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御史道:“武英侯,你身为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应为臣子之楷模,怎么能如此德行?”
魏无忌呵呵,说:“我又不是孔圣人,我为什么不能如此德行?女人嘛,不喜欢就打发了,多大的事儿?”
“她们已经为你生下孩儿,你这是逼人去死,如此恶业,你也甘愿承担?”
魏无忌说:“郑御史,我是满身的恶业,我征战沙场,杀人如麻,我还怕多几个女人吗?像郑御史的夫人不也打死过丫头?我不来管你的后院,你偏要窥视我的后院。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
郑御史怒火攻心,而其他百官则暗自摇头,魏无忌也是一代名将,但是他的品行实在是大大有亏。轩辕凌恒任他们吵,看到魏无忌如此不得人心,心中对魏家那种如梗在喉的感觉到是轻了一些。
轩辕凌恒道:“好了,大殿之上,争吵此等事,有失体统。还是商议本次恩科殿试之事吧。”
百官听皇帝之言,显然没有要管魏无忌私德有亏的事,也不再追究。
魏无忌之后也常托病不早朝,就在武英侯府教导两个儿子习武,两个儿子思念生母,也曾哭到他身前,魏无忌就是不能答应。
“他们还是你们的娘亲,你们长大后可以孝顺她们,但是跟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我是不会接回她们的。”
魏成周和魏成业委屈不已,但是近来爹爹日日亲自教导的日子也填补了他们成长经历中长期的父爱缺失。
这日魏贵妃召他们进宫去,两个儿子跟着柔嘉公主去玩了,而魏贵妃则留魏无忌说话。
宫娥奉了茶水,魏贵妃呷了一口,看向他:“我是越发不明白兄长了,你这样胡闹,父亲也知道吗?”
魏无忌说:“我实在无心官场,父亲又怎么会强人所难?”
魏贵妃叹道:“世间功名利禄终成土,可兄长也要为子孙计呀。”
魏无忌其实是心疼妹妹的,当年她心慕晋王,可是晋王不但有妻室,最终也没登上皇位。她是进宫了,却是要侍奉当年未看到的男人,而她终于也喜欢上这个才智品貌不下于晋王的男人时,却发现他也根本不是真心喜爱自己。
妹妹的一生,都在被命运左右着,她有她的孤芳自赏,她有她的骄横和隐忍,但她终究没有破釜沉舟之心去抗争命运。她有资本自由,却缺少自由的灵魂。
当年她要是坚持不进宫,魏无忌会坚持选族中姐妹进宫,但是魏无双还是选择进宫了。也许她是为了父兄的权威利益,也许她也觉得世上只有能坐上那个位置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没有看透浮华,灵魂又怎么自由?
魏无忌叹道:“我魏家显赫荣华绵延三百年,十数代家主族人呕心沥血,我何常不知祖宗创业之艰难。但直至父亲与我率雍州军平定北蛮,若论荣显功高极致,父亲与我并不下祖上,但观朝中时局变化,却与先祖时期不同,大原朝中上下竟无与我魏氏制衡者。常言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倘若不知进退成众矢之的,应了‘乐极生悲’,我才无颜见列祖列宗。”
魏贵妃听了心情抑郁,却不得不敬畏,背后生冷,叹道:“兄长若知这个道理,更应与各家交好,多结善缘才是。怎么能闹出那些事来?”
魏无忌笑道:“我本浪子,如何学来端重?我已无意朝堂,只盼能早日退隐,逍遥江湖。将来几个妾氏留于府中不过是守活寡,若真有几分良心,还不如让她们为自己早做打算。”
魏贵妃不禁看着这四面宫墙,她自从选择进宫起,就已经没有第二条路了。
兄妹俩正自私话,忽有魏贵妃身边的太监进来传报,说是魏家郎君被三皇子养的狐狸抓伤了。
魏无忌道:“什么狐狸?”他已猜到,在妹子面前还装不知。
魏无双道:“就是明贵妃失踪那天发现的狐狸,三皇子一直养在身边,甚通灵性,柔儿也常去玩。”
……
不过一会儿,柔嘉公主和魏家郎君就回来了,魏成周的手背上多了三道血痕。
今日三皇子还在读书,但是小狐狸却是太监宫女养着,柔嘉公主却素来爱它玉雪可爱、性情温驯,抱了来玩。没有想到今日人多,魏成周和魏成业极似少时的魏无忌,人前是榜样,人后是混账,出手逗狐狸过分了些,吓着它了,它忍不住就抓伤了他。
看着儿子要落泪了,魏无忌不禁道:“这么点皮外伤,你少给我流猫尿丢人。”
魏无双却道:“兄长,他还只是个孩子。”
太医正处理着,轩辕凌恒处理完朝政过来了,身边还带着三皇子,轩辕凌恒赏了几瓶好药以示恩典。三皇子却宝贝地抱着那只小狐狸,还满是不高兴。
“柔嘉,小白掉了好多毛,是不是你弄的?”
轩辕柔哪里会认,忙摇头:“没有,不是我。是表哥要和小白玩弄的。”
三皇子看着魏成周,刮着脸说:“羞羞羞,还哭了。你欺负小白,小白没抓死你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