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和炮友。
谢智骁抓住了她再伸向西瓜的手,说:“姜兄,你吃了三块了,任何东西,不可多食。”
花弄影感觉到他在她手上捏了捏,目光带着情意,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敛去神色,终还是松开手。
魏无忌暗道:不要脸的贱人,轩辕凌恒在都想要往小鱼儿身上粘去。
魏无忌面上却微笑道:“小谢说的没错,姜兄,瓜虽好吃,不可多吃。”
轩辕凌恒是皇帝,吃东西从来不过量的,倒是没有这个问题。
轩辕凌恒想起来的目的,忽道:“姜公子就打算一直住在武英侯府上吗?没有自己成家立业的计划?”
姜余笑道:“魏兄家挺好的,平日只要教一教几位公子习武,就是陪着魏兄赏花喝酒。”
轩辕凌恒说:“你在海外长大,好不容易回归中土,便没有想过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姜余摇了摇头,说:“祖宗去逝了,人死如灯灭,有什么好光耀的,当然活着的人更重要。”
轩辕凌恒:……
魏无忌却是明白花弄影的,也明白轩辕凌恒终于有这样的念头了,这时适时唱双簧。
“皇上,姜兄是医者,又是海外长大的,风俗不同。”
轩辕凌恒说:“姜余,你虽是有几分才华,但是旁人看了,这也是寄人篱下,总不如自己有家有业自在吧。”
花弄影说:“其实,我还是有点银子的,缺银子我就去给有钱人看病。”
轩辕凌恒想起姜家继承人都在太医院挂过职,不禁道:“你真有这样高的医术,不如去太医院看看吧。”
花弄影道:“多谢陛下好意,但我也不想当太医。太医院那么多资深太医,我一个新人进去,见人都得谦虚敬老,按资排辈。有个皇亲国戚要我去治,我还就得去了,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像现在,我心情好,他们钱给得多,我就去看看,我没空心情又不好,我不去也行,他们只会捧更多的银子来。”
轩辕凌恒哼了一声,说:“你倒是挺傲气的。”
花弄影说:“皇上,您千万别误会,我正是一点骨气都没有、贪财贪玩又贪懒才不去的太医院的。”
轩辕凌恒说:“你能这般不过是仗魏家之势,你总是外人。”
花弄影吃着葡萄说:“那皇上你可真是误会了,我又不想欺人,我需要仗什么势?别人要欺我,我打不过就跑,哈哈!”
轩辕凌恒反问:“要是跑不了呢?”
“不可能,我轻功很好。”
轩辕凌恒说:“听魏兄还说你是文武全才呢,朕是没有瞧出来。”
花弄影说:“文武全才是夸张了一点,不过比大多数人还是强些的。”
轩辕凌恒道:“比大多数人强?比天下士子呢?”
“那是强太多了。”
轩辕凌恒说:“秋闱在即,你能胜过他们考中举人吗?”
花弄影沉默一会儿,忽淡淡道:“皇上,这是有意让草民入朝为官?”
轩辕凌恒说:“那也要你有本事才行。”
花弄影淡淡一笑:“入朝为官,除了光宗耀祖之外,还有什么好处吗?”
轩辕凌恒不禁一怔,他当皇帝以来,当真是没有一个人问过这种问题。
这人不贪光宗耀祖,不贪官名,口中提钱的人其实未必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贪钱,世家公子和江湖侠客都是他的朋友,那么他能求什么呢?
轩辕凌恒忽然灵光一闪,说:“如果你当了大官,衍圣公再犯事,按律当斩时,你就有办法将他斩了。”
花弄影和在场的魏无忌、谢智骁都不禁一怔,花弄影沉默了一会儿,在场三个妻妾,不,美男正在猜测她在想什么时,她忽然站了起来。
“世人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却从无人敢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罚,王子就是王子,庶民就是庶民。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行径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皇上若心怀百姓,不说王子,公侯以下犯法与庶民同罚,草民愿一生为陛下效犬马。”
说着,花弄影一撩衣袍,单膝跪地拜在轩辕凌恒跟前。
轩辕凌恒被这一通作态震撼了,她的演技是好,却也是真心话。
魏无忌看着她,心中苦涩。她已经向前迈进,也不知将来这样朝夕相对的日子能有几何。她心里想的是挣命,是天下百姓,是不得不效忠轩辕凌恒,而他只能排在后面。谢智骁也是如此想。
轩辕凌恒终是扶起她,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罚,谈何容易,但朕却能保证,你有本事入仕,你有本事在朝中争取,朕绝对做支持你的人。”
花弄影朗朗一笑,说:“君子一言。”
轩辕凌恒微讶,笑道:“君无戏言!”
说着他伸出手,花弄影也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之后论起科举,此时科举也是要考策论、经义、诗词,另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