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太冒昧了。”
“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了。”
……
谢三娘指挥着下人准备着酒菜,她丈夫崔明也在陪客了。
谢三娘来和姜余打了招呼,才心满意足出来。作为家族的大广播八卦先锋,对姜状元是久仰大名了。
这时回到慕容夫人屋里,慕容夫人也最宠爱这个已出嫁的女儿,喜欢她在身边叽叽喳喳热闹的感觉。司马氏姐妹和谢智骅的夫人司徒氏也在场。
谢三娘笑盈盈地说:“那姜状元表面看着,倒也不是说很英俊,但那通身的气度却是不凡的。夫君今天很高兴,他也是科举入士,他见了姜状元的文章,才说这世上有那样的神仙诗词文章。”
慕容夫人笑盈盈地说:“湖广姜氏与我们几家也素来交好,旁支子弟竟是这样的人才,还是珏儿的结义兄弟,真是缘分。”
谢三娘道:“夫君说,读过姜飞絮的诗词,他都不好意思再作诗了。”
司徒夫人说:“那‘江城子’写得真好,怎么会有人把词写得这么美,这么轻灵脱俗,意境不凡。”
谢三娘说:“我喜欢‘卜算子’。”
女眷们聊着这些闺中闲话,渣鱼要是听到后,只怕会羞愧得无地自容。她为了双保险下中状元好得王朝气运庇护躲过天诛,脸也不要了,中状元之后她就极少写诗词了。
这时坐在席上,有谢智骁、谢智骅、司马容、崔明、司马珏相陪饮酒。谢智骁和司马珏知她是女子,没有劝酒,但是别人就热情多了。
司马容劝了三杯酒,才笑道:“飞絮如今酒量比从前是好多了。从前喝几杯就倒,现在是千杯不醉了吧?”
花弄影微笑道:“哪有这么夸张?”
司马容道:“说实话,你当日在宫宴上教训那些猖狂的交趾人实在痛快。交趾人还想依仗些蛇虫鼠蚁威胁本朝,实在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想想,他们若是在战场上要驭蛇,也是驭蛇人离得近,但是我军只要杀了驭蛇人,蛇阵不攻自破。”
崔明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众人哈哈大笑,花弄影也跟着笑,崔明还想诗词往来,花弄影自己做的诗也有些灵性,但是千古文章,妙手偶得,她的诗词一般也难及千古Jing华诗词。临场写首诗词,斧凿痕迹多些,这总让她看清自己的差距,想起科考抄袭之事,羞耻非常。
花弄影笑道:“崔兄,你可不要在捧杀小弟,小弟就那几分酸才,关在那贡室内十几天修来改去才得几首诗词,姜郎才尽。”
崔明自然不信,也不强求,但是转而行酒令,这才见识到他这状元确实名饱读诗书,名不虚传,心满意足。
谢智骁倒问起诸国马球赛的事,这事也是她先搞出来的。
花弄影叹道:“我有什么办法?有马球赛场上竞技,也许有贵女看上王子,自愿和亲呢?两国王子求亲,朝中大臣个个像是捡到银子似的,唉!”
谢智骅问道:“姜大人似乎不以为然,不想促成和亲吗?”
花弄影道:“倘若你有个女儿,你忍心将她远嫁他乡?或者番邦若有公主招婿,你们愿意入赘番邦,一辈子不回乡吗?”
崔明道:“但是和亲之事,自古皆然,结两邦之好。”
“还陪上嫁妆和许多工匠、农夫、奴婢呢,全都是白送的。大原富庶,也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劳动所得;大原幅原辽阔,更无数将士的尸骨积成的;如花女儿也是母亲历经生产辛苦、父兄爱若珍宝养大的,凭什么要倒贴给别人呢?谁觉得好谁去呀,他们干嘛不去?”
花弄影说着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崔明说:“可是和亲也曾让边境百姓免于战火,此时两国与大原交好,关系更进一步,也是好事。”
花弄影又喝了一杯酒,说:“我们国弱时,要给人送女人送钱,我们国强时,还是要给人送女人送钱。好像朝中士大夫就是要让大原的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让大原的将士为了点薄薄的军饷马革裹尸,这是再天经地义不过了。朝廷百官没有觉得把国家的财富和美女赐给自己的臣民、自己的将士是应该的,反而把美女、财富、奴婢全给外国人是天经地义的。久而久之,百姓和将士们怎么想?我对士大夫的Jing神状态感到恐惧,他们心底有大原人的优越感,但行动上是外国人比我们大原人金贵。这不是病吗?贱病,要是大原朝的士大夫全都这么下贱,大原朝廷……”
崔明、谢智骅,包括谢智骁、司马容、司马珏之前都不觉得和亲有什么问题,尤其崔明和谢智骅以前和姜余不熟悉,只知他文武双全,是天下第一才子,还是皇上宠臣。
崔明说:“这太过偏激了吧?和亲结秦晋之好自古便有,况且昭君出塞换来和平,汉匈关系越来越近,到东汉南匈奴内附,可见和亲意义重大。”
花弄影道:“就那从汉匈关系发展看看,和亲的意义到底有没有这么高。元狩二年,武帝命霍去病春、秋扫荡河西,浑邪王率四万人归汉,可是允许他们依照旧俗生活,然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