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来又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这才来了个守株待兔。
早在发现边赢半夜溜到云边房间之前, 二老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外婆道破缘由:“所有孩子里面,属你最尊重我们,最有耐心陪我们,正常出来旅游的孩子,哪里顾得上陪老太公老婆子啊。我跟你接触不到五分钟,我就偷偷告诉你外公,这小姑娘就算不是阿赢女朋友,也至少喜欢阿赢。”
云边稍稍松一口气,她特别怕二老是因为晚上听到了不该听的动静。
虽然云边得到了边赢外公外婆的喜欢和丰厚的见面红包——这红包还是外公特地去银行兑的人民币,但被捉『jian』在床的尴尬久久不散,一直伴随她坐上飞机。
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心情体会与边赢离别的不舍。
回到家中,回到一无所知的云笑白和自己外公外婆身边,对比双方家长的进度差距,云边难免有些焦躁。
洗漱过后她回到房间,给边赢打电话报平安。
“你外公外婆骂你了吗?”她关心道。
边赢不假思索:“骂了。”
外公外婆都是非常坚定的婚前守贞主义者,对现代社会的『性』开放深恶痛绝,多年来支持过不少守贞活动的推进和宣传,现在外孙居然公然违约,二老痛心疾首,完全是看在云边的面子上才忍了那么多天,等云边一行人一走,就联起手来严严实实把边赢批了一顿。
云边:“骂得很凶吗?”
边赢说得挺认真:“特别凶。”
事实上他压根没当回事,任外公外婆念念叨叨,他左耳进右耳出,反正爽到了,被嘴几句就嘴几句吧,又不会少块rou。
这种心态是一直在长辈面前扮演乖乖女的云边无法理解的,她当了真:“啊,那怎么办?”
边赢:“你安慰安慰我。”
“我怎么安慰你,我自身难保。”云边把脸蒙进被子,丢脸的感觉又来了,她问出一直搁在心中隐隐作祟的担忧,“你说你外公外婆有没有听到啊?”
“听到什么。”边赢直白地问,“听到你叫//床?”
“……”云边装作淡定地接受了他的说辞,没有去计较,省得显得她矫情玩不起,她忧心忡忡地解释,“照你外婆的说法,他们只是猜到我们是男女朋友,那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到我房门口堵你呢?”
边赢起了逗她的心思:“可能吧。”
云边瞬间萎了:“我真的声音很大吗?我明明记得自己没怎么发出声音的。”
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心里已经有答案,但不愿意接受,所以听到他说有,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逼』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她越想越难过:“你外公外婆一定很讨厌我,只是碍于面子才没有把脸撕破……”
在美国地这些天,她那么努力去讨他家人的喜欢,结果功亏一篑,还篑在这种事情上面。
见她当了真,边赢忙改口哄她:“骗你的,你压根没怎么叫,他们怎么可能听到?”
云边不信,一味自怨自艾。
“要是你声音真的能大到外面都能听到,这几天能这么安生?也就周宜楠能忍住不调侃你吧,剩下的那几个,你觉得哪个会跟我们客气?他们都听不到,我外公外婆年纪那么大了耳朵都聋了,能听到才怪了。”
颜正诚两口子,哈巴,周影,叶香,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这下云边差不多信了,仅剩的一点疑虑就是为什么外公会无缘无故守在房门外。
边赢:“因为男人最懂男人在想什么呗。”
云边:“……”
哦。
那你们男人可太厉害了。
*
大一一整年远比云边预想中快,大二开学,路过『Cao』场看到里面绿油油的学弟学妹们,不由得好一阵恍惚,一年前满怀憧憬地进入大学的模样历历在目,转眼站在训练场上的人已经换了一批。
既然大一那么快,想必大二大三大四亦然吧。
然后毕业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就真的得跟家里摊牌了。
每每想到未来,她都不免唉声叹气。
当然这只是极少数时候,更多的时候,大学生活是一坛醇香的酒酿,她浸泡在其中,酩酊大醉,被飘飘欲仙的失重感包围,不知今夕是何年。
云边在云家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之间,口碑一直相当不错,乖巧,漂亮,而且是清纯挂的漂亮,最惹直男和长辈喜爱的长相,学习好,家境也还过得去,唯一的短板就是单亲家庭,但瑕不掩瑜,随着她年龄逐渐增长,有意结亲的人一波接一波络绎不绝,都知道下手要趁早。
大部分云家都拒绝了,但是偶尔碰上那些综合条件相当优越的,外公外婆觉得可惜,免不了要跟她提。
她不肯认识,甚至连照片都不肯看一眼,抗拒的意思十分明确。
这类事情她从不告诉边赢,自己一个人心烦就够了,反正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