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艾一身疲惫地回到小公馆,比起体力上的疲惫,她的Jing神显然是被摧残过后奄奄一息的玫瑰花。
细数着一片片凋零的花瓣,她把自己泡进装着热水地浴缸里,一动不动地瘫在那里。
好在一个礼拜过去,珺艾没接到陆克寒的邀请,她要面试新的招工。
这回她就往活泼伶俐的上挑,虽说她是老板,追求的还是合作共赢,再让她背上拐带纯良大学生的罪名,她是万万不干了。
赵太太对她发出要约,珺艾对着镜子理理头发,只身过去赴约。
最近生意如何?
珺艾早已跟她混熟,赵太太芳年三十四五,长得端庄貌美,膝下没有孩子,可能正是如此,渐渐地放松对珺艾的肢体上的管制。珺艾也看出这女人大抵万分寂寞,夫人宽宏大度,从来不管自己丈夫在外面的风流韵事。那赵先生也给她面子,向来做的隐秘,不会让夫人在外做人难堪。两人算是相敬如宾的一对好夫妻。
珺艾让赵太太把小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给她吹吹捏捏,陪她说一些笑话。
芝惠歪在鎏金的西式大沙发上,端着水烟吸着:你要是有难处,记得跟我说。
她看珺艾的眼神,多少有几分慈爱,珺艾领会她的好意,笑道:上次不就拜托您了?反正我现在,要是有事,第一个就会思念您。
rou麻!
芝惠踢她一脚,将小腿收回去,笑脸渐渐消沉:那个德芬,就没你懂事知分寸。
珺艾说怪我,怪我领来的人让你不开心了。
芝惠轻嗤: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请她做人家太太不愿意,非要贴着小白脸屁股后面走。
珺艾听着就算,她从没当芝惠是个毫无私欲的纯良好人,大家处在一块儿,也是各取所需。
从赵家出来,珺艾刚回到店里,客厅椅子上坐着一团矮壮的东西,她想把踏进的腿挪回去已经是来不及。
张总大叫一声您回来了,珺艾嗐了一声,跟他打马虎眼。
原来是货船那边仍旧没有进展,这让两个人都不好受,谁叫陆克寒非要咬定着做她这个生意?
你就不知道去打点打点?
张总哭丧着脸:谁说没有?老子都快破产了!
不光你破产,我也要跟着倒霉呢!
张总告辞后,珺艾也坐不住了,好不容易熬到六点钟回去。
她没等到安少峯吃晚饭,打电话去警察署,那边说他去招待南京来的上级了。
及至九点多,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珺艾拉开门出来,水灵灵地散发的chao气。
少峯柔和的面上带着压不住的意气风发,一手将她揽过去亲她的侧脸。
珺艾跟他进去卧室,提他换下衣服:怎么啦?有好事情?
少峯去浴室冲个澡出来,松垮着套一件蓝宝丝绸的睡衣出来,他把珺艾抓过去,两腿的膝盖夹着她,珺艾端详他的面色,摇晃着他的肩膀:喂,快说啦!快点快点!
男人一把将她搂下来,双双滚到床上,他让她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不住地捏她的鼻子和脸蛋,珺艾自然要好好啃咬他的手指。
再不说我就生气了!
安少峯喉咙里滚着笑:其实也没什么,我升警备科长了。
科长官衔不算大,但离副局长只有一步之遥,副局长跟局长有斗争嫌隙,他跟局长去应酬南京大员,自然有更深地暗示意味。
珺艾由衷地为他开心,所以他说今天你陪着睡会儿吧,她就默默的接受了。
两人不是没有睡到一起过,珺艾窝在他的臂弯里,想着让他帮忙去看看码头上稽查的事,稽查不算他管辖的范围内,然都是同行总好说话些。
少峯扭过头来,勾勾她的鼻尖:这事儿大哥在里头也是使了力气的...他最近没找你麻烦吧?
珺艾愣是把要出口的话给吞了进去,她怎么忘了,纵然陆克寒跟她关系不好,却是绝对硬挺自己兄弟的。
少雄少峯两人,一黑一白互相配合,不论是血缘还是利益,全是一体。
陆克寒扣着货船不放,自然不仅仅是为了刁难她,可能还有别的事,这时让峯哥夹缠进去,不是让他们两兄弟对着干么?
珺艾顶着一双睡眠不足的熊猫眼去上班,九月份的天正是夏日热浪的最后一波狂澜,她一连喝了几杯凉茶,心里不痛快。
不痛快也没办法,还是只能默默叹气。
凉茶喝多了闹肚子,她捂住肚子从厕所里出来,伙计说有人打了几次电话了。
谁呀?
她软绵绵地问着,不作额外地期盼,果然了,伙计说是盛华公司那边地电话。
珺艾软着骨头叫了出租车,往留信的地址上去。
四国饭店的大堂里有个经理模样的男人迎面过来:是温小姐吗,请跟我来吧。
她被领导八楼的总统大套房内,屋里响着哗啦啦的麻将声,坐在东面的男人看到她,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