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底的时候,你接下来会经历的所有未来就已经全部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你以为你得到的是自由吗?”她翠色的眼眸之中尽是快活的光辉,“你会得到的只有苦难而已。”
“而你经历的所有不幸,都是我亲自带给你的。”
栖川白歌沉默着一言不发,看起来在思考着对方说的这些内容的真实性,而鹤丸坐在她的身边莫名的有些不安。
但是他也相信着栖川白歌不是这么轻易就会动摇的人。他虽然不知道关于自己这位临时审神者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清楚对方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切不是心智尚未成熟,或者内心优柔寡断的人可以承受的。
所以他也相信自己的审神者会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最适合的选择。
“看来我们之间的对话是不能进行下去了,如果你这么排斥我的话。”
栖川白歌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我们之间这种你单方面对我宣泄恶意的对话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我还以为你来找我就是为了了解这些事情的呢,”对方只是好整以暇的说,“毕竟除此之外,你对其他的事情也不感兴趣吧?”
栖川白歌听到她这么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别总是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就算你真的是未来的我又怎么样?人在不同的年龄总是有不同的性格的,现在的我和你完全不一样,你也不需要那你的那套理念套到我的头上来。”
“怎么会完全不一样呢?”对方只是这么说,“我们终究是一个人,你终归也会成为如今的我,就算过程不一样,结局也是不会有什么差别的。”
鹤丸却觉得她们两人之间的对话似乎在意有所指些什么,隐隐有点不对劲,但是现在粗略的一想,却又察觉不出到底有哪里不对劲,因此依旧沉默着,但是那双灿若流金的眼眸却朝着【栖川白歌】看了过去。
“我们走吧,”栖川白歌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垂下眼对鹤丸说,“趁现在回去,我还可以介绍给你认识一下我在这边认识的同事和学生。”
鹤丸望了对方放在膝头的那把太刀一眼,暗沉锈蚀的太刀了无生机,横置在对方腿上的模样……倒不是他想说自己的坏话,但确实看起来连根烧火棍都比不上的样子。
【栖川白歌】察觉到鹤丸看过来的视线,抬起头朝他盈盈一笑,恍惚间倒是让鹤丸从她的身上看见了几分属于自己审神者的模样。
……从这方面来看,倒确实是一个人的样子。
他在心中这么想到。
“有什么收获吗?”栖川白歌一走出酒馆的门口就意识到了离开了酒馆的职业英雄们不知道被那个自己用什么手段传送到别的地方去了,以至于外面空荡荡的几乎空无一人。
“那振刀之中并没有我的付丧神,”鹤丸轻轻摇了摇头,“或许是死了,或许是那振刀之中本身就没有付丧神的存在。如果是付丧神已经死亡了,那这种本体在这样的状况之下还能维持原型的并不常见。不过看样子,似乎也维持不了多久。”
那振太刀几乎已经锈蚀的不成样子了,虽然对方看起来非常珍视的模样,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挽留了就能够得到好的结果的。
他们这种时之政府量产的付丧神,如果刀剑之中久久的没有付丧神被注入的话,就会开始逐渐锈蚀掉,最后彻底崩解。
没有用武之地的武器和废物一样,等到的命运也只有刀解这一个结果。
“看起来,应该是哪一个你已经死了吧,”栖川白歌了然道,“如果只是一振没有被召唤出付丧神的刀剑的话,她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的。”
“可若是她就是未来的您的话,也不应该对我这么重视,”鹤丸想来想去都觉得没有这个道理,“在我之前,您的初始刀剑男士应该是小狐丸和石切丸才对,没有道理带着我的本体却不带着他们的本体。”
栖川白歌抬了下眼皮,抿了抿嘴,声音骤然低了下去:“确实如此……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除了你之外,她已经没有别的刀剑本体在手中了。”
连那一振鹤丸都已经脆弱不堪了,更别说更早就跟随在她身边的小狐丸他们了。
恐怕这个时候也已经连铁锈都没有剩下了。
栖川白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那里曾经有三道鲜红的令咒存在,那是她作为迦勒底最后一位人类御主的象征,而她选择舍弃这个身份,也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或许在那之后只会给他们带来痛苦。
但是如今看来,不管她选择了什么身份,最后什么都保护不了。
“小狐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
小狐丸的声音突然响起,只是较往日的相比,似乎更加低沉了些许。
栖川白歌眼皮都没有多抬一寸,收敛在睫毛之后的翠色眼瞳是一片已经了然的冷静。
“当然有不对的了,”她低声说,“她引诱我来到这个地方,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肯定都是希望改变什么,而不是她口中所说的我注定会和她有着一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