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娅扭了扭,银质的脚链轻声作响。她有点不习惯这个新增的“饰品”,但拉尔斯告诉她,这里的规矩是奴隶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必须戴着束缚,有监护才能出门。自从跟议员发生冲突后,理娅也不想再吸引关注,所以就戴上试试了。
在屋里闷久了,总想出去走走,不过她更想知道拉尔斯的计划。刚才一番折腾,他们终于决定了袒露真相,再也不对彼此保留。拉尔斯开始告诉她自己打算如何铲除议会。
其实Cao作很简单,假装继续生活在议会的掌控下就好。
近年来,人族的王朝摇摇欲坠,议会也是知道的,日益壮大的反抗军势力就是证据。打着推翻暴政的旗号,赢得民众支持,反抗军已在某些地区胜利,堂而皇之占领了一座枢纽城镇。理娅当初就是通过那个地方联系他们的。议会当然无法容忍这种叛逆,但派出的军队屡屡受挫,反抗军神出鬼没,狡猾游击,让官方无可奈何。
眼看伟大的王朝颜面丢尽,一众军事将领腐败无能到连叛党都制服不了,议会紧急召回正在外出游历的国君拉尔斯,要求他解决这个问题。最起码,要抓到反抗军的领袖,当众处死震慑叛党。
讲到这里,拉尔斯止不住轻笑。理娅看着他,鲜艳的蓝眼睛盈满好奇。他被吸引去亲她,舔弄软嫩部位,耳鬓厮磨间悄悄吐露秘密:
“反抗军领袖被押上刑场之日,就是议会覆没之时。”
“噢!”理娅蓦然睁大眼。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蹭地竖耳朵。拉尔斯嗷的一声,被妻子可爱到蠢蠢欲动,但马上就是议政时间,拉尔斯只好强行让自己的小兄弟冷静下来。
“其实你的加入未必是坏事。你可以成为我的秘密武器,呵呵,这样胜算也大了许多。”
拉尔斯揉揉她头发,野火一样的红,他欣赏着,但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掌下滑,伸进衣衫下尽情享受柔软的触感。
理娅投来一记眼神警告他的放肆,看着却像是娇嗔。拉尔斯心里痒痒,把妻子拨入怀中细细亲吻。
冬日正凛,窗外极寒,地暖烘烤着的室内热烈似盛夏。
如果可以,他想要永远留在这里,或者任何地方,只要是在她身边。
良久,拉尔斯放开理娅,见她脸蛋绯红,眼神迷蒙,身子都被他亲软了,他轻笑,“要去议事厅了。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
“可是你还没跟我讲完你的计划。”
“放心,我回来一定细说。”拉尔斯恋恋不舍地出去,临走前叮嘱道,“别乱跑,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理娅点头,视线跟他到门外,依稀看到一只手轻轻摇动,她立刻举手使劲挥舞回应,像在掷铁饼一样动作幅度剧烈,门外顿时响起笑声,那只手放下了。
“早点回来!”理娅大声说。
门关上了,理娅后仰着倒在宽大的床上,面颊两边烫得跟火烧过一样。她捂脸,不敢相信自己表现得像是十几岁的怀春少女,但想到拉尔斯那种惯会调情的模样,理娅就觉得浑身发热,某个令人害羞的地方也有了反应,shi漉漉,滑腻腻。
她抓过被子盖在身上,摩擦双腿,一边缓解自己的空虚一边思考其它事情转移注意力。渐渐地,在温暖的环境里陷入昏睡。
醒来的时候天黑了。拉尔斯还没回来。理娅来到窗前,望着楼下的仆人们来回穿梭,行色匆匆。没人发觉国王寝殿先前经历过一场巨大魔法风暴。拉尔斯告诉她,这里布置的防护咒语数量比最森严的军事堡垒还多,只因为他希望睡个好觉。结果那些防护在她狂化时派上用场了。
想起狂化时的神志不清,理娅后怕地攥了攥掌心。离开师门那天,老师就告诫过她,一个战士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修剑的终极是修心——永远要牢记自己战斗的意义。
而她差点忘了,她战斗的意义是守护,而非肆无忌惮的破坏和杀戮。
理娅轻轻呼出一口气,余光瞥见时钟走向后半夜,一丝忧虑悄然攀上心头。既然拉尔斯一直受到议会的Cao纵,政策制定方面肯定严加管束,他若是议政的时候不按他们的意思来,兴许要被为难。
理娅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但在空旷的寝殿里,她越是闲着越焦躁,索性卸掉脚链,出去寻找拉尔斯。
奴隶乱跑坏规矩,但前提是,有人能逮得住她。理娅对自己的潜行本领充满信心。她隐身后完美融入夜色,如同影子一般进出宫室,不为人知。
议事厅还挺好找的,但里面已经散会,空无一人,理娅转了几圈后疑惑地离开了。
拉尔斯能在哪里呢?
理娅升上高空,以鸟瞰视角环视整个宫廷。靠近护城河的部分有一座宏伟的建筑,灯火通明,多半是王宫的主教堂。她记起人类同样相信神明,便飞去主教堂,看看有没有拉尔斯的身影。
落地时,一股浓烈的气味飘入鼻腔。理娅皱起五官,总觉得这股气味很像血腥味。往里面走了两步,才发现就是血腥味。
教堂的布道坛上,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被吊在半空,开膛破肚,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