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德妃师父传她三千卷宝典,她以过目不忘之能记住,医术武学融会贯通。就算在江湖上,一流的名门大派都难有此底蕴,难道她的师父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人物?如此底蕴必经百年传承,德妃虽不会武功,但其它方面却无人出其右,便不当掌门,当个首座长老还是可以的。”
轩辕凌恒凤目眯了眯,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蕾儿忙单膝跪地:“臣女不知,臣女从前和德妃交情甚好,是以与其相信她已遭jian人所害,臣女宁愿这样怀揣着美好的乞盼,愿她还在人世,平安喜乐。”
轩辕凌恒道:“你可听说过她师父是何等人?”
蕾儿想着她也确实说过自己师父,虽然含糊,仅凭她知道的告诉皇帝也无妨。如果她不想让她说,也就不会瞒着她自己走了,她一定会想到皇帝会盘问她的。而她都没有听说过她的师门,和皇帝说了,皇帝又能查出什么呢?
“我曾听说她师父是本是绝顶的高手,但是遇上她时天限将近。她师父不僧不道,佛家法号‘无色’,道号‘太虚子’,俗家姓‘黄’。”
守在一旁的谢智骁虽有愁心,这时不禁苦笑:“无色,子虚,姓黄。雷姑娘确定是这样?”
雷钊道:“无色,没有这东西;太虚子,太虚,子虚,乌有之物;姓黄,就是黄了。妹妹,看来德妃也是骗你的。”
蕾儿:“她连我也骗?”
谢智骁说:“德妃也未必是故意骗你,这江湖上不愿透露身份的人多的是。”
蕾儿说:“她若说不能告诉我,我也不会逼她说。”
谢智骁心想:那小顽童只怕是一时玩笑,她想以蕾儿姑娘的聪慧过后就能品出来。
在场男人却不像蕾儿是真的得到花弄影传给她了绝世宝典,当然更相信她。
轩辕凌恒却见蕾儿说了等于没有说,还是没有头绪,这人海茫茫他就算将身边的人都派去找也未必能找到。可是他又怎么能大张旗鼓将下属派去给他找妃子,这传出民间,他与商纣何异?
……
出了皇宫,蕾儿跟着自家大哥一起上了马,说:“大哥,我想回惊云山庄了。”
雷家已经封候,而雷钊也得御前带刀侍卫的实职,此时必不能离开中都,他的妻小反而要进京来。
雷钊道:“皇上令你寻访德妃下落,你要回惊云山庄,皇上怕是不会同意。”
蕾儿道:“不瞒大哥,我想闭关习武,以待下一界长白山论剑。中都诸事纷杂,我不好静心。”
雷钊奇道:“你还有志在长白山论剑时在青年一辈中夺魁不成?”
蕾儿道:“有何不可?”
雷钊劝道:“司马容对你一片真心,你也不小了……”
蕾儿心底是喜欢司马容的,可是她除了婚姻之外也有自己的追求。
“成亲了就要生孩子,几年内武功不能有Jing进不说,不退步都不错了。”
“武学比一个知心人和一个自己的孩子还更重要吗?”司马家与雷家也是门当户对,司马容也是青年一代中的杰出人物了,最重要的是他重守信诺却不迂腐。
“你不会懂的!大哥也是男人,没有这个烦恼,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着打马领先一步跑了。
……
魏无忌赶回征北军大营,此时定国公已然从围场回营,也知道他离营之事,心中不无恼怒。
这日,魏家父子在营外骑马打猎时,魏无忌劝父亲放下兵权,以全自身,定国公自然不认同。
魏无忌建议狡兔三窟,迁徙族人以暗留后路,这一条倒是让定国公深思了一会儿。
定国公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魏无忌道:“父亲,我们魏氏从前隋时就传承两百年,又至本朝封侯拜相。开国时位列四大柱国将军之首。如今且看朝堂,王家、李家,甚至谢家,都已逐步改换门庭,我魏氏独秀于林,恐难支撑,反而我魏氏一族数千子弟性命不保呀。”
定国公道:“你便甘心我魏氏一族都成了轩辕家的猫狗不成?”
魏无忌说:“那还能携天子以令诸侯吗?”
“……”
“一千年前和一千年后,时运不同了。”
定国公道:“此时便是想退,皇帝会给我们退路吗?”
魏无忌道:“马上全退下来当然不行,但是在皇帝动手前一步一步退,不是不成。你让三叔、四叔安排普通远支族人迁居辽东、高丽一带,现在北方还是我们说了算。便是岭南一带也可迁几支过去。”
定国公说:“这不是给皇帝分而击之吗?”
“这些族人只是布衣百姓,魏氏不犯诛九族大罪,皇帝何至于南北追杀?”
定国公叹道:“你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素来浪荡惯了,一你不知故土难移,二你竟忘了我们嫡支之所以有此威望,是因为我们能给族人带去富贵,维护他们的利益。你想我们功成身退,便不说那些族人,军中的这些叔伯兄弟子侄哪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