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并用地掀被子:“我热死了。”
边赢摸黑下床把空调关了,然后重新把被子给她盖上,只是不若刚才那么严实:“盖上,待会会冷。”
温度没那么快降下来,云边热得要爆炸,哪里肯配合:“不要。”
后来好说歹说,她露了小腿和双脚在外面,再度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然后后面果然被冷醒,她又把脚缩回来,冰凉的脚伸进边赢睡裤的裤腿,印到他小腿上取暖。
边赢“嘶”了一声,但没躲,只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抱得更紧。
不多时,云边又嫌热,脚再伸出去。
一晚上不知道反反复复多少次,她半梦半醒间想,边赢这么烫,以后有他在,她就用不着电热毯和热水袋了。
再醒来仿佛过了两个世纪。
哪怕不看时间,她也知道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边赢已经醒了,他手环在她背后,手指划拉、点击手机屏幕的声音一下下戳在她耳膜上。
云边却没好意思直接睁开眼睛。
因为她要是明目张胆醒了,就得跟他打招呼吧。
第一句话要说什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说些无关话题吗,还是讨论个事后感受什么的。
也太尴尬了。
她的身体残存着力量感的冲击和战栗的余韵,前一晚的记忆纷沓涌进脑海。
昨天没什么时间回味细节,这会全补上了。
真·满脑子黄色废料。
边赢点击屏幕的动静停了,好一会都没有继续。
云边屏住呼吸,装睡。
“在想什么?”他放下手机,手搭到她腰上。
现在离他岂不是坐实了她装睡的行径,云边紧密双眸,从来没发现一动不动的装睡居然这么难。
她不回答,边赢也没拆穿,低头看着她绯红的耳尖,拇指来来回回在她后腰露出的一小截柔软滑腻的皮肤上摩//挲。
他不餍足于此,手顺着后腰滑下去,撩拨她。
云边再也装不下去,死死并拢双腿,隔着衣物摁住他的手,色厉内茬地阻止:“干嘛……”尾音变了调,变成一声不可言说的闷哼,带着勾子似的。
“疼啊。”云边说。
边赢抽手,伸到她面前让她自己看。
云边不肯看,撇开眼去。
他就恶劣地都抹到她嘴上,亮晶晶的一层。
就算是自己的东西,云边还是如临大敌,伸手欲擦:“你恶不恶心?”
边赢拉住她的手阻止,低下头堵住她的嘴唇。
疼还shi,小色批。
这样那样地磨磨蹭蹭半天,等起床已经接近退房时间,前台打电话过来提醒。
边赢捂住话筒,问云边:“再续一天?好好休息。”
“不用了。”云边拒绝。
跟他待一会,她有什么休息可言,他根本就不懂规规矩矩四个字怎么写。
收拾好出去吃早午饭了,终于能安安心心谈会正事。
“边叔叔后来跟你说什么了吗,他会不会想法子拆散我们?”
昨天把云边送到寝室以后,回去路上边闻掏心掏肺跟边赢说了不少。
边赢分析不难发现,边闻想叫他们分手,但又觉得男孩子碰了自家的白菜就得负责,总而言之不算太坚决的反对,但也没法支持他们两个,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里。
边赢默认只回答了云边后一个问题:“这个放心,他不会。”
“那他会不会告诉我妈妈?”这是云边最大的担忧。
边闻再怎么宠他们两个,再怎么怕云笑白接受不了,怕是也不肯帮着他们一起瞒云笑白。
边赢:“这个我来搞定。”
他信誓旦旦的,云边以为他很有信心,松了一口气:“他真的会听你吗?”
结果边赢说:“不知道。”
“……”云边愁得根本吃不下饭,“那他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那我们只能一起面对暴风雨了。”体力劳动过后,边赢的胃口很好,完全没让危机影响食欲,他相当乐观地安慰云边,“天塌不了,人家出柜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我们的情节总比出柜轻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云边被他的盲目乐观感染,竟然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爸就算要说,也得好好掂量一下后果,所以不会那么快说的。”
待边闻在S城的公务结束离开,云边就搬去了边赢那里住。
但是同居生活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她就打包收拾回了寝室。
实在是早上起不来,他们课程很满,一周就一天没早课,八点的课她七点就得起床,说来也奇怪,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天天七点到校她也没觉得多艰苦,到了大学,七点起床反而变得困难无比。
尤其是现在冬天到了,一大早跟被窝分离的滋味简直杀人诛心。
说边赢好养吧,别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