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吧。
不仅是生命,连尊严都替他好好抓着。
听着耳机里少女哭唧唧的声音,明明自己怕得不行还努力护着他,甚至拿珍贵的金苹果茶替他解毒,还为此与白兰争执,太宰不自觉地柔和了表情。
金苹果的话,在希腊神话中是引起了一场众神之战的宝物,但它到底有什么功效却没有被记载下来。林檎手里的茶,整体呈浅金色,又被她称之为苹果茶,很容易就能联想到金苹果的传说。至于功效,目前以他的体感来说,至少有消除疲劳,治愈伤痛,解毒这三种。
这还只是金苹果果rou泡的茶,要是直接吃果rou的话——
说不定真的能生死人rou白骨了。
确实如白兰所说,是太过珍贵的东西。一旦暴露,必然会引起一群秃鹰的抢食,到时候就是没完没了的袭击和sao扰。
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就拿出来给他喝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首领,我是敦,按照先前的联络,前来汇报。”
门外,传来了少年清朗的声音。
太宰摘下耳机,拉平了唇角,应声:“进来。”
“失礼了。”
这里是这栋总共32层建筑的18层,既不在地下,也不在顶层,也没有取中间数。毕竟这栋大楼看似坚固,但与港黑能硬抗火箭炮的墙板不可同日而语。处于安全的考虑,太宰没有像在原本的总部那样,极度招摇地把首领办公室定在顶楼。
房间内部的陈设暂时也很简单,定制的办公用品仍旧在加工中。硬要说的话,这个房间同以前的首领办公室相似的地方,就只有那彻底关闭,不露出一丁点光线的遮光板了。
这种如同被黑暗囚禁般的禁忌感,就和太宰总是被绷带束缚的脸一般,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就像是……身在即将彻底腐朽的墓xue中一般。
敦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每次走进这个房间,自己那无处不在的恐惧都会被压倒,在这种窒息感中得到救赎。
“敦君,这么急着来见我,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要汇报吗?”
太宰像往常那样坐在桌子后,在他进来之后放下了手里的钢笔,十指的前段浅浅地交错,靠放在桌面上。
“……是。”敦恭敬地应声之后,才重新站立起来,看向太宰所在的方向。
在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注视下,他突然有了点心虚的感觉。
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
“其实,是关于观月小姐的事——”
就在刚刚,上午独自出门的镜花回了港黑。
“敦,给你的。”
她将手里那束一看就Jing心包好的“花”递了过来。
“这是?”
“是蒲公英。是轻飘飘的,毛绒绒的,可以随风飞舞的花,小时候在绘本里见过。”镜花看着敦拆开层层包装,让那脆弱不堪的“花”暴露在空气中。
“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跟敦很像。”镜花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动蒲公英的毛球。
跟他很像?蒲公英吗?
轻飘飘,毛绒绒,可以随风飞舞的花,跟他很像?
向他这样的胆小鬼,怎么可能——
“啊、啊、阿嚏!”
镜花突然一个喷嚏,直接吹飞了大部分的毛球。等她皱着鼻子重新低头看时,敦的手里就只剩下光秃秃的花jing了。
镜花:……呆。
敦倒是没怎么在意手里的花jing,他兴奋地指向一旁。
“小镜花你看!”
“啊。”
阳光从窗棱间洒落,一朵朵毛绒绒的“白花”在风中飘荡着,像极了一场不可能存在的雪景,梦一般映照出了记忆深处只存在于绘本中的画面。
那样脆弱不堪,却又那样温柔。
果然,很像敦呢。
“阿嚏!阿嚏!啊、阿嚏——”
当然了,在密闭的房间里放飞蒲公英的代价嘛,就是不停打喷嚏的变成了两个人。
他们彼此互相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不自觉地就笑出了声来。
“对了,敦,今天在观月小姐的店里……”
然后镜花就把自己搬了小板凳全程围观的戏码,用她独特的言简意赅表述法分享八卦了一下。其结果就是,被敦脑补过之后,这个故事彻底变了个样。
变成了林檎因为宴会后被冷落,受刺激之后向中原中也表白。他虽然拒绝了她,但认为太宰和林檎并不相配,所以刻意抹黑太宰,以拆散两人的狗血戏码。
于是,听到了这个超级大八卦的敦就急急忙忙地推开了首领办公室的大门。
而此时横滨西郊的花田边,林檎与芥川还在对峙中——单方面的。
“那个,芥川先生,您应该知道我只是个花店老板吧?”
他严肃又凶狠地点头:“在下知道。”
“那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