重的模样,把穆雨棠逗的捂嘴直笑。
“好了,吃饭吧,你爹爹是逗你呢。还有,阿阑说要把木剑还给你了。你还不赶紧去藏好,小心他又反复。”
穆雨棠半哄半唬的,小阿昪赶紧从闵应怀里挣脱下来,迈着两条小短腿往内厅跑去。
“这孩子……”宠溺无奈的目光从小阿昪的身影上移开,穆雨棠一抬头,猝不及防的跌进闵应浸满宠溺的眸中。
“怎么回来的如此晚,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上前将闵应身上的外袍脱下,交给一旁伺候的冬芷。
“嗨,还不是你贡献出来的药方,与你整理编纂的那本《针灸》,太医院的那群老顽固想要来向你讨教医术,但是却又有顾忌。所以在回宫的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偶遇’了多少太医院的大人。”
穆雨棠的医术在得到太皇太后的认可之后,近几年来,太医院内部也开始慢慢接受。
但是女子从医毕竟流言蜚语多些,穆雨棠这些年并不仅仅是研究医术。
她还在努力的想要让世人接受女子与男子一样,可以行医,读书考科举,甚至有朝一日可以在朝为官。
后面的,难度对她来说难度可能颇大,但是女子学医,已经颇见成效。毕竟有着闵应全力的支持,总是会事半功倍些。
她利用荣亲王妃的名义,在京城创办了女学。
其中的课程虽说主要是以医术为主,但是也渐渐加入四书五经等。
刚开始这女学也忍受过不少非议,但是自从太皇太后亲自命人送来一块‘女学’的牌匾之后,那些不好的声音也渐渐熄了下去。
这整个大梁最尊贵的女人都发话了,谁还敢议论这女学上不得台面?
一时间,不管是京中望族,还是平民百姓家,在观望了些许时间后,都争相将女儿送去学习。
收的束脩跟普通书院一般,但却是太皇太后关注的学院,那可比在自家府中请个女先生教授学问体面多了。
今日闵应拿到朝会上的那本医书,正是穆雨棠编纂出来,给女学的学生作为教材使用的。
因为怕其中有什么纰漏,故想先让佘院使给过一下目。
谁知竟会在太医院中掀起这样大的风浪。
这几年穆雨棠的努力闵应是知晓的,她如此追赶闵应的脚步,只是不想让世人觉得,她只是依附于摄政王的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罢了。
与此同时,这些年下来,三国中众人也渐渐明了知晓,梁国不仅有位颖悟绝lun的摄政王,还有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穆院长。
“爹——爹,阑儿饿了”
“你莫要呼喊,爹爹娘亲正在叙旧呢。”小阿昪老气横秋的出声劝道。
听着内厅中传来稚儿的唤声,闵应扶住已经大腹便便的穆雨棠,像是呵护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往内厅中走去。
“阿昪,‘叙旧’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哈哈,你父王说的对,这词怎么能用在这里”周氏嗔怪的声音从内厅中传出。
内厅中不时传来几声说笑,衬着羊rou锅子温暖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内厅。院子里,一层薄薄的雪已经悄悄覆上,待到明日晨起,定又是一个银装素裹的无瑕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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