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突然一個身影倒在我身邊,搞得跟環太平洋的片頭有幾分像。
不過我也只是往那邊走了幾步就覺得實在不太妥當,公開場合還是不要讓人家以為李灋跟我的關係過從甚密,這樣對她比較好,所以我就拐個彎到一整片大地遊戲用的草原上,然後躺在上面看著星星。
當我還是個小魯肥的時候,每當覺得自己渺小和寂寞,我都會抬頭看著星星,幻想那裡存在著生命,後來我才知道我看錯了方向
「蛤?那我就看不到天蠍座囉。」李灋的語氣中透露著可惜。
「匕首啦,是匕首!」我急忙澄清,馬的這變態又開始開黃腔。
「別失望,仔細看著天空,我教你認星座,先從獵戶座開始,半年後就可以找到你的天蠍座了。」我把身子捱近李灋,然後開始教她找冬季大三角,獵戶座的腰帶和手腳等等。
本來以為是教官來抓人,星光下看到那個馬尾和高人一等的身材,沒看見五官也知道是李灋,就是不知道她怎麼找到我這裡的。
「妳看,頭、手、腳、腰帶,連兩隻獵犬都有!」我順便指了指大犬座和小犬座給她看。「古希臘人是不是很會豪洨啊。」我回想著環環相扣,故事一個接一個的那些希臘神話,簡直是天衣無縫地給了天上的星座完整的邏輯。
「你在看什麼?」李灋望著燦爛的銀河,卻不知道我在看哪裡。
我繼續躺回她身邊,只是這次身子躺到她身邊,變成是同一個方向,這樣比較好講解。
「那獵戶座腰帶下那條是什麼?」李灋指了指獵戶座的雙腿之間那三顆排成一條的小星,面帶鄙夷地嘟起臉頰問了問我。
Chen Jia Nian (陳嘉年、[t??? d??ɑ n?en]、Chinese) Loser
「哼!」其實我完全沒有生氣,只是好奇這擁有出眾美貌和身材的少女,為什麼那方面的知識懂得那麼多,不像甄書竹、蔡芷珊她們只會嘴砲,李灋是理論和實務並重,教會我一個又一個國中生不應該懂的技巧。
「現在十月,你是天秤座的啊?」李灋不解地問。
「我的星座啊。」我看著天空中屬於我的那兩顆明亮的恆星,那是金牛座的兩支牛角。
「幾個月後才看得到了,要看到天蠍座出現在中天的話,要差不多半年後。」我單純只是回答問題般地告知這個訊息,然後才問道:「你天蠍座的啊?」
一邊信步閒晃,其實身體有點老實地往女生那邊走,想說至少看看李灋在幹嘛,確定一下沒有男生過去吃她豆腐。
「我們平常說的星座是太陽星座,也就是當正午太陽運行進黃道十二宮的某星座時,才說誰誰誰屬於該星座,但是等地球自轉成背對太陽進入子夜,他就反而看不見自己對應的星座了,而是黃道十二宮對面的那個;舉例來說,太陽星座天秤座的某人,當晚子夜看得見的反而是牡羊座,摩羯的對面則是巨蟹。」我興奮地賣弄著自己皮毛的知識,因為我人生中總算出現一個可以讓李灋甘拜下風的優點。
「嗯。」
「難怪!」我想起她荒誕不經的行事作風,一開始不熟的時候表情跟討債集團的沒兩樣,稍微熟一點之後竟然連夫妻間的事都可以隨便奉送練習機會,簡直就是天蠍座敢愛敢恨的最佳寫照啊!
「很像神箭手勒苟拉斯吧。」我得意地揚了揚眉。
LIFA (李灋、[lifɑ]、Chinese) Crazy girl
我只好爬了起來,屈起一隻腳,兩手高舉模仿拿著盾牌(也有人說是獵物)和武器的獵戶,看起來十分滑稽,又像八嘎冏,這時李灋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這樣就有像了。」
於是我滔滔不絕地講著關於獵戶座的神話,手裡倒沒有停歇地剝著巧克力餵著李灋,讓她閉嘴,別到時候又什麼獵戶座的雞雞,金牛座的睪丸等等地打斷我。
她躺在我身邊,但是跟我身體躺的方向相反,我們的頭近在咫尺,身體卻是一東一西地橫陳著。
我從小成績就不是很好,對於浪漫未知的星空卻花了不少時間學習,現在難得到了遠離光害的地點,而且這兩天沒有功課的壓力,我便悠閒地看著佈滿星辰的夜空,數著哪些是我認識的星座。
「這太抽象了,哪裡像獵戶啊?」李灋皺著眉頭,不懂我們喜歡天文的人的浪漫。
「像精神病患啦!」李灋促狹著我。
「靠」
「獵戶座相當於中國的參宿,天蠍座相當於中國的心宿(古時也稱
不過她的豆腐應該沒那麼容易吃,至少有脛骨踹、碎蛋踢、裂肛腳這些絕招可以保護她的安全。
「No、no、no,呵呵,你以為現在十月,天空出現的就是十月的星座嗎?」我剝掉一顆巧克力的包裝紙,塞進李灋的嘴裡,她竟然也毫不考慮就咀嚼了起來,也不怕被下藥迷姦什麼的。