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你们不要听他胡说!人怎么会吃人呢!白莲花女主被逼的站了起来,对着付关直跺脚。
而付关却依旧风轻云淡,语气淡淡的似乎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同样都是生命,人吃猪就可以,人吃人就不行吗?
这怎么能一样!那可是我们的同胞!
女人淡淡的眼眸突然深了,发蓝的瞳孔直直逼视着坐上的白莲花女主,可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觉得,她那一字一顿的话似乎是对着自己说的:你们怕我,惧我,不是因为我能让你们口中的丧尸越来越厉害吗?想来你们也发现了越高级的丧尸和人的相似度就越高,那你们应该能想到我研究的目的是什么吧,让作为进化失败者的丧尸同样能够完成残缺的进化,这就意味着我能让所有的丧尸都恢复神志。而我的实验,其实已经成功了。
女人干净细致的弯月眉微扬,就这样略带讥讽的看着众人,薄唇微动毫不留情的吐出接下来的话语:然而,你们的同胞在恢复意识后她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似乎在讲什么笑话一样:被你们关在军火库里,四五万人啊,活、活、烧、死、了。
此话一出,可以容纳下千人的会场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吓的低呼一句话:怪不得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参加了对丧尸的剿灭的,他们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胜利来得有多么蹊跷。丧尸们似乎并无敌意,他们甚至打开了大门。原来他们自以为是对善意同胞敞开了门哪知道迎接的是一场毫不留情的屠杀。
场中的气氛变了,所有人一时间都被代入了不可置信的悲痛情绪中,除了座上的白莲花女主,她指着付关,看起来甚至有点歇斯底里:可是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害得他们变成丧尸的!所以你才想要去帮他们!你以前是研究所的成员!你还囚禁了林哥哥!对不对,林哥哥!
付关这时候才把注意力转到一直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男人身上。男人约二十岁上下,身体结实Jing壮,似乎每一寸起伏的线条下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爆发力,他顶着一头细碎的黑发,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没有人会看轻这样一个充满可怕力量的男人。
男人感觉到付关的视线,锐利的目光直直投向她,似乎带着某种压迫感,他并不回答女主的话,就这么紧紧的看着付关。付关给这略带压力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男人的不回答让白莲花女主脸一白,又不甘心的继续说道:反正她肯定有罪!无论是丧尸还是人类都不该白白死去!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愚蠢?付关终于是有点不耐烦了,罕见的打断了女主的话:这是物竞天择,人类从猴子变成人的过程中有多少次基因进化?那一次不是几千几万甚至以亿计数的死去同胞?只有进化,人类才会继续发展,怎么就你这么矫情?
女人眉目艳丽,唇红齿白,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到一点也不显得粗俗,反倒带着股洒脱。要想定罪就快定,我跪着膝盖疼。
白莲花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怎么话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就是自己死皮赖脸的要给她定罪一样?她实在是太讨厌这个女人了!
属下请求长官将这位扰乱军心,颠倒是非的尸母即刻处死!也有搞得清楚利弊的人跟着跪了下来,请求坐在一旁的男子下决定。丧尸已经消灭了,没有了外在敌人,就更加要注重内部团结,这林末留不得。
千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男人身上,求着他像往常一般点点头,他们就会把台下的女人瘦弱的女人拖出去,即刻处死。可男子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台下的女人,直到他终于动了动站起来,却是直直走到她面前。
白色的大褂,红色的卷发,黑色的高跟鞋,粉色的脚踝,你当年就是这么走到我面前的母亲。
此话一出,不仅是全场哗然,甚至连付关本人都被吓的大喊了一句:你说啥?!
男子半跪下来,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漆黑的眼,这双眼睛牢牢死死的盯着她,付关安静了下来,也直直的回视男人。
男人眉眼如剑,看得付关后背直生冷汗,奈何她也只能佯装表面的平静,先发制人:我今年芳龄二八,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这话说话来后,男人的目光似乎一冷,付关不由缩了缩脖子,然而就在她暗自擦冷汗时,眼前的画面一花,偌大的审讯台不见了,变成了色调老旧的房子。付关环视一周,这不正是几年前她和这小子暂住的那个房子吗,仿佛时光停留在了那段时间,房子里连家具的老旧程度都与当时如出一辙。
现在想起来了吗?我的母亲?付关回过头,男人与她只留一个鼻尖的距离,如果场内多一个任何人都会看出付关此刻正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可男人却纹丝不动的盯着她。在这微妙,令付关窒息的沉默中,她不得不尴尬的笑了笑打破这该死的压抑:呵呵,你长的有点快啊。
不都是感谢母亲注射的药剂吗?
眼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