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做主药,我再给你找些杜仲、枸杞、芡实,你按我的份量,两碗熬成一碗早上太阳出来喝就行。
我有些好笑,随便喝个土郎中的草药就有用?问他第二条是什么。
校长笑的有些狡猾,说:「第二条看你自己,别人帮不了。一个是你早上天一亮就给我往山上顶跑,砍些柴火背下来,学校做饭要用;二是你晚上站着把操场上那堆大木头也劈成柴火」。
我吃惊的长大嘴巴,分不清这老头到底是给我治病,还是要把我当成免费劳力,上山、站在劈柴就有用?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又不花什么,最多一点力气而已,姑且试试。
老头看我答应了,背着手哼哼唧唧的走了。
第二天,校长不在学校,中午的时候才背着一个药篓子回来了,篓子里面有一小把药草,腰子草墨绿色,一根茎上面就两片叶子,形状像是人的两个肾,老头头发有点乱,腿上和脸上有被锯齿草割的小口子,看来这药也不像这老头说的那么好找。
看着这个老头,我不禁有些感动,对治疗的事情也多了一份认真。
接下来的日子是一段痛苦不堪的回忆,每天早上天刚刚亮就提着一把柴刀上山,清晨山上空气清新,景色很美,很多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可我无心欣赏,必须尽快赶到山上去砍足柴火背下来,太慢了会耽误上课,来回一趟大概需要2个小时。
头几天,我几乎是用脚一步一步挪着下山的,手上全是柴刀磨的血泡,上课在黑板上写字手都举不起来,一边写一边抖。
孩子们问我手怎么了,我说上山砍柴砍的,他们终于逮到机会,都嘲笑我笨。
晚上劈柴听起来比上山轻松,其实更加痛苦,老头要求必须站在劈,不是劈滑了,就是把斧头卡住了,一晚上根本劈不了几根。
一天天的下来,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气力也大了一些,老头就要求爬更高的山,保证早上2小时,晚上1小时。
我明显感到自己壮实了一些,气血也旺盛多了,早上晨勃次数也在增多,虽然限於先天身体条件,不可能达到父亲那种变态的性能力,坚持下来做个正常的男人还是有可能的。
后来校长告诉我,强肾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捷径,给你开几副药,吃下去就好那种医生都是骗你的,三分养,七分炼,不要急。
自离家算起,差不多已经3个月了,爬山、砍柴、教书、陪学生上山打鸟、下河捉虾,偶尔喝喝米酒,这就是我全部的生活,简单而充实。
就在我以为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短信改变了一切。
短信:「锦程,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最好马上回家,小颖可能已经疯了,现在人在市医院精神科,以上是你岳母今天告诉我的。我是个律师,更是个人,我不敢保证下次还会为你保密,该自己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
看完短信,我久久无法平静,为什么生活总是有这么多的不合时宜?刚刚安顿下来,适应了新的环境,怎么全被打乱了?怎么会这样,小颖疯了,这么久了她还没有走出来?疯了,是疯了,不是自杀,小颖到底到了干什么疯狂的事让大家认为她疯了?我被这个问题折磨的头昏脑胀,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要回去一趟看看情况,不然心不能安,毕竟我现在还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对她和父亲的怨恨也渐渐淡了,虽不至於那么洒脱大度,可也不希望小颖疯掉呀。
看来有些事情是要自己去面对,一直逃避不是办法。
想清楚后,我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手电筒奔向校长的家里,晚上山路并不好走,花了一个小时才敲响了校长的门。
老头把我让进屋子里面,问我什么事情。
我说明天要回哈尔滨,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老头让我不要急,给我倒了一杯水,说:「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身上有事情,30多岁应该结婚了,没事情谁会弃家住在大山里,你从不说过家里的事情,我就知道根子在那里,能和我说说吗?」
出于对这个老人的信任,我把妻子出轨后,我离家漂泊、安顿在这,直到小颖疯了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当然没提父亲,这太难以启齿了。
老头沉默了一会说:「那是要回去的,你明天早上走,我送送你。我会找新的英语老师,你要是回来也行,反正缺老师。你留个地址给我,那药隔段时间我就会讬人给你寄,回城里没山,你想其他法子自己炼」。
我很感动,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一共3152块,只留下50块明天坐车,其他都交给他,给孩子们买些本字、笔和书籍。
老头也是个爽快的人,没有推辞,我留下哈尔滨的地址和电话,准备出门。
老头突然叫住我,说:「锦程,不管你做什么选择,都要依着自己的本心,这样才能畅快!」。
我重重点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老头来送我,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还是一个双肩包,其他新买的衣物和用品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