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怎么收买外头守门的婆子放她出去,但想想也不太靠谱,自己逃走目标太大,于是叮嘱秋霜偷偷出花家去白水书院找花云回来。
秋霜说:“小姐,你要干什么?”
……
秋霜怀着小姐给的首饰出了院子,回屋收拾了一下,就往花后角门而去,守门的是王婆子。
秋霜慌称自己要出去买点胭脂水粉,再给了那王婆子一对黄金珍珠耳环。
“这可值不少银子,还是小姐赏的。”
王婆子贪财,看着府中小姐不让出门就好,一个丫鬟也放出去也不算是要命大罪,收了东西,让她快去快回。
白水书院在中都北郊三十里外,地点也不算近,秋霜换了男装打扮,再雇了一辆牛车前往。
……
却说今日花太太正教着花雪管家,花雪虽因为昨日的事不痛快,但最终花芳芳也被李嬷嬷管教,还被母亲关柴房去了。自从花弄影受宠以来,她就没有这么痛快过,连父亲都不会帮她。
花雪不禁又说起花芳芳那串珠子的事,花太太目中闪过Jing芒,未动声色。
花雪以为母亲不动心,说:“那狐狸Jing怕是给了那贱人不少宝贝,这些哪里是她能消受得起的?狐狸Jing当时能受宠还不是借了我们花家的名头,现在还连累得父亲如此,母亲也该做主得到补偿。”
花太太心底早想这么做,但是去年府中一团乱还没有Jing力,且她也怕那狐狸Jing真被找回来复宠,她怕是地位不保。之后就是过年了,过年后皇后又召见过花芳芳一回,她也只能静观其变。
这时,眼看着事情平息,那狐狸Jing是不会再回来了。
花太太道:“我儿说的是,你父亲如今受牵累遭贬谪,这上下打点不知所费多少。家里为了那人进宫之事,难道花费还少了。那些理应是刻归公中,哪里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好私藏的。”
花雪笑道:“如今老太太病着,府中一切还是要母亲主持,母亲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花太太抚了抚女儿的头,慈祥地说:“我儿也将及笄,母亲也好给你多攒些嫁妆了。”
“母亲……”花雪羞涩地低下头。
这一回,母女俩一计定,花太太就喊来李嬷嬷、周嬷嬷两个心腹,再带了自己身边的四大丫鬟和四个仆妇前往花芳芳的寻芳小院。
秋霜不在,老太太病倒,另外两个二等丫鬟和其它仆妇也不敢挡太太,就由着花太太的人在花芳芳房中翻找。
花太太和花雪料到花芳芳藏着宝贝,自她进京来,宫中时常送信送东西来给她。但是她们实在想不到有这么多好宝贝。
但见仆妇抬出了六个大箱子的布匹,都是宫中名贵的锦缎绫罗,大多连花太太都没见过。又有五个小箱子、两个小匣子,一打开,险些晃花了母女俩的眼睛,只见有一个小箱子的银锞子、一个小匣子的金锞子,一个小箱子的黄金宝石首饰、一个小箱子的各种玉器首饰、一个小箱子的银制首饰,最后一个小箱子里是各式宫花。至于花芳芳贴身藏的三万两银票还不在内。
花雪简直是要绞碎了手绢去,那狐狸Jing太偏心了!由此也可见那狐狸Jing从前在宫中的受宠程度。
花太太命令将东西都搬回自己院子里去。
得了这一笔钱财,花太太和花雪才由嫉恨转为欢喜。不管怎么样,最后还是便宜了她们。
抄了花芳芳的私房,花太太才想着将人放出来。花芳芳回到寻芳院,就知自己院子的东西被抄了个底朝天,心中暗暗恼恨。但想好汉不吃眼前归,要等哥哥从书院回来两人才好再计议。
如此又过了一夜,到第二天一早,还没有等到花云回府,倒是宫中太监总管王世安来传旨。
这让已经降为户部七品主事的花近山赶回来接旨,花霆还在军中,花云也不在家,但是花太太、花霆夫人、花雪、花芳芳、花霆儿子花蟾宫、女儿花折桂全都在。
王世安乃宫中大总管,皇帝心腹,由十个太监、四个宫娥、两个女官跟随,由一队御前侍卫护送。
花近山令摆了香案接旨,王世安走至正中,展开圣旨,念道:“诏曰:户部主事花近山之女德妃花氏,性资敏睿、德懿端贤、温婉淑娴,甚得朕心,晋封为明贵妃。贵妃胞妹花氏七女性资温良、灵秀端敏,为闺阁之典范,封为‘明珠郡主’。钦此。”
花近山以下主子奴仆都吃了一惊,王世安看向还在出神的花近山,尖着嗓子说:“花主事,还不接指?”
花近山回过神来,虽然心中乱成一团,仍然叩头谢恩:“微臣叩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头的主子奴才都叩头再叩头,叩完头后,花近山低着头,抬头接旨,身子都在颤抖。
花近山领着大伙儿起身来,王世安问道:“哪位是‘明珠郡主’?”
花家诸人反应不过来,王世安道:“哪位是明贵妃娘娘的胞妹?”
花近山看了花芳芳一眼,花芳芳一愣,说:“回公公,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