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彦喟叹出声,喑哑的声音在密闭浴室里无限放大。
没有那层薄薄的屏障,gui头和roujing能明显感觉到shi滑嫩rou的嘬咬。
他只进了半根,就想交代了。
跟个毛头小子没什么区别。
纪霭反应过来后急忙推他胸膛:套、你去拿套啊
她意图合拢双腿,却被黎彦分得越开。
你不是安全期么?就一次,好不好?黎彦嘴里哄她,勾着坏笑让她看两人交合处:霭霭,你看,这张小嘴多会吃。
这姿势和角度,纪霭能清楚看着硕大Yinjing如何一点点被自己吞下。
她又羞又急,全身上下只剩后tun一小块能借上力,紧张得将小xue拼命锁紧。
第一次吞不完,里面紧得不行,黎彦咬着槽牙缓慢往外退出一些,只一次来回,赤红jing身上已经裹上了晶莹蜜ye。
接着用力将整根送了进去。
他一手捧住纪霭的大腿,一手作坏去按压她饱满Yin阜,哑声笑道:好乖,全吃下去了。
无论与黎彦做过多少次,纪霭觉得自己依然无法适应他的侵入,每当他抵达深处时,身体里都会浮起一种熟悉却又崭新的感受。
纪霭曾经想过,如若不是他俩在性事上如此契合,是否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脱轨。
几个月前的突然重逢像是平静的海湾起了巨浪,打得她措手不及。
那时候邵杉杉念小小班,黎耀是插班生,王老师拉了田美姿入群,她自我介绍,说一家三口从墨尔本回国定居。
墨尔本,再加上小孩的姓,让纪霭心里响起警钟,却又想着世界那么大,总不可能巧成这样。
再次重遇黎彦,是在幼儿园运动会上,有个项目需要爸爸们配合,田美姿便找来了她的先生。
邵滨海抽不出时间,纪霭和儿子没参加那个项目,她牵着儿子站在班级队伍中,心跳失序,手心冒汗。
纵是这么多年没见他,他仍是人群中最显眼的存在。
眼前人影憧憧的画面是曝光过度的胶片,Cao场音响放出来的音乐自带延时混响,她想的东西倒是简单,只觉得今日穿一身黑色运动服、头发随意盘起的她不是偶遇初恋的最佳状态。
而且,或许对方早已将她的容颜忘却,心脏跳得猛烈的只有她一人。
直到儿子唤她几声,纪霭才回过神。
再抬眸时,竟与黎彦四目相对。
时间似是停止流动了,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纪霭觉得自己要大方,要得体,就当是与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相见。
要一笑而泯。
她勾起嘴角,挂上有些僵硬的微笑。
可黎彦先于她移开了视线。
纪霭回家想了想,也是,当年分手闹得不痛快,后来彼此铁了心没再联系过,他装作不认识自己也是正常。
第二次遇见黎彦,是在家附近的马路上。
她踩着共享单车在安全岛等红灯,鬼使神差地回头往车道那边看了一眼,就见到黎彦坐在车里,直愣愣地看着她。
这一天她没穿运动服了,但单车篮子里装着环保购物袋,一截葱段从袋子里露了头。
她自认大度,勾起一笑,再点点头。
绿灯,她先踩了出去,随着沙丁鱼群游向对面马路。
眼角余光却还留意着车道。
看着黎彦的车从身边而过,纪霭才发现自己心里其实隐隐存着一种期待。
可期待什么呢?
以前有7500公里的距离分开了他们,现在尽管只隔着一道隔离栏,她和黎彦依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再过了一个路口,纪霭看见那辆挂着新能源绿牌的车子打了双闪停在路边。
她抓了抓刹车,在快靠近汽车时,放慢了速度。
嘿。
听到车里传出这一声,纪霭飘在半空的心脏终于落了地。
刹车声音有些刺耳,她停在车旁,双脚穩穩踩死地面。
从降下的副驾驶车窗,她能清楚听见黎彦问她,能不能问一下路,他对这附近不熟。
不是用普通话问的,也不是粤语,而是他们故乡的方言。
她和黎彦都不是羊城人,他们所有的青春是在那个能看见海的小城里度过的。
她缓慢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车内有沁凉冷气渗出,黎彦解开了安全带,半个身子跨过副驾驶位,米色衬衣将肩背肌rou紧紧包裹。
纪霭克制着自己不去胡乱瞟其他地方,只看那被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的手机。
请问一下,这个地方要怎么去?
男人的声音比以前低沉好多,纪霭耳朵发痒,心跳再次窜成一只野兔子。
手机屏幕反光,她看不清,只好伸长脖子,越过隔离栏,尽可能地靠近车窗。
看清了,备忘录里打着小小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