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摸鱼的可能:“也记得提醒一下其他人吧,再最后确认一下自己的学生有没有出问题。”
“这一点已经通知过他们了,今年的考试用了另一种方式的身份验证,虽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但是相比起往年,总归是安全度上升了许多。”根津校长自然是已经想到了这一点,高智商是个性的他在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相当的全面:“不过危险这种东西光是预防也是预防不完的,只能说尽可能在这方面不会有什么疏漏。”
“到时候还是安排我提前去考场吧,我可以让青行灯检查整个考场。毕竟青行灯分辨人是依靠灵魂来分辨的,之前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应该是已经有记住了那几个人的气息的,要是他们想混进来青行灯也能够认得出来。”
栖川白歌虽然知道这个提议不大可能实现,但还是试探着提了出来。
“光把青行灯的身份安排进去就已经花费了不少力气了,还要让她监控全场,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根津只是这么说。
“行吧,”栖川白歌叹了口气,“那我就先走了,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再找我好了,反正我也随时都在。”
她把文件收了起来转身离开,一点青蓝色的火花从发尾的末梢甩了出来,冷得像一点冰一样逸散在空气之中。
栖川白歌一边走着一边朝着空无一人的身侧伸出了手,一只骨rou幽蓝青白的纤细手掌就轻飘飘的搭上了她的掌心,被书卷和云烟拥趸着的青行灯握着她的手,像是一只被牵在掌心之中的风筝一样跟随着栖川白歌漂浮,笑着问:“我还以为您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呢。”
“本来也是不想麻烦你的,”栖川白歌侧过脸笑着说,“但是现在也有不得不麻烦你的事情。”
“您的事情可不是麻烦的事情,”青行灯调整了一下姿势,懒洋洋的趴在自己的身侧的云团上托着腮,语气之中也有了几分撒娇一般的柔软,“况且他们对我做的事情……我也不想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去了。”
被强行改造污染成这般模样对青行灯这样的大妖怪来说绝对是耻辱一样的事情,就算现在已经摆脱了被控制的状态,但是她依旧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也非常在意当时到底是什么东西把自己给污染了。
她还是更喜欢自己原本的模样,现在这般样子看起来反倒更像是个人类,对早就已经舍弃了人类身份的她来说简直就像是个耻辱一样刻在她的身上。
栖川白歌松开了握着她的手,一边朝着自己寝室的方向走一边说:“虽然我并不介意你这么做,但是我不认为你能成功。被她召唤过一次的你应该能够感觉的到她的强大的吧?就算是我,我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战胜她。那或许会是一场苦战,又或许连苦战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个逼不得已的垂死挣扎,结局是已经注定了的死亡。”
她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看不出一点奔赴死亡的怯懦和恐惧,有的只是坦然的平静,甚至在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没有太强烈的情绪波动。
青行灯突然间就舍不得放任这样的她去送死了。
“你们人类真是有趣,”她的视线描摹着栖川白歌的面孔,所有的言语都成了藏在她唇角翘起弧度之中的笑意,“生命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似乎曾经也是思考过的,但是在她死后变成妖怪之后,就逐渐忘记了身为人类的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从自己的性格青行灯大概也猜得出来,不过是平庸人的正常想法而已,和栖川白歌是绝对不会一样的。
栖川白歌或许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在面对青行灯的时候,却没有一点思考的就回答:“是需要呵护的东西。”
“生命这种东西的本质,脆弱而又单一,也没有这么多的意义,更加没有那么多的深度。但是却是需要被我仔细呵护的东西,”栖川白歌说到这里笑了下,“就像是他们为了挽救自己,于是创造出了我一样。很神奇不是吗,为了拯救生命,生命们创造出了另一个生命来拯救自己。”
“一群生命体赋予另一群生命体意义和价值,给予他们使命和职责,我一直对这个关系感到好奇,也一直对这件事情感到新奇。若说拯救世界是我的职责,那么我到底要将这个职责进行到怎么样的程度才算是达成,这是我很想知道也很想追求的事情。”
栖川白歌虽然一开始在迦勒底之中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似乎知道一点什么的罗曼医生和达芬奇也从来不和她提到这一点,但是时间神殿那一战之后,她就差不多能够补全自己缺失的空白记忆了。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真的挺神奇的,她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了——不,说一辈子可能太漫长了,她还以为自己有生之年都不会想起来了呢。
“要是有机会有时间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再探讨一下。”
栖川白歌也难得和别人提起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件事情的好时候,于是她非常克制的止住了嘴,有些回味的咂了咂舌:“不过现在重要的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