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怜惜苏宜痛得惨兮兮,才顾不上追问到底,可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糊弄过去了。
顾尧黑着脸,板正苏宜楚楚可怜的小脸:“不许说谎,不许逃避,快说。”
见这男人丝毫不讲情面,就跟审犯人一样铁青着脸审问自己,近来被娇惯的苏宜瞬间有些受不了,她扁扁嘴带着哭腔说道:“呜呜......都说了暂时不能告诉你,还一直问问问......我讨厌死你了......”
苏宜脖子一梗,硬气地说:“反正不能说,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可以分开。”
说完自己便受不了地哇哇大哭,眼泪鼻涕全往顾尧身上抹,嘴上放着狠话,双手却紧紧地抱着顾尧。
对上苏宜,顾尧是彻底没了脾气,不过是轻轻问几句就要死要活的,还敢说气话来激他,也就是仗着他喜欢她,不舍得狠心对她。
顾尧气得胸口重重起伏,他毫不手软地拉扯她软嫩的脸颊:“又乱说话,这小嘴巴一天到晚地气死个人。你若是真的不愿意说,我不逼你就是了,但不许轻易地说分开,否定我们之间的感情。”
听到这话,苏宜不哭了,嘟起嘴看着顾尧:“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许翻我旧账。”
顾尧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哄过去了,他咬牙切齿地用双手挤压苏宜的脸蛋:“好啊,这是觉得我治不了你呢。”
他一口咬住她挺翘的鼻子,再顺着往下含住她娇嫩的红唇,拖出她滑溜的香舌,探进shi润的口腔。
粗粗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小顾尧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敬礼,硬硬地戳着苏宜平坦白嫩的小腹。
顾尧额头抵着苏宜,声音沙哑问道:“苏苏,你想我戴套还是不戴套?但是那避孕药不许你再背着我偷吃了,我要你说真话,是戴还是不戴?”
苏宜咬唇,顾尧这是要她亲自做决定,戴,她就继续被鬼sao扰,不戴,她就清清静静,但此时此刻,她怎么突然有些不太在意鬼不鬼的了呢?甚至有股冲动想给顾尧生个孩子。
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太好了,她有些冲昏头脑了,既然如此,那就任性一次吧。
苏宜咬咬牙:“不戴。”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带着强烈的喜意,他凶狠地吻住苏宜,用力地吸着她甜美的唇瓣,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对于苏宜的答案,顾尧真的高兴极了,他相信苏宜这次是真心的,真心愿意给他生孩子,算他卑劣好了,他就是想用孩子来绑住她。
虽然他们之间还隔着许多秘密,但他爱她,只想要她,如果孩子能安抚住他的心,那他便自私一回吧。
他会以生命起誓,永远守护她。
大概是因为苏宜的允诺,顾尧这男人彻底放飞自我,一有空就逮着苏宜做,做完也不抽出去,就堵着,耍赖地说这样提高怀孕的几率。
苏宜被顾尧的不要脸震惊到,她好怀念以前那个正经严肃不经逗的顾尧,现在这人是越来越不顾形象了。
因为顾尧的浇灌和滋润,苏宜见鬼的频率大幅度下降,狠狠地过上好长一段正常生活,几乎连李婷婷都不怎么见过了。
然而顾尧如此卖力播种,他那心心念念的孩子却像跟他作对一样,死活不来,倒是苏宜的大姨妈每个月都准时拜访,顾尧的怨念都快冲破屋子了,惹得苏宜不断捂嘴偷笑,这一切可都是天意。
临近春节过年,两人提前请好年假,错开春运高峰,一起回到B市顾家。
这是顾尧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顾母重视得很,一接到消息就把家里翻箱倒柜,重新布置一番,更是特意打扫出一个干净的客房,换上粉粉嫩嫩的床单配饰,一切准备得妥妥帖帖,只等苏宜一到家就能拎包入住。
顾母还用闲暇时间去逛街搜罗小女孩喜欢的衣服鞋子和生活用品,甚至亲手勾了毛衣毛裤,就怕苏宜不适应北方的气候冻着,那副紧张的模样仿佛是迎接离家在外的女儿回家。
而儿子顾尧就没这个待遇了,原来房间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最多给扫一下尘,换个新床单便没了。
反正在顾母心里,这儿子粗生粗养,从小就在泥地里打滚,远不如女孩子又香又软又惹人疼爱,苏宜这一来,顾母算是享受到养女儿的快乐。
终于等到儿子儿媳回家的这一天,顾母一大早便梳妆打扮好,正襟危坐在客厅,时不时便看看时间,心里着急顾尧他们怎么还没到家。
时间越是靠近,顾母越是等得心急,甚至有些埋怨顾尧当初死活拦着她不让她去H市见苏宜,若是早点见着了,她现在何至于这么挂念。
且说回下了飞机的顾尧和苏宜,这是苏宜第一次体会到出行有男朋友的好处,不管重的轻的全交给顾尧拎着,她只要背个随身小包包,打扮得美美的,站着顾尧旁边,偶尔给他加加油吹吹风就可以了。
想想她以前过年的时候回福利院探望院长妈妈,大包小包地拎着去挤车挤高铁,那狼狈的样子可真是让人想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