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成为自己的继承人,所有人面色惊诧,眼神有异,却没有人敢开口吱声。
花颜和宗三这对“夫妻”多年不孕,没有孩子也没有继承人,多的是想要以弟子的身份上位的贵族,这也是许多大名心里拨弄着的小算盘。
毕竟这么多年过来,有点见识的大名都知道跟这位“海外贵族”硬碰硬是多么惨痛的一件事,能够兵不见血刃地拿下对方的势力,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可是在这个关头,突然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继承人”,这些心思有异的人Jing怎么能忍?
在葬礼上能因为宇智波莎拉娜的气势和宗三的威慑而噤声,但是背地里要做些什么,可就不是他们能阻止的了。
这也是宇智波莎拉娜以后要面对的问题。
宇智波莎拉娜站到了宇智波佐助的身边。
她猩红色的万花筒写轮眼对上了父亲漆黑的眼眸,从他冷肃的神情以及漆黑得映照不出半分光亮的眼睛里,莎拉娜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父亲。”她喊出这个称谓,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我为母亲换上白无垢了。”
——婚葬嫁娶的白无垢,宇智波佐助没能给春野樱一个婚礼,最终却是由他们的女儿为她换上了祈祷灵魂不再彷徨失所的白衣。
宇智波莎拉娜面无表情地看着棺材里那张属于母亲的躯体,她其实有点理解自己的父亲了,原来开启万花筒,需要经历如此痛苦的情绪。
——痛苦到她的心都麻木了,不知道该怨还是该恨了。
但是宇智波莎拉娜知道,她的未来,要从这里开始。
背负着母亲的爱,和舅舅师长们的栽培,那些对父亲带着怨的恕,还有所有忍者腥风血雨凄凉的一辈子。
“我是宇智波莎拉娜,我的父亲是宇智波的后裔,我的母亲是千手之徒。”
——“我要这个时代为我而改变。”
葬礼结束,花颜带着笑,拦下了想要离开村子的宇智波佐助。
“你这么平静,让我觉得很不安心。”花颜微笑,带着比宇智波的平静还要过分的笑意,“让我猜猜,你是做出了某种决定,所以就不伤心了?”
“二代火影的秽土转生术,你打算献祭谁,来复活春野樱呢?”
被人点出了心思,宇智波佐助也不恼,他漆黑的瞳孔里映照不出一丝的光,眉眼间尽是冰冷的淡漠:“让开。”
面对装遁全开的宇智波佐助,花颜毫不犹豫地装备上了嘴炮:“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
“憎恨着杀死全族的哥哥,开始自己的复仇之旅,杀死了哥哥之后发现仇人另有其人,于是仇恨转移到了木叶高层。”
“杀了团藏,你恨上了以你家族血rou为基底的木叶,于是你又想毁灭木叶。现在春野樱死了,你没人可以恨了,你就要夺走别人的生命,复活你失去的东西。”
“憎恨横亘了你的一生,于是你就始终漠视他人为你付出的感情,认为那些是你需要舍弃的东西,一直杀下去,然后一直失去。”
“这就是你的一辈子吗?宇智波佐助?”
花颜承认自己在激怒他,所以在宇智波佐助抽刀削断她鬓角的一缕头发时,花颜仍然淡定自若,连眉头都没挪动一下。
“你这以爱为根的恨,已经将爱当做养料,吸食殆尽了啊。”
“我来猜猜?你大概还恨上了身为忍者的宿命,你甚至都不太愿意你的女儿成为一个忍者——哪怕她是你唯一的血脉继承人,对吗?”
——所以原著中的他才会收“漩涡博人”当徒弟,而不是教导自己的女儿宇智波莎拉娜。
花颜扒开了那些狰狞的伤口,将那些从未愈合的鲜血淋漓的伤全部暴露在艳阳天下。
宇智波佐助勾起一丝残酷的冷笑,就连漆黑的眼睛都漫上了绝望的气息。
“你这种一直幸福的人,凭什么自以为了解一样地对我指手画脚?”
曾经对春野樱说过的话,如今照旧糊在了花颜的脸上。
花颜露出一个甜蜜的笑,那双酒红色的眼睛里却仿佛映照出横亘千里的尸山血海、白骨皑皑。
“我为什么要理解你?我为什么要对你指手画脚?”
“我只是在问你问题,或许恰巧说中了你的心,于是你就被刺痛了一样对我拔刀,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磅礴可怕的查克拉瞬间暴动,庞大如山一样的“须佐能乎”像魔神一样伫立在宇智波佐助的身后,浑身燃烧着漆黑的天照之火,如同地狱中钻出来的妖魔。
宇智波佐助对花颜举起了刀,猩红色的写轮眼以及蕴含着可怕能量的轮回眼在他的眼底旋转,像是痛苦而又无处不在的罗网。
“锵——”
宇智波佐助的刀被拦下了,即便他的这一击并没有刺向要害。
樱发异瞳的青年将撸起袖子准备干架却突然一脸懵逼的少女护在怀里,手里握着的打刀锋芒雪亮,稳稳的护在少女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