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家郡主出来,娇纵郡主也无妨,重要的就是暂替明贵妃养着她。明贵妃还朝,能有一个完好的妹子。
花芳芳拍手笑道:“我亲自去索要!”
说着跳下榻来,宋嬷嬷知她女儿心性,她被人掌了嘴这是要讨回公道来。
于是宋嬷嬷笑道:“郡主不若梳洗打扮一番再去,左右都是在府里,东西定也丢不了。”
……
花太太昨日就受了花近山的重话,昨晚花近山还歇在李姨娘那。花雪也是一夜没有睡好,一早来给母亲请安时,气色也不好看。花霆夫人和花折桂也在花太太屋中侍候。
花雪给母亲请了安,花太太拉着她说了几句贴心话,又长吁短叹起来,花雪知道府中又有变化,也不禁流下泪来。花霆是个有抱负的男人,心比花太太大多了,他是从贵妃妹妹那得到过好处的。要不是贵妃妹妹,肃毅侯如何会提携他?而且贵妃当日也叮嘱些他有用的东西,他现在成了五品的游击将军。花霆反而让夫人平日劝劝母亲,但花霆夫人却知这事儿是不讨好的,事实上是两边不得罪摘个干净。
正在花太太屋中说话,就听外头一个太监尖声报道:“明珠郡主驾到!”
只听外头一阵嘈杂之声,而花太太、花雪、花霆夫人、花折桂也不禁愣了一下。这种清奇画风,实在和花家有点不搭。
还是花霆夫人提醒一句,丫鬟婆子才簇拥着四位大小主子出了屋子。
只见前方身着华丽的齐腰宫装的宫娥、和青袍太监簇拥着一名穿着粉色上衣、紫色留仙裙、鹅黄色披帛的少女过来,身上衣料极是华贵,只有皇室女眷才配穿。
她梳着碧落髻,插着黄金珠花和金步摇,颈中带着一件华美的宫制红宝石项链,手中带着一对白玉镯。
大小四位女眷主子不禁目瞪口呆,而在场的花太太院中的下人也瞠目结舌。
双方对峙主子对主子、奴才对奴才大眼瞪小眼发着呆,还是宋嬷嬷上前不咸不淡地说:“大胆,见到明珠郡主,为何不行礼?”
花太太:……
还是花霆夫人机灵行礼:“参见明珠郡主!”
花芳芳见花太太和花雪还不行礼,她本就小聪明,于是嘴上却可怜兮兮道:“我本就是一个微芥庶女,人人都打得骂得,不敢让太太行礼。我给太太行礼吧。”
说着,就上前去做势要向花太太请安,宋嬷嬷和周嬷嬷忙扶住她。
宋嬷嬷道:“郡主何出此言?你乃贵妃娘娘之妹,圣人亲封明珠郡主,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向她们行礼。你要是一行礼,岂不是让她们犯了大不敬之罪?”
花太太无奈,才忍下一口老血福了福身:“参见郡主。”
花雪也气得浑身颤抖,福了福身:“参见郡主。”虽然不是上等士族,但也是士族,从小的国礼教育却是不失的。
花芳芳本也和花弄影一样带着两分顽童之性,又不像花弄影有老鱼的命魂压制,身上还有普通十五岁少女的中二虚荣和爱恨分明的真性情,难免心里乐开了花。
但她强忍住笑容,然后由嬷嬷们扶着进了屋,坐在正中央,她有些不习惯地正了正身子。但想宋嬷嬷和周嬷嬷说过,她现在是皇家郡主,只要不犯王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皇上最爱她姐姐,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于是花芳芳多了许多底气。
而花太太几人则低头进屋,只得站着,郡主娘娘不赐座,她们就不能坐。
花芳芳问道:“太太,李嬷嬷呢?”
花太太:……
花芳芳说:“你让她出来吧。”
花太太问道:“你想干什么?”
周嬷嬷道:“花太太,你如何对郡主直呼‘你’?郡主命你传人来见,你何须多问?”
花太太攥紧了拳头,却让大丫鬟去传李嬷嬷,不一会儿,李嬷嬷就从门口进来,心中惶惶不安,昨天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李嬷嬷看向花太太,但花太太此时显然自身都要受责,哪里能保她。李嬷嬷跪倒在地:“奴婢参见郡主。奴婢该死,请郡主责罚。”
按说李嬷嬷说出这样的台词,当主子的总要展现一定的宽容,偏偏花芳芳道:“好呀,你知道你该死就好办了,省得啰嗦。来人,拖了她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说着,花芳芳又挺直了腰,想想戏文中公主郡主应有的架式,又想想昨时陛见圣上,皇帝皇子的威严,她强撑起一股气势。
李嬷嬷一听三魂七魄差点散了,忙磕头道:“郡主饶命!郡主开恩!”
花芳芳强自端坐,说:“你打本郡主四个大耳光,幸好本郡主没有被打成聋子,这事本郡主能饶你。但是你当日说姐姐左一个畜牲右一个畜牲的,本郡主想着应该不能饶。姐姐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四海之内皆姐妹,蠢人偏爱起风波。那就别怪被风波卷走了。”
李嬷嬷忙去求花太太:“太太救命!老奴多年来对太太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花太太哪里愿失去一个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