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希望能看见您完完好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太宰先生。”
栖川白歌露出了一点不赞同的目光,但是太宰治还是很快就从这个比起成年女性更像是未成年少女一样的美人身上得到了更加关切的关注。
“手臂真的没事吗?还打着石膏,要是压坏石膏了就不好了。需要我陪您去医院吗?对了,与谢野小姐应该也可以治疗的吧,还是说需要我把您送回侦探社?”
栖川白歌的记性不错,就算是时隔这么久,中途又发生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件,也没有让她淡忘之前和太宰治他们相遇的印象。
就是说实话,她觉得太宰治他们的名字实在是太耳熟了。
“呀,能和您一起同行是我的荣幸,”太宰治活蹦乱跳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个断了手的,并且刚刚经历了一次高空坠落的人,“虽然每次约会的地点都在侦探社这一点未免有点让人扫兴,但如果是和您在一起的话,不管多无趣的地方都会变得格外充满魅力。”
“太宰先生真的是相当擅长甜言蜜语的人呢,”太宰治无意提起他为什么会撞破玻璃从上面掉下来,栖川白歌也就当做自己根本没有发现这件事情不打算追问下去,“如果是寻常的女孩子恐怕就很容易会被您打动。”
“那您有被我打动吗,小姐?”
柔软的眼波成了涓涓的溪流,粼粼的波光在那双清澈的几乎能够看见河底的眼波之中清爽动人,就算栖川白歌自制力惊人,在面对太宰治这样的眼神的时候也忍不住赞叹的晃了下神。
“虽然我很想说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栖川白歌诚恳的实话实说,“但是在面对您这种眼神的时候,不会被打动的人恐怕才是少数,太宰先生。”
栖川白歌拍了拍衣摆上沾染着的灰尘,太宰治体贴的伸出手让她好抓住自己的手臂站稳,能够腾出手来去掸腿上沾染的尘灰。
“不过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在这么早的时候,说实话我也有点吃惊,”栖川白歌大致清理了一下自己之后才若有所思的说,“我还以为看太宰先生的样子,应该是那种会晚睡晚起天天熬夜早上起不来的类型呢。”
“在您的心中我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太宰治夸张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做出受伤的样子:“虽然我确实不是什么正经的工薪族,但是我也是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上班的社畜,虽然很想像你说的这么做,但是我们社长恐怕会杀了我的。”
“明明看太宰先生之前气国木田先生的时候还相当Jing神抖擞,以为您谁都不会怕呢。”
栖川白歌抿着嘴笑了下,在太宰治身上她确实没有感觉到属于恐惧的情绪,也感觉不到他身上更多的情绪。
虽然看起来笑的阳光明媚,但是这个人就像是沉在河底的淤泥一样,透过上面清澈无瑕的水能够看见他的全貌,但是谁都不知道在淤泥底下埋着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难以捉摸,但是相处起来却也非常轻松。
“人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些恐惧的东西,我可做不到你说的那种程度,小姐。”
太宰治惊讶于栖川白歌的敏锐,但是这种些微的讶异很快变成了更浓重的趣味。他朝栖川白歌伸出手臂,栖川白歌也动作相当自然的挎上了他的臂弯,虽然是个亲昵的稍微有些过分了的动作,但是他们两人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太宰先生……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栖川白歌是真的觉得太宰治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明明身处光明,但是身上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来的这么重的黑暗气息。可要说他是坏人……栖川白歌觉得,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种让她难以理解的矛盾。
“在追寻着死亡的您又到底在真正寻找着什么?”
太宰治能够感觉到这只挎上了自己胳膊的手臂充满了力量,包裹在肌肤之下的肌rou让他有种自己很有可能会被轻而易举的夹断骨头的错觉——明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拥有这么强悍的力量,但是顺着太宰治的脊背一溜烟倒立起来的寒毛让他的本能在叫嚣着危险。
他也往往是相信自己的本能的。
这种生命感觉到危险的信号让太宰治更加的兴奋,栖川白歌的问题差点就没有传进他的耳中——就算传达进来了,他也是稍稍迟钝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寻找着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大概是寻找着黄泉比良坂美丽的风景吧,”像是苍鹰的背羽一般棕红的几乎发黑的眼眸弯了起来,眼尾晕开看不出真伪的笑意,只有垂落下来的睫羽在眼中的色彩里面落下了狭长的Yin影,“死亡之后的世界,应该是和活着的世界截然不同的美丽吧。”
活着和死亡到底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他眼中从未遇见过的景致吧。
“虽然没有亲自见过黄泉比良坂,但是属于死者的世界,并不如您想象中的那么美妙。”
不管是神还是有,有的时候都一样矛盾的可爱。
生活在死之界的神终其一生都想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