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二郎腿,靠上沙发后背,说:“拿出来吧。”
韩佳眼皮一跳,有些慌乱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藏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在这安了窃听器,你一直在激我,想让我承认,回来是为了对我爸不利,你想他立刻把我扫地出门,扫出公司,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
韩佳脸唰的白了,他到底对自己的事知道多少?要是李戈的事被揪出来,杨明成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岩逸继续说:“杨浩宇有赌博的习惯。这几年陆续输了四五千万了,这次又好大喜功,没经过董事会同意,擅自和扬天包装签合同,你这么一提醒,我忽然想起来,现在的确非常适合搞事情,明天把这些事情抖到董事会,他肯定得被追责,以后再想进公司管理层,怕是难了。”
岩逸站起身,边往楼上走,边叹息说:“你快享受你最后的富贵吧。”
儿子被攥着这么大的把柄,韩佳黔驴技穷,心一横,咬牙追上去,拉下脸放软态度。
先上来自骂一通,:“我知道我破坏了你的家庭,我不是人,你恨我是应该的,我可以赎罪,只要你能放过浩宇。他当年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也没有得罪过你,他是无辜的,我求你了。”
韩佳楚楚可怜的满脸泪痕,软语求着岩逸。
她现在心里十分确定,岩逸现在隐忍不发,一定是有更大的筹谋,而这Yin谋对象除了杨明成还有谁?
没有岩氏,杨明成还有那么多私产,也够她和儿子挥霍十辈子的,前提是,她现在需要足够的时间去转移。
岩逸抬了抬眼皮,睨了韩佳一眼,幽幽的说:“韩姨,赎罪不是靠嘴上说说的,你得拿出你的诚意。”
“好,只要你能消气,从明天起,我天天去给依静姐扫墓,跪在她的墓前忏悔。”
“哦?”他疑了一声,“明天才开始?这诚意不太足啊。”
“我现在就去,”韩佳深怕岩逸反悔,也顾不上现在是半夜。
岩逸满意的点点头,非常好心的亲自给她安排了司机。
黑黢黢的墓地没有一丝星辰,夜色沉的像漆黑的墨汁,泰山压顶般的压抑窒息,Yin恻恻的山风穿过无数个墓碑来回呼啸回荡,像鬼魅的喘息,又像谁的诡异一笑。
韩佳还没下车,就感受到浓浓的Yin森恐怖,心里害怕,手指搭在车门,力气小的连车门也拉不开。
“太太,少爷说你现在要是不下车,明天也不必来了。”司机透过后视镜,冷冷说。
“知道了。”韩佳被催的烦躁。
知道再也不能耽误,咬咬牙,给自己打气:活着的时候都斗不过自己,死了就更不用怕了。
要是这世上真有鬼魂一说,早就来找自己索命了,还用等到现在……这么一想,她心里的惊惧少了一些,舒一口气,拉开车门,迈出脚下车。
迎面的冷风透过毛孔钻进肌肤,凉YinYin的匝人,汗毛炸裂的矗立起来,鸡皮疙瘩一颗颗凸|起,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韩佳体会到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在这时,身后的车发动,韩佳慌了,拍上车门,车锁上打不开。
使劲拍车门,喊着让司机开门。
可惜司机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请求,又或者听见了,故意不给她开,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韩佳跟着车子跑了几步,最后被远远落下,还没喘过气,后背一阵Yin冷寒凉——好像有东西在身后。
瞳孔放大,整个人陷入极度的害怕,“啊啊啊……”鬼叫起来,耐不住转过身——什么也没有,心脏停了一瞬间,那种感觉又出来了。
后背……Yin冷,寒凉,像野兽逼近,像鬼魅出没,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鬼片里的场景。
前面,后面,左面,右面,到处都好像有东西,韩佳“啊啊啊啊……”的一边转着圈,一边跑。
越跑越觉得有东西跟着自己,恐惧越厉害,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绷不住,一边哭一边求饶,“……你要索命找杨明成啊,是他骗我在先……我只是给他出了主意……是他气死你的啊……”
***
岩公馆里,岩逸慢悠悠端着红酒小口啜,瞥了眼手表,估摸着应该有消息了。
恰好手机响了,点开,正是韩佳疯疯癫癫吐出真相的视频。
拨通司机电话,“她怎么样了?”
司机说,“吓昏过去了,在医院。”
“墓地里的功放收了吗?”岩逸扬着嘴角问。
“已经收好了。”
“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
岩逸正对着电脑办公,忽然有敲门声传来,抬头,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杨明成。
“打开看看。”杨明成放下一个礼品盒在岩逸面前。
她打开,是一条Gucci真丝领带,但,是几年前的老款。
“这是?”岩逸疑惑的看向杨明成。
“这是你18岁生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